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正在院子裡閒走呢,您就來了……”冬兒低著頭,聲音小小回道。“閒走?”巫白雨看了看她,問道:“你家夫人呢?你不用去伺候嗎?”“現在不用。”冬兒指了指身後:“夫人正在房間裡沐浴呢。”“哦……沐浴……”巫白雨說著,突然想起了水,摸了摸嗓子,又問“有沒有水喝?我走了半天,有點渴。”“喝水啊……”冬兒抓著頭,有些為難,“巫夫人,您稍等等吧,廚房裡的熱水正燒著呢,現在只有冷水。”“廚房?”巫白雨道:“屋裡沒茶水嗎?”“屋裡有茶水,但是現在進不去。”巫白雨不解:“進不去?”冬兒解釋道:“夫人沐浴的時候,不許人進去的,都是從裡面插上門栓的。”“哈?”巫白雨有些不相信,親自走上前推了推,屋門紋絲不動,緊緊閉合。“還真進不去,可,屋裡不是有屏風嗎?”巫白雨有些哭笑不得,隨口調侃了一句,說道,“你家夫人怎麼這麼害羞啊?”“不,不是害羞……”冬兒微微臉紅,吞吞吐吐地解釋道:“因,因為……夫人說,她身上有一塊疤痕,很嚇人……所以,所以……”“那我懂了。”巫白雨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那就怪不得了……”怪不得齊淺語住在凝眸居的時候,兩人同床,她從來都是和衣而臥,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為了照顧齊淺語的秘密,巫白雨也只能在外面等著。過了沒多久,屋門從裡面開啟了。齊淺語披著一頭烏黑的溼發,一身白色衣服,卻穿得一絲不苟。“洗好啦?”巫白雨抬手打招呼。齊淺語點了下頭:“我剛才聽著像是姐姐的聲音。你怎麼來了?”巫白雨聳肩,上下打量齊淺語:“我來看看你啊,沒事吧?”“沒事。”齊淺語淡定地搖了搖頭,似乎根本不將那晚的事情放在心上,反問道,“姐姐呢?沒被嚇著吧?”“呃……沒,沒嚇著!”說得,破有些勉強逞能。齊淺語懂事地不說破,嘆了口氣,半感慨半玩笑道:“侯爺果然護著姐姐啊。”巫白雨掏了掏耳朵,這話,不止一個人說了……可她這個當事人怎麼就感覺呢?“你就打算讓我一直站著啊?”巫白雨笑著,指了指腳下的門檻。齊淺語一拍手,笑著側身:“姐姐快請進。”巫白雨走進屋中,也不跟齊淺語客氣,抄起茶壺,倒了滿滿一杯,仰起頭“咕咚咕咚”飲牛似得,一口氣喝乾了。齊淺語不由笑了笑,叮囑道:“慢點兒……”巫白雨一抹嘴,痛痛快快地打了個水嗝。齊淺語坐下,慢條斯理給巫白雨斟了杯茶:“慢點兒喝,茶是要品的。”巫白雨坐在齊淺語對面,接過茶杯。“對了,抓住刺客了嗎?”齊淺語漫不經心一問。“沒有。”“那……有什麼線索嗎?”巫白雨學著品了口茶,說道:“只知道是男的,是府上的僕人。”“這樣啊……”齊淺語頓了頓,又問“侯爺呢?侯爺身體沒事吧?”“蕭近沒事,單心請來的那個歐陽大夫,醫術特別厲害。”巫白雨砸吧砸吧嘴,她果然是粗人啊,什麼都品不出來。“侯爺沒事就好。”齊淺語說著,又抬手又為巫白雨斟了杯茶,問,“姐姐,你今日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嗎?”“我沒事。就是順路來看看你,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多謝姐姐關心。”齊淺語幽幽嘆氣,“只是以後,你搬去朝日閣……我們見面便難了。”“對啊……”巫白雨惆悵地長嘆一口氣:“咱們一起吃夜宵的日子,以後就沒了……”齊淺語沉默了一下,聲音低抵的:“會有機會的……”巫白雨又是一聲嘆息。氣氛莫名有些沉重……“姐姐,嚐嚐這些糕點吧。”齊淺語捏起一塊軟糯的點心,笑著推薦道,“都是冬兒新做的,味道很不錯”“不了……”巫白雨搖搖頭,她剛才連喝三大杯茶水,現在身體一動,都能聽見肚子有水聲晃盪。。“那,再喝點茶?”齊淺語說著,起身給巫白雨倒茶。還喝?!巫白雨趕緊擺手。“啊!”“咣噹!”好巧不巧的,巫白雨的手撞到了齊淺語端茶的手,茶水撒了齊妹子一身。“沒事吧?”巫白雨緊忙起身幫忙擦。“沒事!沒事!”齊淺語受驚一般,有些慌亂的往後躲,就是不讓巫白雨碰她。巫白雨伸在半空的手,有些尷尬,只能改了方向,抓了抓頭:“真是抱歉啊,你剛洗完澡,剛換的衣服,就被我……”“沒事。”齊淺語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水不燙,我換身衣服就好了。”“那,那我不打擾了。”巫白雨起身。“我送姐姐。”齊淺語也站起身。“不用了,不用了。”巫白雨擺擺手,“你快去換衣服吧,我知道怎麼走。”“那,姐姐慢走。”“恩!快去換衣服……”巫白雨轉身,剛走了幾步,又忽然地回過身,看著齊淺語,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對了,你那晚有沒有見過刺客?”齊淺語頓了一下,抬起頭,回道:“暗衛已經問過了,沒有。”“不管見沒見過,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