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的真是驢唇不對馬嘴,謝明珠認為蕭世臻是怕以後的妻子身份太過嬌貴,所以攢了這些東西。眼看著謝明珠就要急眼了,蕭世臻立刻不敢再說得模稜兩可了:“給你攢的啊。”“之前我聽薛媽媽說過,姑娘家的嫁妝都是幼時就開始攢的。你總是丟三落四的,之前你喜歡的鹿角別針,我都送你五個了,你回回弄丟了。還害得身邊丫頭被扣了半月月錢,平時看你收的禮是多,不過估計也趕不上你丟的速度。”蕭世臻認真地回了兩句,這回輪到謝明珠發愣了。薛媽媽什麼時候說過攢嫁妝這事兒?這幾年當著蕭世臻的面兒,薛媽媽已經不會說這些了。雖然他和謝明珠的相處像是親兄妹,不過畢竟不是,所以薛媽媽在這些方面還是會十分注意的。“你看,不僅東西丟了,連記憶都會忘。那個時候,你應該這麼高,我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你正好可以扒住我的膝蓋,整日流口水,還在我的畫紙上畫了無數幅口水畫,被秦老訓哭了好多回。”蕭世臻比劃了一下手勢,謝明珠有些哭笑不得。到他膝蓋那麼高,拿她才多大,若不是她重回一世,哪裡可能記得。 別樣情愫蕭世臻從如意院回來之後,臉上的表情就不太好。紫雲跟在他的身後,行走之間顯得小心翼翼,她完全不知道為何公子會忽然變得如此憤怒。明明之前對著姑娘的時候,還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兩個人的笑聲都傳得老遠,怎麼剛出瞭如意院,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直到進了自己的院子,關起大門之後,他才猛地將手中的摺扇扔到了桌上。“吧嗒”一聲悶響,碧玉製成的扇墜子磕到了桌角,直接碎掉了,碎片蹦得到處都是。顯然這柄摺扇成了他的撒氣桶。紫雲一聲不敢吭,她認出來這柄摺扇並不是原本他們院子裡的東西,顯然是有人偷偷塞給公子的。“這望京還真不愧是一國之都,皇族貴胄、深宮妃嬪,竟然每日盯著別人的年紀,全部當媒婆了。還把圓圓給牽扯了進來,若不是她機靈,恐怕今兒就得帶回來幾個女人了。真虧他們想得出來。”蕭世臻的眼睛輕輕眯起,臉上閃過幾分狠戾。他深吸了幾口氣,確保自己的情緒不會那麼失控,才慢慢地平靜下來。“紫雲,你還記得圓圓上回被別人弄哭是為了什麼嗎?”紫雲立刻往前邁了一步,輕聲答:“奴婢記得姑娘已經許久不曾哭過了,應該是之前在臨安的時候,姑娘去別府做客,與其他姑娘鬧了矛盾。”謝明珠原本就不是一個愛哭的人,紫雲提的這件事情,也是謝明珠比較小的時候了。小姑娘們聚在一起總是容易攀比,謝明珠那日穿得很漂亮,一身行頭穩壓其他人,她是頭回去參加這種聚會。為此就遭到了排擠,原本謝明珠並沒有要哭的跡象,結果公子趕了過去,她立刻就衝進他的懷裡,紅著眼眶開始控訴這些人,還罵她是個胖丫頭。蕭世臻點了點頭:“那你還記得那幾位長舌婦的下場嗎?”紫雲不由咋舌,不過是小姑娘之間的吵嘴罷了,到了公子的嘴裡,那幾位天真的小姑娘就變成了長舌婦,可見公子對於欺負姑娘的人,非常的深惡痛絕。“奴婢記得,她們各自回府之後,就都病倒了。說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肚子不舒服了。那位舉辦賞花會的小姑娘沒什麼大礙,不過那之後就都被排擠了。”賞花會結束之後,曾經排擠過謝明珠的人,都沒有得到好下場。聽說她們上吐下瀉,雖不至於要命,但是都遭了一頓罪。那位主家的小姑娘被公子認定為是罪責最嚴重的,不過她在身體上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卻失去了友情。其他遭罪的小姑娘,都聽家裡人說過了,紛紛遠離她。“當時這事兒險些被秦老知曉,他還說我不要對小姑娘們如此狠下手。事後我也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過了,但是現在想一想,不算太過分。那些小丫頭片子如果不趁著年紀小好好教訓一下,那麼她們以後就都會長成宮裡頭那些女人一樣,成日裡不是把自己男人身邊的女人弄死,就是給別人的男人送女人。”蕭世臻冷笑了一聲,聲音陰沉而冰冷。紫雲一個字都不敢說,她知道公子是氣急了。之前在如意院,顯然是為了哄姑娘開心,才隱忍不發。還逗著她說了那麼久的話,直到確定了謝明珠從身到心都沒有任何問題,還像進宮之前那麼在乎他之後,公子才回來,要準備秋後算賬了。謝明珠這幾日總有些心不在焉,那日後宮半日遊,實際上還是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困擾。她就一直在憂愁,蕭世臻要是睡了別的女人改怎麼辦?這是她堅決不能容忍的一點,臻臻只能是她的,如果有別的女人出現在他的生命力,那麼他就不是獨屬於她的臻臻了。她獨有的這個稱呼,也會變得一文不值,就跟前世一樣。可是她又無法阻止,男人到了一定年紀,身邊會有侍妾通房,教會他通人事,這是正常的一個現象。不過謝明珠根本無法想象,當蕭世臻的手拉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