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噎住了,半天才說:「也、也沒啥,你這樣沒個信兒的,我就擔心你在外面怎麼了嘛。」顧曉山默了幾秒,又說:「我在處理你和何君的事。」韌子一下頭皮發麻:「啊……那麼難處理嗎?」顧曉山答:「不難。」韌子忐忑一陣,又說:「你現在跟何君在一塊嗎?」顧曉山說:「大半夜的我跟他在一塊兒幹嘛?」這話倒是在理。韌子乾笑兩聲:「是的、是的。何君沒在呀?」顧曉山的聲調有些微微的抬起:「你想見他?」韌子趕緊否定:「不、不想。還是不要再見到他比較好。」顧曉山便沉沉地說:「那他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顧曉山這話倒是說到做到。韌子之後確實也沒見過這個人了,也漸漸忘了。後來某一天突然想起,他還疑心地問顧曉山:「你該不會找人把他做了吧?」顧曉山的回答語帶嘲諷:「你以為在演黑社會?」到底顧曉山在忙什麼,韌子也無法知曉。他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是很忙的,現在長大了,他哥也很忙。偶爾他抱怨一下,都會被認為不懂事:「你以為我喜歡加班呢?家裡有個不喜歡幹活的,就得有個人多幹活。」「家裡不喜歡幹活的」那個顯然指的是韌子。閒人韌子便閒在家裡,一直等顧曉山回家。期間,他肯定是不會坐以待斃的,按三頓地給顧曉山發資訊。這天顧曉山從辦公室的休息室裡醒來,摁開手機就看到韌子的簡訊連發「在嗎」「不在嗎」「不在就不在吧」「我在家裡吃早餐」「小山哥買的麥片真好吃」「啊,我好像不會用洗碗機」「沒關係,我把碗連著廚餘一起扔了」「到時給你買一套新的」。顧曉山無奈至極:「這個敗家的。」見顧曉山不回話,韌子也不好一直「騷擾」下去,就自己去ktv點一首《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顧曉山一開啟門,就聽到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撲來,險些以為三哈在家,但仔細一看,是韌子跟三哈似的屁顛屁顛地跑來迎接他。想到三哈那副傻樣,顧曉山開玩笑地說:「就差叼個拖鞋你就完美了。」結果韌子這直腸子的真的開啟鞋櫃給他拿拖鞋了,當然也沒叼著,就是空手拿過來,也挺讓顧曉山震驚的。顧曉山趕緊把拖鞋拿過來,大概是怕了韌子真的會「叼拖鞋」。他滿以為自己夠了解韌子了,可是經歷和何君的事情後,他就不那麼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