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燎搖了搖頭。“那是誰?”巫白雨覺得有些新奇和小驚喜,畢竟緣分這種東西,很奇妙,曾經她就被這段笛聲拯救過,這次竟然還能聽到。若不是容燎,那是誰?巫白雨掃過潭邊上的人,沒人拿著笛子啊……就在巫白雨不解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蕭近呢!就在這時,侯爺進來了。腰間別著一截白玉笛子。“可悟出來了?”蕭近問道。“我猜,是的。”容燎笑著看向巫白雨。巫白雨則是一臉吃驚看著蕭近:“是,是你……”“為何不能是我?”“那……那個……我……我……”巫白雨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要跟侯爺說,幾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我隔著牆,聽過你吹笛子,擅自把你當有緣人,說了一堆發洩的話!?巫白雨抹汗,算了……蕭近說不準都已經忘了……她,她還是忘了這件事吧……“你不是聽過嗎?”蕭近說道。巫白雨嘴角幹抽,得,侯爺沒有忘記……蕭近略帶戲謔看著她,這個事情來得太突然,巫白雨一直頗有好感的吹笛人,竟然是蕭近!那麼悠緩平靜的曲調,蕭近吹出來來?巫白雨對蕭近的冷漠霸道根深蒂固!所以難以他竟然還會吹這麼悠揚的笛子,在她心目中,這種笛聲應該是蕭青那樣的人吹出來的。竟然是蕭近……巫白雨下意識瞄了侯爺一眼。蕭近坦坦蕩蕩。“恩……那個……容先生啊。”巫夫人抓抓頭,感覺還是趕緊轉移話題的好,看向一旁的容燎:“你說的讓我悟,其實就是指水的特性吧,你直接早告訴我多好啊。”“要跳上善,必須親自悟出這一點,不然,學不了。”巫白雨受教地點了點頭:“接下來呢?你要教我動作了嗎?”“不,接下來才是最難熬的部分。”容燎認真說道,“我不是說了?要夫人忍得住。”巫白雨眨眨眼:“你說的難熬,難道不是泡冰潭嗎?”容燎搖頭:“冰潭只是:舞蹈的折磨“夫人,請服下這個。”容燎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巴掌大的紅盒子。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顆暗紅色的丹藥,跟已經凝固了的血液似得。巫白雨看著那反常的顏色,有些不安,嚥了咽口水:“這是什麼?”“血丹。”容燎面色不改,平靜說道。……“這……”巫白雨嘴角抽了抽,這名字真是簡單粗暴,還隱隱透著不祥……容燎道將血丹拿出來,遞到巫白雨面前:“你服下血丹,然後要連續在水裡浸泡一個時辰,這樣,你筋骨的柔韌才可以達到極限。”容燎說著頓了頓,巫白雨莫名緊張起來,她知道,重點來了!“服下血丹,一個時辰內,你會很痛,而且是越來越痛,首先是針砭肌膚,而後痛入肌肉,然後是筋骨,再然後是脾肺……最後你便會全身劇痛……”巫白雨聞言,臉色微微發白。容燎若是單隻說疼,她倒是不怎麼害怕,因為心中沒有概念,但是容燎說的這麼詳細,彷彿他親身經歷過過一樣,巫白雨一代入自己……不由害怕。容燎輕輕嘆了口氣:“所以開始我便說,夫人要受得住……”巫白雨抱著最後一絲希冀,眼淚汪汪地看向蕭近。蕭近靜靜回視她,不語。果然啊……巫白雨耷拉下肩膀!算了!她認了,巫白雨深吸一口氣,二話不說,從容燎手裡拿起血丹,鼓起勇氣,往自己喉嚨眼兒一塞,一閉眼,硬生生嚥下了。然後……巫白雨昂首挺胸,大義凜然地走進了冰潭,她知道,反正自己是躲不過了。既然這樣,她可不想這麼窩囊,巫夫人是想在蕭近面前硬氣一回的,結果……剛進入冰潭沒一會,巫白雨就不淡定了!藥效上來了!!針砭肌膚?!容燎說的太委婉啦!這分明像是千百萬只毒蟻在侵蝕全身啊,它們鑽來鑽去,從心臟鑽向骨髓,噴出毒液!岩漿一樣的毒液,燒得巫白雨渾身火辣辣的疼,而且是越來越痛!這不是咬牙就可以忍過去的!巫白雨浸在冰壇裡,都恨不得咬舌頭了。這種痛沒有消減,反而愈演愈烈,毒蟻變成了毒蠍,毒蛇……巫白雨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天旋地轉,腳下根本站不穩……“噗通!”“嘩啦!”迷糊中有種窒息感,巫白雨覺得自己疼得,已經靈魂出竅,彷彿變成了一根浮木,在荊棘叢中翻滾。等巫白雨擺脫了這種窒息疼痛感,腦袋除了痛覺,似乎清醒了一些。腰間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大手,不知何時扶起了她,不讓她滑進水裡。耳畔,除了耳鳴聲,隱隱約約還能能聽見說話聲。“侯爺,寒潭水冷!您上來吧!”似乎是容燎的聲音……“侯爺,我覺得燎先生說的對,這裡水寒,您快上來吧。”這個聲音,是單良的。“她受的,本侯也受的,我陪她一起。”這個……是蕭近的……侯爺放在巫白雨腰間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巫白雨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或許是汲取了侯爺身體,巫白雨的身體竟有些暖和……雖然疼痛依舊,但她卻不那麼冷了。巫白雨疼得近乎沒了意識,但還是下意識靠近熱源。抱緊!才會相思 :刺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