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然有些猶豫，她身為隊長不想放棄這個難得共同行動的機會，但就是傻子都知道教學樓有多危險。
“你去宿舍吧。”
關鍵時候旁邊的人說話了，李雪然有些猶豫，這個叫加百列的一直是跟著秦然行動，她不太放心。
洛卿卻似乎並不擔心，對李雪然一點頭，就轉身進了教學樓。
李雪然沒再猶豫，聽著在耳邊響起的鈴聲，一咬牙轉身越過操場朝宿舍跑去。
清脆的鈴聲在平時並沒有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此時卻聽上去格外猙獰。
“一會避開眼神交流，不行就閉眼，明白嗎？”
對於加百列洛卿沒有藏私，大致講了自己發現的線索和問題，轉而問到仰天星。
“昨晚她究竟有沒有進404？”
令人意外的是加百列也不太清楚，“我出來以後因為失血暈眩了一陣，我似乎看到她走去404教室附近了，但是有沒有進去我不確定，因為她回來的時候非常正常。”
“我進去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在門口了，離我就兩三步的距離，就這樣我都受傷了，那個女孩在我後面進去不可能一點事沒有全身而退。”
加百列表情有些尷尬，“我這幾天觀察她就是個普通的戀愛中的小女生，就是眼睛不好看上了秦然。”
“如果秦然真的喜歡她怎麼可能讓她自己先來探路。”
洛卿不關心那兩人的戀愛，對加百列受傷有些在意，“她攻擊你了？”
加百列仔細回憶，“有些奇怪，不像是她攻擊我了，更像是我在瞬間感受到了某種狀態……被利刃切割的狀態。”
“看不到攻擊的物件，也看不到攻擊方式，就是單純的，痛苦。”
加百列有些後怕道，“我當時強忍著痛苦一步步後退，退到樓梯口的牆邊那種狀態才解除……如果動作慢一點，意志力差一點或者……這種痛苦更強一點，可能就出不來了。”
洛卿細細思索，404教室畢竟是一級規則，裡面蘊含的危險不是單純閉眼就能完全抵消的。
就像加百列，當女孩足夠近的時候會感受到很強的痛苦，可能這種痛苦等到女孩完全出現，甚至來到身邊的時候會更加強烈，到時候就不是人類能夠忍受的了。
“而且我感受到的痛苦只是被利刃切割，客觀來說並不致命，如果是其他致命的攻擊，可能不等退回來就死了。”
洛卿點點頭，這也是她的想法，只是這種攻擊方式總是有些奇怪。
“另一個宿舍的，需要幫他們嗎？”
對於昨天自己的遭遇，加百列沒有對秦然全盤托出，雖然她表現出非常信任秦然的模樣，可心裡明鏡一樣。
“就把你的遭遇說一下，其他不用多說。”
洛卿不介意互相幫一把，但是也沒必要喂到嘴裡。
兩人現在站在教學樓一樓的衛生間裡，外面是其他班的讀書聲，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我們怎麼辦？”
洛卿看了一眼加百列，“我去4樓，等我被抓了，你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兩人都會被抓的，洛卿打算先探路，談不上什麼照顧，只是習慣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
加百列對洛卿的安排沒有異議，洛卿轉頭朝四樓走去。
一路上都能聽見班級裡傳來郎朗的讀書聲，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洛卿的錯覺，總覺得這種讀書聲透著一股死氣沉沉。
就像是設定好的場景，那閱讀聲沒有情感，沒有起伏，聽上去整齊，但就像一個人念出來的一樣。
絲毫沒有朝氣。
洛卿不難想象教室裡坐著的學生行屍走肉一般，青紫著早已僵硬的臉，麻木地念著早已不知道什麼意義的文字。
他們現在只是咒校的一部分，並不是真正的學生。
而到了四樓，班主任尖利的聲音已經從教室傳來。
“差了四個人！有四個人逃課了！”
“有誰告訴我他們是誰？”
“逃課的是壞孩子！壞孩子要接受懲罰！”
聲音詭異而尖銳，應該是已經重複了很多遍，即將達到班主任異變的臨界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教室裡的壓力太大，洛卿聽到有個男聲弱弱地響起。
“我……我知道是誰……”
是那個叫張坤的男人。
他曾經被懲罰過，他可能是對班主任有很深的恐懼心理，也可能是受到秦然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