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夫人被按蕭近叫回去,按在了懷裡護著,跟夾心餅乾似的,隔在蕭近跟駱絳飛之間。巫白雨轉動眼珠,心思起伏,她實在猜不透蕭近的要幹嘛?說是要護著她吧,可偏偏沒有燒凝眸居!剛才也是,一會兒趕她走,現在又將她困在懷裡。都說女人心思難猜,侯爺也遑不多讓啊…………………………“天氣寒冷,侯爺還是帶夫人下去休息吧。”駱絳飛看了看巫白雨,口氣稍微平穩了些,可那分寸不退的姿勢卻依舊不變。看來,今日他是鐵了心要搜查這裡了。“駱捕頭,你既知道天氣冷,帶著你的下人喝酒去豈不更好,酒錢本侯出。”蕭近摟著巫白雨,也是分毫不讓。駱絳飛最後的耐心似乎用完了:“看來侯爺是決議抗旨了?!”“抗旨,駱捕頭這是在汙衊本侯。”蕭近氣定神閒地摟緊巫白雨,聲音混著冬雨,冷的似乎要結霜,“皇帝下旨命你查案不假,可聖旨上沒說你能搜查我侯爺府。若想搜查,你還是去再請一道旨再來吧。”再去請旨?!駱絳飛氣急而笑,再去請旨?!時間肯定來不及!機會往往轉眼就消失,這段時間,鬼知道蕭近會做些什麼!“如果我硬要搜呢!”駱絳飛沉聲問道。蕭近撩起眼梢,氣定神閒:“那就看看,是你的捕們快刀快,還是我的侍衛們劍快了。”駱絳飛聞言,猛地握緊劍柄,手背上青筋暴起,看起來隨時會發令強攻!蕭近身後的侍暗衛們劍已出鞘,只要駱絳飛敢動一步,威脅道蕭近,他們即可要他的命!雙方的氣氛已經不能用劍拔弩張來形容了。已經是刀光劍影了!處在對峙雙方中間的巫白雨,受其影響,不由地嚥了咽口水,本來回暖的身子又開始手腳冰涼……巫白雨緊張地看著駱絳飛,再小心翼翼看了看蕭近。其實,從剛才開始,她就很疑惑,屍體明明在凝眸居,蕭近為什麼執意不讓駱絳飛搜查李羽衣的住處?單若蕭近所言,這為了侯府的面子,那有些說不過去。蕭近越是這樣強勢不許搜,就越讓人懷疑,李羽衣的住處一定有什麼,可,屍體明明在凝眸居啊?巫白雨見到現在的氣氛,提心吊膽的同時又不由鬆了口氣,也幸好燒的不是凝眸居,不然燒到一半……等等!巫白雨福至心靈,猛地想打了一個可能!蕭近莫不是故意的?!他故意燒了李羽衣的住處,是在聲東擊西?!轉移注意!?剛想到這裡,正巧,與蕭近的眼神不經意對上。四目相交,忽然之間,一種陌生又帶些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在兩人中間牽了一跟線。名為心有靈犀。果然!果然!果然!巫白雨瞬間明瞭,其實想想也好理解。蕭近向來心思縝密,不動聲色,他大概早就將天氣考慮了進去。所以,才會在緊要關頭燒了羽衣的住處,從而駱絳飛被引到此處,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這裡,還會有誰去關心旁邊的凝眸居呢?!可是……想到此處,巫白雨又有了新的疑問。按照剛才的思路,蕭近此時應該順水推舟,讓駱絳飛進去搜查,可他這般阻攔,反而會過猶不及,鬧得僵持了,計劃可就泡湯了!這個道理,蕭近不會不知道吧?巫白雨自想著,不由看向蕭近,只見侯爺直直擋著駱絳飛的路,胸有成竹,一臉淡定,說道:“駱捕頭,與其在這裡逞兇鬥狠,你倒不如去請旨過來。”依舊分存不讓。駱絳飛“嗖”的抽出劍來!“譁!譁!譁!”一片拔劍之聲。“冷靜!冷靜!”巫白雨下意識地急忙阻止,“大家都冷靜!”清脆的女聲混著嘩嘩的雨聲,讓一眾氣血方剛的男人稍微冷靜。“要不……”巫白雨眨眨眼,試探地看看蕭近。侯爺啊,你是不是需要一個順水推舟的臺階?“你閉嘴。”蕭近說道。“呃……”看來,侯爺是不需要的。那也就是說,剛才她都……想錯了!巫白雨轉頭,為難地看向駱絳飛……駱絳飛看了一眼巫白雨,皺了皺眉,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把將劍入鞘。只見駱捕頭似乎猶豫了片刻,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巫白雨定睛一瞧,竟是一隻銀製手鐲。小巧精緻,可以想象帶著它的手腕也一定是纖細白皙,美極了。駱絳飛握著手鐲,臉上有些不甘,有些憤怒,有些神思,卻也不得不忍耐,他抬手將手鐲扔給蕭近,說道:“還記得你跟她的約定嗎!?”蕭近牢牢接住銀手鐲,抿嘴,一言不發,只靜靜看著那手鐲。駱絳飛繼續道:“蕭近,你答應過她,不管是誰拿著她的手鐲,你就會為那人做三件事!你已經完成了兩件,現在,這就是最後一件了!讓我進去搜查!”巫白雨不明所以,下意識看向蕭近,這個“她”是誰?蕭近沒回應,侯爺久久不語,思緒像是去往了在某個遙遠的地方,久久不捨得回來。“侯爺?”巫白雨喚他。蕭近回了神,將手鐲收了起來,看向駱絳飛:“本侯耐心有限,只限你一炷香時間!”“一個時辰!”駱絳飛道,“最少一個時辰!”“依你!一個時辰!”蕭近擺擺手,身後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