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韌子僵了僵:「啊……他剛到那邊的時候給我發了個資訊,就那會兒吧。之後也沒聯絡。」韌子又覺得這樣顯不出自己是「顧曉山最好的朋友」的地位,趕緊補了一句:「他也挺忙的。」何君笑笑:「他固然是很忙的。只是這兩天我無法聯絡他了,唯恐他不知道會不會……當然,也可能是他忙了,不想別人打擾。我就是白問問。」韌子心裡也是「咯噔」一聲,非常擔心起來:「行,我知道了,我試著聯絡一下他。」何君便問:「那真是麻煩您了。我還有個不情之請——無論您是否聯絡上他了,可否都告知我一句呢?就一句話就可以了,希望不會太麻煩。」「不會,不會。沒問題的。」韌子很爽快地答應。何君又問:「那我能加一下您sns嗎?」韌子也答應了。掛了電話之後,韌子十萬火急地撥打了顧曉山的私人號碼。耳邊傳來的「嘀嘀」聲機械而重複,很讓人害怕。韌子總覺得自己對待顧曉山的心態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對顧曉山史無前例的在意、對顧曉山情人莫名其妙的敵意……「喂?」顧曉山清脆的聲音讓「嘀嘀」的訊號音結束,也讓韌子滿腦的緊張心態瓦解。「啊……」韌子張大嘴巴,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又喝多少了?」顧曉山語氣中有些無奈。「沒、沒喝。」韌子一陣心虛。顧曉山問:「什麼事?」韌子倒是語塞了:「呃……嗯,這個事情嘛,其實是這樣的……」顧曉山無奈得很:「鬱少爺,我這邊是凌晨兩點,並且我已經連續三天加班到天亮,希望你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 「沒、沒……」不知怎的,韌子並不想提起何君的事情,他甚至希望顧曉山永遠不記得何君這個人,於是韌子磕磕絆絆的終於想到了要說的話,「我離家出走,兜裡沒錢了……」顧曉山那邊默了兩秒鐘,韌子也是羞憤欲死。兩秒之後,顧曉山說:「你現在在哪兒?」韌子答:「在、在你公寓。」顧曉山像是放心了些:「那你就住那兒。主臥室的床頭櫃裡面有大概三四萬現金,省著點花。」韌子點頭:「知道了。」顧曉山又叮囑:「我過兩天就回來了,這幾天你也少到外頭去浪。真的想吃什麼,就去我的酒店、餐廳,可以先給你賒賬。」韌子說:「賒賬嗎?要還的?」顧曉山笑了:「是啊,包括給你的現金,都是要還的。你還想吃我的、喝我的?鬱韞韌,要臉不要?」說完,顧曉山「啪」的把電話掛了。韌子倒是不意外,顧曉山是個很典型的商人,談到錢的時候非常均真。這也跟顧家的家教有關,顧曉山從小學的時候起,就是要買圓珠筆都得寫申報。零花錢按學業成績作績效結算。他們顧氏做人做事的數目都很分明。如果韌子是開口「借錢」「救急」,那就是欠了一分錢都要還。不然顧曉山能追債追到鬱家大宅。然而,如果是顧曉山說想起來要送點什麼給韌子,無論是便宜的一罐可樂、還是貴重的一輛跑車,都是說送就送,也從未要過什麼回禮。韌子徑自走到了主臥室門前——儘管他經常來借宿,但基於修養,很少會跑到人家房間裡。要是平時,他也就沒心沒肺地走進去,拿錢走人,可現在的他卻有了不少顧慮。亦不能詳述。他自己都不知顧慮從何來。——可他就是很想進去,說不上為什麼。同時,他又為自己的這個念頭而羞愧萬分,也不知為什麼。他赤腳站在門外好久了,還是不敢按下門把手。「叮鈴鈴」——是門鈴響了。韌子驚醒過來一樣,赤著腳從複式公寓的二樓沿著鍍銅的螺旋狀樓梯跑下來,踩著實木地板,飛快地到了門邊,探頭探腦地看通話器。發現通話器的螢幕上映出巨大的哈士奇臉孔——「啊,三哈啊,」韌子認出這是自己養了三年的狗——是顧曉山送他的生日禮物。原本韌子為它想了個喜氣的名字——「哈哈哈」,然而在遛狗的時候發現了難題,韌子就一直在花園裡大叫「哈哈哈,你在哪」「哈哈哈,你別跑啊」「哈哈哈,你別亂拉屎」……最後就更名為「三個哈」,叫著叫著就簡稱「三哈」了。這是鬱韞韜叫人打包送來的。「老哥,你怎麼直接叫人把三哈送來了都不說一聲?」韌子一邊摸著三哈的頭,一邊開著電話擴音埋怨。鬱韞韜回答:「你的三哈想著你,不吃飯了。」韌子抱著三哈看窗外:「我也沒飯吃啊?我都沒錢了。我很三哈就得一起捱餓了……你知道嗎?」鬱韞韜答:「知道。」然後掛了電話。這真的是親生的嗎?其實還真的是親生的。實情卻不是三哈想著韌子,三哈沒了韌子照吃照喝。是老爺子看著三哈就想起二兒子,想起二兒子就生大氣,鬱韞韜才將三哈送走。韌子調出了顧曉山sns號,給他發了三哈的照片:「三哈也來借住了。」其實這本不必說,可不知咋的,韌子就是想找顧曉山說點什麼。顧曉山回:「把他關好。他破壞,你賠錢。」韌子抱著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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