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許久沒有見到姑蘇珏,那天晚上被姑蘇珏纏著還喝了點紅酒。
洛卿酒量挺好,但喝不過江湖兒女姑蘇珏。
洛卿最後的印象是姑蘇珏喝的也有點好,大馬金刀地坐在裴天行對面和他說帝京的勢力分佈。
裴天行投過來的眼神像是一塊質地上乘的玉石,讓喝的有些燥熱的洛卿安心地閉眼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不疼,倒是胃裡還是有些難受。
洛卿走出房門,裴天行正在吃早餐。
“先把蜂蜜水喝了。”
已經泡好的蜂蜜水放在桌上,黃澄澄的看著就甜。
洛卿喝了酒有些呆滯,難得沒了身上那股冷清勁,乖巧地抱著蜂蜜水喝。
常年盤成麻花辮的黑髮垂在身後,看上去整個人年輕了不少。
裴天行微微轉頭看向她,洛卿沒有發虛汗,眉頭也沒有皺起來,看上去並不難受。
姑蘇珏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工筆畫一樣的女孩坐在桌前小口地喝著蜂蜜水,挺拔俊秀的男人坐在她對面,目光溫和地看著她。
姑蘇珏立馬滾到了洛卿身邊,哀嚎道,“卿兒啊!我頭好痛!”
洛卿一聽連忙放下手裡的玻璃杯,用手背去試姑蘇珏的額頭,不燙手。
“不用理她,她常年泡在酒罐裡的人,哪那麼容易頭疼。”
裴天行低頭給洛卿盛了碗粥,“溫度正合適。”
姑蘇珏看的直抽涼氣,“裴天行你要不要那麼雙標?”
“嗯?”
裴天行看著洛卿接過碗,目光移到姑蘇珏精緻的臉上。
“你跟我二十年,我也能高看你一眼。”
姑蘇珏立馬蔫了。
吃完了飯,兩人狀態也好了不少,姑蘇珏揉著太陽穴問,“你們再多在幾天?許久沒見了,好好敘敘舊。”
洛卿想了想道,“姑蘇姐,我10天后有點事……”
裴天行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洛卿,拍了版,“那就再呆一週。”
洛卿還挺喜歡和裴天行待在一起,尤其出去接活,雖然不是旅遊,但是裴天行見多識廣,總是知道很多奇聞雜事。
不論是山野雜記還是猛獸應對,乃至草本辨識,裴天行都有幾分見識。
畢竟洛卿雖然在圈子裡聲名遠揚,可是她從入行以來一直是裴天行多方照顧,自己又性懶,談不上多熱愛這一行當,都是有一搭沒一搭接活。
裴天行卻像個工作狂,一年365天,大半時間都在外面。
洛卿最喜歡聽裴天行說這些,只是後來裴天行越發忙碌,就算去外地接活也沒有閒暇能去逛逛,經常是才處理完陰事立馬往回趕。
姑蘇珏推了一週的行程,陪他們在帝京逛了個遍。
饒是洛卿見多識廣,也不得不感嘆帝京的氣勢恢宏。
光從地理位置上看,帝京背靠盤龍山,右面是廣龍海域,帝京內大大小小湖泉不下數百處。
行內人都知這是湧泉口,便是一處也極為富貴的。
可謂是佔盡了地利,聚集龍氣,所以便不提那些精美繁複的建築,單是氣運便是旁的地方無法比擬的。
洛卿當日在飛機上俯視帝京,就能看到淡淡的紫氣金光瀰漫在帝京之上。
逛到後來洛卿也累了,裴天行常來帝京本就是陪洛卿逛的,見她懶動,姑蘇珏直接在自家花園裡招呼了人一起打麻將。
說到麻將,洛卿算是牌九高手,但是卻打不過裴天行。
洛卿總覺得裴天行是有點千術在身上,又不敢說。
總歸是打著玩鬧,說話間卻說得是各地的逸聞。
“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太平得緊。”
姑蘇珏理著手裡的牌,“我圈子裡都很少聽見那些事了。”
裴天行碰了一張,“嗯,雖是怨事亡魂還是不少,但是大規模的陰司事是少了很多。”
姑蘇珏撐著下巴,“這不是挺好。”
話說到這,裴天行看著牌,頭微微偏向洛卿,“卿兒,你有沒有注意到,雖是赤紅陰司少了很多,但是卦象卻更密了。”
洛卿微愣,左手掐訣算了天罡,這才後知後覺的一驚。
天罡之數往往同地煞相合,但是正如裴天行所言,地煞之事有所減少,可天罡之數卻並未相符。
這放在風水行當是要出大亂子的。
當然,那必須偏差極高才會引發眾人的注意,畢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