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種煩躁,趙臨安穿著睡衣起床,無精打采的泡了一杯咖啡喝。他很不能理解為什麼肖瑜每天早晨都能這麼充滿活力。難道昨天肖瑜那麼虛弱都是裝的嗎?上班的時候趙臨安阻止了肖瑜想要和他一起去的打算,趙臨安說:“你去醫院吧,幫你請假。平時不是沒有什麼特別忙的任務嗎?”“不大好吧。”“沒什麼不好的。”趙臨安一錘定音,“我看你們辦公室那麼多人閒著,早就該裁員了。”肖瑜愣了一下。他資歷最淺,又是剛剛上任。如果裁員的話,那不就是從他這兒開始嗎?趙臨安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匆匆交代了今晚想吃什麼這種異常重大的事情,就去上班。而肖瑜卻還在想剛才的事。如果裁員的話……他買那支昂貴的鋼筆時,還透支了一點工資卡,萬一被開除,還不上怎麼辦?他肯定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和趙臨安借錢的。首先是開不了口,再說就算借到了,趙臨安肯定問他為什麼沒有錢,那買鋼筆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就算是大學最窮的時候肖瑜也沒覺得恐懼,只是每天從食堂打三兩飯,就著食堂提供的免費湯喝兩碗就算是一頓飯,這樣的日子他經歷了大概一個月,除了肉體上的折磨之外,並不煎熬。而現在才知心靈上的隱忍遠比肉體更加不能忍受,甚至連幻想一下那時候的場景都覺得頭皮發麻。肖瑜現在幾乎想立刻趕到公司,拼命地工作,把博士時寫的稿子多投出去,增加過審的機會……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快點去醫院檢查,沒有大問題的話就回去工作。肖瑜自我感覺有的時候是很準確的,他覺得這次應該沒有大礙。只是在手上長了些紅色的東西,雖然刺痛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的強烈了一些,不過範圍卻沒有擴大。所以在醫院他拿著需要檢測的單子愣了一下,對醫生說:“怎麼檢查要這麼多錢?”那醫生語氣倒是溫和:“你這個過敏的有點嚴重,而且還不是一種引起的,最好系統檢查一下……”還沒說完,那醫生突然愣了,說:“你上個月是不是來過?肖瑜也愣了,仔細回想了一下,說:“啊……好像是?”“什麼好像是,你就是來過。我記得你的名字。”那女醫生豪爽的把紙放下,說:“我每天這麼多病人都還記得你呢。那天不是叮囑你不要喝酒吸菸的嗎?做到了嗎?”“和這有關?我一直想控制著,前幾天沒辦法喝了一些酒。”肖瑜頓了頓,道:“難道我也是酒精過敏?”不可能吧。以前喝酒雖然少,但也從來沒覺得過敏……“這也有可能,你抵抗力下降的很厲害,最好系統的檢查一下。你去做個全身體檢好了,年紀輕輕這麼不愛惜身體可不行……”肖瑜的頭一下子兩個大:“做一個檢查還不行,還要全身體檢?”肖瑜覺得措手不及。根本不用等到公司辭退他,現在就快要出不起醫藥費了。由於他沒有帶夠錢,怎麼也不肯去做那些檢查,只是花了幾十塊錢抽了血,看不出什麼病就匆匆走了。折騰這麼久肖瑜也沒心情回去上班了,查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病,不過醫生只是說過敏什麼的,那應該禁酒禁菸就可以吧。由於排隊很久,等什麼事情都弄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肖瑜出去買了趙臨安早上說的想吃的魚,這才回家。站在門口用鑰匙開啟門的時候,肖瑜心想這個時間趙臨安應該已經回家了。果然門剛開一點,就聽到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肖瑜心中驀地放鬆了一些,推門進去,剛想說些什麼,就愣在了那裡。他看到趙臨安在沙發上盤膝而坐,雙手端著遊戲機漫不經心的操控著,下半身穿了一條家居短褲,露出長而白的雙腿。而他旁邊坐著和他一起打遊戲的人……肖瑜訥訥地問好:“白經理。”白平往他那邊看,微笑著:“叫什麼白經理,白平就行。”趙臨安按下暫停鍵,把手上的操作盤丟到一邊,問:“你檢查結果怎麼樣?”肖瑜把手上的魚肉蔬菜放到地上,換鞋。聽到趙臨安的問話,他頓了頓,小聲說:“沒有大礙。”“那為什麼長那個?”白平問:“長什麼?你們在說什麼?”“管這麼多幹什麼,”趙臨安看了白平一眼,“你別管。”隨後又問肖瑜:“把單子給我看下。”肖瑜可不敢說他沒去體檢,不然豈不是會被趙臨安當成曠工而工作不保?他含糊著應了一聲,說:“我先去做飯吧,體檢等會兒再看……”趙臨安微微皺眉,卻還是放過了他,說道:“今天不在家裡吃,出去吃吧。”肖瑜又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他看了趙臨安一眼,只從他的眼神中體會到了平靜。他有點不知所措。如果趙臨安有些表示,或者有些暗示就好了,趙臨安若是不想讓他打攪他們兩個,用一個眼神就能讓肖瑜知道,找藉口說不去也很容易。壞就壞在趙臨安居然沒有反應,他到底想讓肖瑜怎麼做?這樣想的同時肖瑜內心也是一驚。雖然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但也從來沒有完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