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巫白雨打斷他,“將我推進去的那個人是誰?”“是林侍衛!”巫白雨看向蕭近。蕭近道:“帶林侍衛來。”“侯爺不可。”巫白雨猛地出手制止,說道,“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要是再去抓林侍衛,恐怕,程言的母親會被撕票。”“你要救他母親?”蕭近挑眉。巫白雨皺眉:“我為什麼不能救他母親?”蕭近陳述道:“他為了他母親要你於死地。”“侯爺……”巫白雨聞言,不可思議又不解地看著蕭近,“那可是他母親啊,換成我……我……”巫白雨想說換成我,我也大概會這麼做!但話到嘴邊,她忽然發現,自己腦中沒有母親的記憶,可那兩個字是那麼溫暖,暖到骨子裡。失憶了,真可惜……“巫夫人,你倒是善良。”蕭近似笑非笑說道。“侯爺,我沒說自己會原諒程言。”巫白雨皺眉,說道,“我剛才說了,要是程言說了實話,我會幫他救母親。”巫白雨看著蕭近,蕭近不置可否。“侯爺……”巫白雨咬了咬牙,拱起手,一字一頓說道,“求您了!”蕭近挑眉,“你,還牽扯到程言?”林侍衛微頓,猛地回道:“因為直接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想看你被咬死!之所以威脅姓程的,是因為現在他是你最親近的人!”林侍衛血腥一笑:“巫白雨,你看到沒有!你身邊的人都會因為你遭殃!”巫白雨聞言依舊緊皺眉頭,她看了看蕭近,又看了看林侍衛,搖了搖頭。“不對……”巫白雨說道。“什麼不對?”林侍衛冷哼。巫白雨斟酌道:“既然你的目標是殺我,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鬥獸場?”“我說了,我想看你被咬死撕碎!”“可是,鬥獸場上觀眾很多,你不能保證像今天的狀況發生。比如,有人會救我!”巫白雨摸著下巴,繼續道,“你想看我被撕碎,你完全可以直接把我丟進獸籠,完全沒必要……”“巫白雨!!”一聲暴呵打斷了巫白雨,只聽“砰”的一聲,林侍衛雙臂暴起,一下子崩開了身上的繩索!“納命來!”林侍衛一隻手呈鷹爪狀,直逼巫白雨脆弱的脖頸!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林侍衛的手碰到巫白雨的剎那,蕭近目閃精光,猛地抄起桌上的毛筆,飛擲而出!一道寒光閃過,細長的筆桿直直貫穿了林侍衛的胸口,溫熱的血噴了巫白雨一臉。蕭近皺了皺眉,走下座位,來到巫白雨身邊。巫白雨面前,林侍衛瞪著死不瞑目的雙眼,直直倒下。血濺滿臉,巫白雨石化一般,定在當場,腥味衝進鼻端,橫衝直撞翻攪著巫白雨的胃部。“巫白……”侯爺張了口。巫白雨也張了張口。“嘔……”侯爺不幸地被吐了一身。“巫!白!雨!”蕭近額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齒,一字一咬。“我……”巫白雨抬頭,剛想道歉,可,眼前侯爺的臉卻模糊了,天旋地轉。罪魁禍首,昏了!不會相思 :半醉的侯爺巫白雨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時分。今天是中秋,月亮不負眾望,撒一把清凌凌的月光,從窗欞裡鑽進屋子,月光又扯上一縷燈光,攪碎了,糅雜纏綿在一起,映進巫白雨迷濛渙散的雙眼裡。巫白雨從昏昏沉沉中慢慢醒來,下意識摸了摸身下,是被子。她在床上?她已經許久沒有睡過床了,這是哪裡?藉著光亮,巫白雨迷茫地環視周遭。這裡不是凝眸居,這裡的裝飾佈局,要比凝眸居華麗上許多,也很大氣,不像是女子的閨房。“巫夫人,您醒了?”房門被推開,走進一個丫鬟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