忙四處尋找沉跡。只見沉跡背衝著他坐在地上,倒弄著一個不大的篝火。向上看看,剛才滴在策添臉上的居然是一套溼衣服上的水。策添不動聲色的觀察,這衣服居然是沉跡的。而沉跡此刻只穿著一個底褲,坐在篝火旁邊烤火。策添向下看看,自己身上沒有一點溼潤的地方,而沉跡全身上下都溼透了,頭髮還在滴水。真是奇怪。策添咳嗽一聲,示意自己醒了,然而沉跡沒回頭,繼續弄他的篝火,直到篝火足夠大時才停下來。策添說道:“喂,我們現在是在哪裡?”沉跡轉過頭看他,低聲說:“不知道。”“……”策添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不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我不知道這裡的名字,但是我知道這裡是通往‘知天山’的唯一的一條路。”“知天山?”策添問道,“你帶我去那裡幹什麼?”這邊看沉跡沒有想要回答的想法,策添勉強站起身:“——朕想起來了,你說項毀意意圖謀反?”沉跡點點頭。策添臉刷的一下慘白無色:“——不行!這種時候朝廷內怎麼能沒有君主?我要回去……”然而還沒邁出第一步,沉跡就譏笑道:“回去幹什麼?送死?”“死也是和國家一起。”“哼。”沉跡冷笑道,“你可知餘飛琪為何要在國家危難之際將你送到這個地方?”“……”“只有‘知天山’能點開你的天燈。”沉跡說道,“你以為項毀意不知道你現在在這裡?沿路上都是他的人,你還想回去送死,策添,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被人直呼名諱顯然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策添卻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完全陷入了深深地沮喪之中,過了一會兒,圍著沉跡升起的火堆坐了過來,小聲說:“沉跡,為什麼你的衣服都溼了,我的卻是乾的?”沉跡轉過身去不理他,將剛才掛在屋簷下的衣服拿了下來,用樹枝撐起,放在火堆邊上烤火,想了想,伸手又擰了一把。看沉跡不理自己,策添覺得膈應的慌,也不再說話,避開他揭開自己的衣襟,想要看看傷口怎麼樣了。這還沒解開呢,劍士突然用手扒拉著策添,對他說:“給我看看。”這一弄差點沒嚇死策添,手都抖起來,衝著沉跡大喊:“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