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宣想想,問鬱韞韜:「我是說,顧曉山怎麼拿到韌子的gps定位記錄的?」「不難啊,顧曉山知道韌子的icloud賬戶就行了。」鬱韞韜回答。智宣問:「那你上次說要給我修wi-fi,問我要了我的icloud賬戶……」「阿宣,提這個幹什麼?難道我們之間一點信任的都沒有嗎?」鬱韞韜打斷智宣的話,「重點啊,你看重點是,他的行蹤太奇怪了!」智宣聯想到剛剛鬱韞韜說的話,便問道:「就憑這些你就懷疑韌子被設計仙人跳了?」 「不是我懷疑,是事實。」鬱韞韜回答,「我剛剛直接去了那家酒店,發現那是老谷的地方呢。我便找老谷要調監控,老谷臉色不對了,一看就有問題。他說什麼裝置故障,一聽就是藉口。」智宣皺起眉來:「谷總也摻和了?他設計韌子做什麼?這有可能嗎?」「我一開始也沒想到他能做這件事,所以我才直接找他幫忙的。但我看他狀態不對,之後又講藉口不答應,又藉口要走開。」「那你肯定沒讓他走開了。」智宣似乎都猜測到事情的發展了。鬱韞韜哪能讓老谷走來,那兒是老谷的辦公室,只有他們兩人。鬱韞韜直接將老谷摁住,逼他說要交監控。老谷嘴硬說確實壞了。鬱韞韜便說:「那行,我立即報警!」老谷覺得好笑了:「我這兒合法經營的,行得正、坐得正,你報警了我也不怕。」鬱韞韜卻笑了:「我天天報警,今天查你消防,明天查你賣淫,所有場子都查個底朝天,我看你還做不做生意?」一般人報警倒還好擺平,鬱韞韜也不是吃素的,自然叫人犯難。當然也不至於就一定查出什麼來了,只是這樣也很惹麻煩,確實不好做生意了。老谷只告饒道:「哎呀,鬱大少啊,我這兒是怎麼得罪您了?非要難為我?」鬱韞韜便唬他說:「我弟弟前天晚上在你這兒不知受了什麼氣,回去就犯了抑鬱症!身體上還有傷痕!我就問你怎麼回事!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就把你打一頓!咱們一起進局子!撐死了拘留我五天!五天出來,我還打你!」老谷也是驚了,堂堂一個大少爺、大總裁說話跟爛仔一樣,可他看鬱韞韜那架勢,還真的不是說假的。一身肌肉硬梆梆的,一把摁住老谷,老谷連動都動不了。「您不早說是韌總出了事呢!他是我朋友啊,您要說了,我肯定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啊!」老谷立即態度轉變,「您先鬆開我……」鬱韞韜便鬆開了老谷,老谷大喘氣的,只能叫來了人送硬碟來。監控果然是壞了的,大約是預先動了手腳。鬱韞韜想著,既然來了,狠話也撂了,是斷然不能就這麼走的,便坐在沙發上,說:「看我弟那反應,那麼大的動靜,你們都是死的?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聽說?要不要我一個個問?」老谷只願立即送走這尊瘟神,便找了當天當值的員工來。那員工便按照老谷教的,說有個女的和韌子有了糾紛,他也不敢多看,反正後來是沒事了。鬱韞韜聽了,一言不發。老谷也笑著說:「您看,這些人也不是特別清楚啊。」鬱韞韜也不理他,站起來,哐當兩下掀了桌子,說:「你當我傻呀!在你的地方出糾紛,你這邊看場子的都是聾啞人嗎?打量是你們串通坑害我弟呢,我今天不砸了這個地方,你不知道我的厲害!」老谷腦裡想起鬱老爺子的各種輝煌事蹟,心想,看他兒子這架勢,那些事蹟還真不是編的。老谷連忙要勸他,鬱韞韜一手端起椅子就砸爛了風水魚缸,扭頭說:「你放心!我照價賠償!」員工們慌慌張張的拖地、滿地撿風水魚。老谷又拉著鬱韞韜說好話,又找來一個級別高一點的看場子的。看場子的只能說是個女騙子,大約是捉黃腳雞了。鬱韞韜一巴掌打那個爛仔的臉了,說:「還蒙你爹呢!你特麼看場子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代你們谷總教你做人!」老谷以為鬱韞韜是個蜜罐裡泡大的孩子,現在一看,發現他「社會經驗」應該是真的很豐富的。老谷知道蒙不住,只得讓當天的值班經理來,告訴鬱韞韜說,是一個叫譚姐的慣犯帶了韌子來,後來被叔敬儀解救了。鬱韞韜聽了,明白得差不多了,便拍了拍老谷的肩膀,說:「哦,那還真的是誤會啊。」老谷看著鬱韞韜笑眯眯當沒事的臉,心裡是一堆國罵的,臉上也笑:「對啊,唉,都是我不對,居然讓韌總在我的地盤上出事了,也是我該死。」鬱韞韜哈哈笑著,似是開玩笑地捶了老谷胸口一下,差點把老谷捶到爆肺。鬱韞韜又說:「那個姓譚的既然是慣犯,那應該你們很熟啊。讓她來跟我說說話。」那經理便說:「她當時就被叔總教訓過了,應該已經著草了。」「哼。」鬱韞韜說,「那你這樣讓我很難做。」「怎麼難做了呢?」經理問道。鬱韞韜說:「她著草了,那我拿誰出氣?」老谷聽了就明白幾分,拍著胸口說:「你拿我出氣!是我不好,我讓韌總在我這兒出事了!終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