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客氣了。”霓裳說道,“我雖沒有歐陽神醫起死回生的醫術,但是照看病人,還是可以的。”歐陽大夫啊……巫白雨想了那個不好相與的老大夫,舌頭條件反射地一陣發苦發麻。周霓裳看了看巫白雨,又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宛兒,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惜,我福淺,都無緣見歐陽神醫。”“???”巫白雨聞言,歪了歪頭,有些納悶,霓裳像是在故意似的,怎麼總在說歐陽大夫啊?等等!歐陽大夫,神醫!?巫白雨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問道:“宛兒的腿,是誰診治的!?”“???”“是歐陽大夫嗎?!”“怎麼可能?”宛兒瞪大了眼睛,撥浪鼓似得搖頭,“歐陽神醫是侯爺才能請的動大神醫,怎麼可能給我一個小丫鬟……”她的話戛然而止。忽然想通了什麼似得,怔怔地看向巫白雨,像是在還黑暗中點燃了小火苗,有些希望的喜悅在眼睛裡跳動。對啊!還有歐陽神醫啊!之前因為身份地位使然,宛兒從沒肖想過,但是……有巫白雨,侯爺待她是十分不同的。“宛兒!”巫白雨同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宛兒。兩人所想之事,不言而喻。“別痴人說夢了。”一個冷淡的聲音打斷了她們,一直站在一旁的單黛開了口。巫白雨皺眉,回問道:“你,什麼意思?”單黛道:“字面上的意思。”才會相思 :求人的方法“你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單黛冷冷淡淡,顯然是不打算回答巫白雨的問題。巫白雨跟其他人面面相覷一番,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單黛是蕭近的暗衛,巫白雨沒有權利命令她。這時,周霓裳恰如其分的打破了沉默:“夫人,我知道這位姑娘的字面下的意思。”??巫白雨詫異的看她。周霓裳態度不驕不躁,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我聽說,歐陽神醫身中一種奇毒藥,一天內只有一個時辰的活動時間,其他時間必須靜修祛毒,我想,大約是這個原因侯爺不想勞煩他老人家。”“啊?”巫白雨頓頓,想了想,疑惑道,“可是上次蕭近受傷……他明明在侯府待了好長時間啊。”“這我就不知道了。”周霓裳適可而止,然後,看了看單黛。單黛雙手抱胸,不語。巫白雨也不指望她能回答,一拍手,自己拿定了注意,“總之,試一試吧?!”“夫,夫人……”這裡,最激動的莫過於宛兒了。巫白雨安慰她,只讓她耐心等些日子。這種事情要選一個好的時機。巫白雨心道。依現在她跟蕭近莫名其妙的尷尬關係,估計去了也是行不通的。……………………從宛兒哪兒回去,路上,巫白雨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什麼時候去跟蕭近說好呢?時機當然是很重要的,最好能在蕭近心情好的時候去。關鍵是他什麼時候心情好呢?巫白雨一邊想著一邊走路。“啊!”結果正巧碰上一個馬虎的下人,差點撞到巫白雨身上。人沒事,但是手裡的小籃子卻被撞到了地上。“你這人……”那人正要撒脾氣,結果看清是巫白雨,立馬沒了火氣,反而趕緊變了臉色,急忙行禮謝罪道:“見過夫人,奴婢魯莽,驚擾了您,求您恕罪!”巫白雨將小籃子撿起來,收拾好,還給她:“沒事,沒事,也是我沒看路。”說著,看向小籃子。只見裡面盛著一碗紅豆,顆粒飽滿,紅潤晶亮。這倒沒什麼,讓人在意的是,那碗的邊緣繫著一段細長紅綢。“這是做什麼的?”巫白雨有些好奇,隨口一問。那丫鬟訝異道:“唉?夫人不知道嗎?再過三日天就是大雪節氣了呢!”“這跟紅豆有什麼關係嗎?”“您不知道嗎?”巫白雨眨眨眼:“知道什麼?”巫夫人是失了憶的……那丫鬟見能在巫白雨面前說上話,自然是高興的,興沖沖解釋道:“這是個老傳說了,據說,若是在大雪節氣這天能有幸遇上天降紅雪,這個時候一定要給愛人熬上一碗紅豆湯,能一輩子不受相思之苦呢!”“呃……”巫白雨聽完,摸了摸下巴,問道:“紅雪?”“是啊,是啊,雖然說紅雪百年難遇,但是總要盼上一盼,做好準備嘛。”丫鬟滿懷期待,還給殷勤地給巫白雨看了看碗上綁著的紅綢,說是在寺廟裡求得。巫白雨聽罷沒什麼表示,興趣缺缺。:侯爺的正妻“幫我研墨……”可真能使喚人,巫白雨吐槽了一句,不過她有求於人,也就認了,乖乖地的走到蕭近身側,提袖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