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而且他才發現,這個活動的負責人還是自己。策劃書裡明晃晃地寫著「鬱韞韌」三個大字呢。韌子吃驚得很:「我怎麼不知道?」智宣無奈地說:「也是打算一切準備好了,過兩天再跟你說。」韌子身為「副總裁」和「二少爺」,有一定知名度,皮相也好,還閒,所以這些宣傳活動經常都會找韌子這位「副總裁」做「吉祥物」。韌子也不操心啥,打扮帥一點出席,假笑,拍照,就齊活了,別的什麼也不用幹。韌子又問:「那有沒有個叫何君的模特啊?」智宣心裡想著「轉了性向還是喜歡模特啊,真是個專一的男人」。智宣搜了一下,把圖片調出來給韌子看:「是這個嗎?」韌子點頭:「對!對,就是他!他是我朋友誒,讓他加入吧。」智宣說:「這沒問題。」韌子又說:「他很可憐的,給他多點工資吧。」智宣一邊敲著鍵盤一邊說:「薪資這方面您得跟人事那邊說。」韌子不悅地說:「你就敷衍吧?以前你做我助理的時候,這些活你都能幹的,現在就會踢皮球。」智宣心想「這孩子長進了呀,還知道我在踢皮球了」,嘴上卻說:「這可真沒有,以前您做ceo的時候管理比較隨意。現在都是鬱大少爺在盯著,誰都不敢亂來。」韌子也輕易地接受了這個說辭,沒有多說話了。智宣說有個資料要送顧氏那兒去,韌子聽見了,立即自告奮勇。智宣唯恐韌子半路看見什麼好玩的就忘了正事兒了,就說:「這哪能勞駕副總?」韌子將資料搶過來,說:「不勞駕、不勞駕的。反正我也是閒著。」智宣也沒辦法,又想起之前韌子弄丟合同七八十次的記錄,便笑著哄道:「行,那真謝謝您了。那您把資料先還我,我裝訂一下再給你拿去。」韌子不疑有他,將資料給回了智宣。智宣把資料帶入自己辦公室,轉手給了可靠的人去送,然後另裝訂了一份無關緊要的檔案,給韌子送去。韌子沒懷疑什麼,樂呵呵地開車去了顧氏大樓。他把檔案送到對方部門去的時候,寒暄了兩句,就直奔總裁辦公層。秘書徐芸芸看見了韌子,便笑眯眯地說:「今天怎麼得空過來看顧總啊?」韌子答:「我剛好有工作,順便上來看看小山哥。」徐芸芸心想「你還能有什麼工作」,嘴上卻還是說:「哎呀,那真是太辛苦了。勞駕您跑那麼一趟。」韌子卻徑自去敲顧曉山辦公室的門了:「小山哥,是我呀!」顧曉山很快開啟了門,看了一眼無法成功攔住「騷擾者」的徐芸芸。徐芸芸也挺尷尬的。顧曉山便一臉嚴肅地說:「你知道,見我是要預約的嗎?」韌子一愣:「我還真不知道。」顧曉山被氣笑了,只好說:「你除外。」 韌子又樂呵起來,竄進了辦公室裡。顧曉山隨手關了門,說:「我在打電話,你安靜點。」說完,顧曉山便拿起了電話,摁了一下繼續通話的鍵,和電話對面的人道歉說:「抱歉,剛剛有點事……嗯,是這樣……」顧曉山一手拿著無線電話,一手插著口袋,倚在玻璃落地窗邊不緊不慢地說著話,語氣略顯漫不經心——用詞極為優雅得體,語氣頗為傲慢無禮——平常顧曉山和別人說話都是這個調調,這也是鬱韞韜吐槽過的地方:「特別拽,還裝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