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針。雖然光線不太清晰,但是巫白雨還是隱隱看到歐陽大夫正黑著臉,一臉的不高興。巫夫人手指微顫,因為被針的地方越來越刺疼。剛才她就是被這種疼痛弄醒的。歐陽大夫瞪了她一眼,並不理會,繼續拔出一根長長的銀針,接著衝著巫白雨紮了下去。他可是一點沒有手下留情,對於不聽話的病人歐陽大夫一向都不客氣。不知紮在了那個穴位上,巫白雨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發白,冷汗直流,緊緊攥著身下的棉被。“老先生……”旁邊的蕭近臉色跟巫白雨差不多,他皺著眉看了看巫白雨,似乎有些不忍心,張了張口想說什麼,還沒開口……“忍著!”歐陽大夫毫不可以地打斷他,撇都沒撇侯爺一眼,一邊施針一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她不聽醫囑,活該受罪!”巫白雨……歐陽大夫瞪了巫白雨一眼:“你不僅私自冒寒出門,還大動肝火。要是不想好,就多做幾次,老夫也就不用來了!”巫白雨繼續……在歐陽大夫的威嚴下,連侯爺都噤聲了,更遑論他人?巫白雨在一陣陣刺疼後,忽然覺得身子有些輕鬆了,特別是時間越長,身體竟然難得的輕鬆舒服起來。終於老大夫施完針,起身又重新開了一個方子,黑著臉道:“按照老夫說的去做,才能好的快!”“多謝大夫。”“多謝大夫。”巫白雨與蕭近異口同聲,兩人隔空望了一眼,時間很短,幾乎捕捉不到的光影剎那。只是這個剎那,巫白雨福至心靈,似乎明白了什麼。這邊,歐陽大夫收拾起了藥匣子,雖然黑著臉,但是嘴上卻是實實在在的醫囑:“以後絕不許再受寒,還要保持心平氣和,這是好的最快的方法!”“還有……”歐陽大夫背起藥匣子,臨走前,遲疑了一下,衝巫白雨說道,“老夫為你把脈時,發現有些怪異,不知是因這次受寒,還是其他原因。”“此話何意?”巫白雨還沒問,倒是蕭近忍不住先開了口。歐陽大夫道:“老夫行醫多年,也未遇見過這種脈象,平常大夫也根本察覺不到。到底為何,老夫也說不準。一切都要待她病好。若是那時脈象恢復正常,便也沒什麼;若是還是這般怪異,就需要注意了。”“多謝老先生!”蕭近拱手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