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譯向來對賙濟都是能忍就忍,畢竟是自己的兄弟,真的鬧翻了肯定是兩敗俱傷。如果不是被弄得急了眼了,他絕對不可能和二子吼,他們從小就沒吵過架。何晏譯聲音也有點提高了:“你說你想的那些整人的招數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有正經人家弄這個的嗎?倆大老爺們親什麼親啊!”“倆老爺們親怎麼了!”二子眼睛都紅了,“不就是玩玩嗎,難不成讓他和娘們親?!何晏譯,你丫有毛病啊,你自己算是正人君子?你丫和趙曉鶴在哪兒亂搞男女關係,跳的比誰都歡!!”何晏譯氣急了,伸手就要扇二子:“你瞎說什麼!天天在那兒扯淡我和她怎麼樣怎麼樣——我和趙曉鶴有沒有關係你不知道?!”眼看倆人就快要動手了,旁邊的同學連忙上前勸阻,儘管羅蘭鬼線擠不到前面去,也還是湊了湊,形式上的來勸阻一下。二子的聲音顯得沙啞而筋疲力竭:“你丫是和她沒什麼關係!——你他媽早就喜歡上了別人吧?操,你連我都不告訴,虧老子我把別人給我的小紙條一個都不落的交到你手上。”“你讓我怎麼告訴你?!”何晏譯和二子似乎已經扭打到了一起,場面十分混亂,但是仔細一看,才知道是何晏譯單方面的把二子的手給箍了起來,讓他貼在地上,只能不停的掙扎,但是根本就沒辦法反擊,“讓你總扯淡!——告訴你個屁啊!!”趙曉鶴聽明白了何晏譯話語中的意思,紅著眼睛跑了出去。何晏譯放開了二子的手,從他身上站起來,冷著臉,披上外套,從羅蘭鬼線身邊走過的時候,那種冰冷的感覺,和剛才還在嬉笑的人大相徑庭。二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氣的青筋都突出來了,‘哐當’猛的踹了一腳桌子,也跑了出去。剛才還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那些剛剛上大學的孩子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班長訕訕的笑了笑:“今天……就到這裡?”羅蘭鬼線從教室回到宿舍,只覺得宿舍非常的冷清。自從何晏譯和賙濟搬到這裡之後,很少有他回來後沒有人的情況。羅蘭鬼線永遠是第一個從宿舍走出去,最後一個回宿舍的。然而今天,整晚都沒有人回來。第二天上午有課,羅蘭鬼線起的很早,早早的來到了教室,只覺得心神不寧,不知道今天會有什麼事故,忐忑不安。八點鐘,人漸漸的多了起來,羅蘭鬼線不太喜歡教室裡這麼多人,很亂,尤其是他看到了賙濟——他的臉頰青了好大一塊兒,看向羅蘭鬼線的時候還冷笑了一聲。羅蘭鬼線沒有看到何晏譯,只是覺得賙濟今天很不一樣。他和賙濟以前感情就不好,上課的時候,賙濟永遠都是那種最聒噪的學生,自己有問題不會,不知道下課請教老師,總是上課的時候打斷老師的進度,拖累所有學生的程序。忍三、四次,九、十次都可以,但是天天如此,羅蘭鬼線本來就是那種珍惜時間的人,賙濟問的問題他都覺得沒有什麼價值,時間久了也就覺得煩,婉轉的向老師提了幾次意見,私底下還和賙濟做過溝通,但是賙濟覺得很不可理喻,覺得上課提問是自己的權利,所以沒有當一回事,甚至還發了脾氣。所以羅蘭鬼線看到賙濟就覺得討厭,賙濟對羅蘭鬼線也一樣。起的實在是太早了,羅蘭鬼線有點困,決定去廁所洗把臉。男廁所比女廁所要遠一點,在走廊的另一側。羅蘭鬼線洗完臉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位女教師從廁所出來,手裡抱著機讀卡,被一位同學撞了一下,嘩啦一聲機讀卡灑了一地。羅蘭鬼線發揮好好先生的精神,彎腰幫忙撿了起來,看廁所旁邊還有幾張,也沒多想,彎腰想向前撿——他感覺後腰被人推了一把,頓時有點頭暈腦脹,腳不自覺的向前幾步。耳邊聽到有人說。“我去,死人妖,你丫天天偷窺女廁所呢吧?”帶著笑音,“那就進去看看唄。”羅蘭鬼線覺得耳邊‘轟隆’一聲,仿若雷擊,踉踉蹌蹌的跌倒了女廁所裡,摔倒在地,耳邊聽到了尖銳的女生尖叫的聲音。本來一直要保持張開的門居然被人緊緊地關上了,羅蘭鬼線站起來,驚慌著拍門。“你丫挺的長得就像個女的,沒想到這麼變態,對女廁所也感興趣。”羅蘭鬼線聽清楚了,這絕對是賙濟的聲音。“你不是感興趣嗎?進去看啊!讓你看個夠。”羅蘭鬼線喊:“賙濟!你別給我開這個玩笑,趕緊把我放出去!”“誰跟你開玩笑呢!”賙濟的聲音顯得非常複雜,“早看不慣你了,天天擺個臭臉,我在想,絕對是你丫勾引我家阿大,不然阿大怎麼會天天想往學校跑!你這個變態!”羅蘭鬼線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慌張:“我告訴你賙濟你趕緊給我開門,不然……”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你丫隨便你怎麼樣,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女廁所裡沒有人,但是門外卻有嘈雜的聲音。羅蘭鬼線覺得自己快要哭了。他一個人從村子裡來這裡讀書,別人回家他沒辦法回去,在學校裡沒有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