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方長相……確切的說是看不出相貌的,他估計是待久了地牢,一臉的髒黑,外加披頭散髮的。不過,眼睛倒是很特殊。一張黑乎乎的臉貼著牢房,想要擠出來一般般,眨著一雙不容忽視亮又大又亮的眼睛。明明是被關在地牢,卻一臉參觀風景似得表情。真怪。“新來的,你到底會不會說話?”那人又問道。巫白雨眼珠一轉,繼續閉口不語。那人摸著下巴:“哎呀呀,莫不是被蕭近拔了舌頭?”呃……巫白雨更不想搭理他了……“小啞巴,你怎麼得罪蕭近了?”那人嘖嘖嘴問了一句,自顧自給巫白雨起了名字,又急轉彎,“哎呦!看我,都忘了你不會說話了!”“……”“不會說沒關係,你點頭或者搖頭,我們來聊天好不好?”巫白雨一動不動。“不會吧……還是個小聾子?”巫白雨皺眉。牢房陰暗,但是那人卻精確地捕捉到了巫白雨的臉上的表情,目光精矍,咧嘴笑了笑:“原來聽得見啊,那裝什麼聾子呀?”巫白雨無語,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自說自話好不好……“吃飯了。”就在那人用語言狂轟濫炸巫白雨之時,走道里進來一個人,提著一個食盒。“太好了,太好了!”那人恨不得立馬鑽出來,嚥了咽口水,拍拍手,興奮道,“飯點時間終於到了,我快餓死了!大圓臉,你今天來的有點晚啊……今天是什麼大餐啊?”提著食盒的小廝一張大圓臉。估計已經是聽得麻木了,圓臉小廝冷著臉,有些粗魯地將飯菜到兩人的牢門口。轉身,走人,一句廢話沒有。那人對著飯菜流口水,嘴上不閒著:“不錯,不錯,今天飯菜很豐盛啊。”牢房的飯還豐盛?巫白雨坐在草堆山,遙遙地掃了一眼。呃……一個死氣沉沉的饅頭,半碟面黃肌瘦的鹹菜和一碗飄飄蕩蕩的爛菜湯。巫白雨真心看不“豐盛”兩個字,而且完全沒有食慾。對面的囚犯,那反應與巫白雨完全相反,拿起饅頭,夾著鹹菜,滋滋有味地吃著,吃完了湯也一飲而盡,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指頭……此件過程,手腕的大鎖鏈一隻“叮叮噹噹”響個沒玩。巫白雨:地牢遭毒害巫白雨一個白眼翻過去:“我說過我是啞巴嗎?”“……”那人開始笑,拍著大腿,樂顛顛地笑:“那可不用說……”巫白雨忽然意識到自己話中的烏龍,一時語噎。“心情好點沒?”那人笑夠了,在對面的牢房邊盤腿坐著,嘮家常似得問道。巫白雨頓了頓,回道:“一般般。”“那要不要我表演個戲法給你看?報答你的饅頭之恩。”“戲法?”“對呀,我就是靠變戲法餬口的。”“瞧好了!”那人順手拿起喝湯剩下碗,託在自己右手掌心中,讓巫白雨看過來。巫白雨不語,目光不由被牽引過去,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來個最簡單的……憑空消失……”那人心情愉悅地說著,忽然手心猛地朝下,轉身即逝,速度快得巫白雨什麼也看不清。再次看清的時候,那人的掌心已經空空如也……歪著頭,對巫白雨笑。巫白雨眨眨眼,真的是憑空消失,沒有借住任何的遮掩,就那麼一下,碗就不見了。“你,你怎麼做到的?”那人一眨眼:“秘密哦。”巫白雨頓了頓,也對,戲法戲法,有趣就有趣在神秘,自己一個觀眾,生拉硬扯地想要謎底,就是在砸人家飯碗,不合適。“你要是想知道,其實,我也可以說。”變戲法的口氣一轉,忽然改口。“呃……”巫白雨一時間啞口無語。說好的秘密呢?!“你先回道我一個問題。”變戲法的說道。巫白雨不由警覺:“那我不想知道了。”“唉?”變戲法的也懵,巫白雨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似乎又逗樂了他,他也不繞圈了,直接問道:“你為什會被關進來呀?”巫白雨一時不知怎麼面對這個問題。“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巫白雨不答反問。“得罪了蕭近唄。”回答含含糊糊。巫白雨心知肚明,他不想說,自己也不追問,被關在這裡的,哪個不是得罪蕭近了?!“那你呢?”變戲法的問。巫白雨聳肩:“跟你一樣,得罪蕭近了。”變戲法地揚眉一笑:“同病相憐啊……所以,把你的湯給我喝點唄?”“呃……”巫白雨聞言,哭笑不得:“你多久沒吃飯了?”變戲法的拍拍肚子,嘆息:“每天都吃,但是分量太少。塞牙縫都不夠。”巫白雨倒是不是在乎半碗湯,關鍵是……“我要怎麼給你?”他們兩個人可是隔著一條走道呢,菜湯又不像饅頭,能扔過去。“你同意就想。”變戲法的說道。巫白雨點頭,她更好奇這個人怎麼做。變戲法的一點也不發愁,哼著小調,不緊不慢地悠哉哉地結下了腰帶,然後腰帶跟在他手裡,跟活了似得,勾住巫白雨的菜湯。菜湯一滴不撒,穩穩地到了變戲法的手裡。巫白雨不由地拍拍手,不愧是變戲法的……“過獎,過獎……”變戲法的心滿意足地端起到手的菜湯。又見吃貨啊……巫白雨輕輕一下,不管怎麼說,低沉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