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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敬儀也笑了,眯起眼睛來,眼角細紋又深了些:「我想也是。當年穆初桐出國創業,還有顧老爺的資助呢。只是沒想到他還真的成功了,現在算是衣錦還鄉了。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說他也來了富貴園吃飯,既然那麼巧,咱們要不要和他喝一杯?」韌子聽了就覺得尷尬,擺擺手:「那可不用了。我也困了,想回家睡覺。」叔敬儀原本想帶韌子去撞見「穆初桐與顧曉山共進晚餐」現場的,可既然韌子堅持不去,叔敬儀也不好強求,不然倒顯得太刻意了。司機送了韌子回鬱家本宅。一路上,韌子都是心煩意亂的,根本沒法好好思考。等他回到了鬱家,便見宅子裡燈火通明的,客廳那兒燈光也亮著。韌子便問管家說:「家裡來了客人嗎?」管家笑著回答:「沒什麼,鬱老爺想念大少爺了,就叫了大少爺和智先生回家吃飯。剛剛大少爺去看報告了,智先生就在廳子裡和老爺說話。」韌子笑道:「老爸一開始還說不待見阿宣呢,現在倒挺喜歡他的了。」管家心想:還不是多謝了顧曉山這個「狐媚子」襯托得智宣「品行高潔」。智宣也漸漸摸透了和鬱老爺相處的套路,他發現鬱老爺其實還挺好伺候的,順毛摸、閉眼吹就差不多了。鬱老爺聽說韌子回來了,便帶著智宣一起來見他,見韌子一身酒氣的,又教訓道:「整天要麼就是被勾留著夜不歸宿,回來了又是滿身酒氣的,像什麼樣子!那麼多年的家教全忘乾淨了?」韌子原本就心神不寧,現在又被訓斥,便又露出怯相。智宣見狀,便笑著解釋說:「今天韌總一整天都在公司總結海濱展會專案相關事宜,下班了就帶著下屬們一起去慶功了。我都聽說了,大家都說他好,賞罰分明,能夠鼓舞士氣。」鬱老爺聞言一怔:「真的?」韌子便委屈地說:「當然是真的,我的打卡記錄和餐飲發票都在呢。」鬱老爺笑道:「不錯嘛,還知道打卡和開發票。」這話也不知是讚賞還是嘲諷。反正韌子聽得是挺不舒服的,結合著今天遇見穆初桐的事情來,便更不愉快,心情不好全寫在臉上。鬱老爺便說:「現在越長大倒是越嬌氣了!說你兩句不得了?我這樣你受不了,以後要到顧家那兒去見長輩,也是這樣?」韌子聽了這話,一愣一愣的:「見長輩?」鬱老爺便道:「可不是麼!你和顧家那小子胡鬧嗎?難道不得多去看望人家的長輩?你的顧世伯,表面笑嘻嘻,實際上也不是特別好相處的主兒。你做他的『賢侄』時,他固然和藹。若說要當他的家人,就知道他的嚴厲了!你難道沒聽說,顧家那兩個娃娃8歲就知道根據成績申請零花錢了?顧家從不養閒人,縱使顧世伯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你優待,但你也不能太荒唐。」韌子總算聽明白了。顧世伯對兒女嚴苛,從小就要求他們做「有成績」的人,這點韌子也是看在眼內的。如今落到自己頭上,便立即感到壓力太大。韌子從小到大,何曾有過什麼成績?這樣說來,顧世伯一定不滿意自己了。原本還好的,現在一想到穆初桐已經是成功人士了,韌子就更是愁雲慘霧。鬱老爺正要繼續教訓韌子呢,智宣倒是看出了韌子一臉陰雲的,便截口說:「我看韌總喝太多了,先扶他去歇著,喝點茶解解酒才好,不然明天又得頭疼了。」說著,智宣就要拉走韌子了。鬱老爺卻說:「慢著!」智宣默默嘆了口氣,笑問:「怎麼了?」鬱老爺臉上居然多了幾分彆扭,只擰著臉僵硬地說:「你也不必叫他『韌總』,橫豎是一家人,沒那麼多總來總去的。」智宣聽了,先是一怔,然後便笑笑答應,拉著韌子走開了。智宣將韌子送到餐廳裡,又給他泡了杯熱茶,一邊問道:「怎麼神不守舍的?」韌子便託著腮問智宣:「你有前男友麼?」智宣一怔:「嗯?」韌子又問:「我哥有前男友麼?」智宣將茶遞到韌子面前,說:「怎麼這麼問?」韌子便苦惱地說:「不知道……」智宣便猜了一下,說:「你是嫌顧曉山的前任太多嗎?可你的也不遑多讓啊!」韌子便沮喪地說:「對啊!那你說可怎麼辦?」智宣答:「就當他們死了好了。」韌子一怔:「這也行嗎?」「怎麼不行啊?」智宣一臉理所當然的。韌子啜了一口熱茶,喉嚨是舒服了些,但眼前仍閃過穆初桐與顧曉山站在一起的畫面,這讓他不舒服。他皺起眉,又說:「你倒是不怕我哥私下去見什麼人,做什麼事?」智宣笑道:「私下?私下我和他住一起呢,他要做什麼事,還能瞞得過我?」韌子點了點頭,似有所感,正要說什麼,顧曉山的電話就打來了。智宣笑著說:「你也是吧!顧曉山查你查得可嚴了!」說著,智宣便離開了餐廳,懶得聽韌子和男朋友打電話卿卿我我。韌子接起電話,便問:「怎麼那麼晚打給我?」語氣中有些幾乎掩飾不住的惱意。顧曉山自然察覺到韌子語氣裡的不悅,便笑著解釋:「今天晚上有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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