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謝皇上了。”蕭近回道。“都是自家兄弟,近弟何必如此客氣。”蕭煬說著,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巫白雨。巫白雨的神經不由收緊。“好好保胎。”蕭煬看著巫白雨,確切的說,是看向她的肚子。可皇上的眼神,讓巫白雨說不出的彆扭,蕭煬那眼神,不是在打量一個人,而是像商人看見了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石。那藏在眼睛裡的貪婪,即使蕭煬再剋制,再收斂,也會禁不住在某個瞬間暴露。巫白雨恰巧抓住了這個瞬間!……………………最後,巫白雨跟著蕭近回了侯爺府。至於這次的紅腰會,因為刺客的出現,已經被攪黃了,名次什麼已經被推後了。朝堂之上,要緊的是找出這次的幕後黑手!一個在層層把關下,還能順利潛入皇家的刺客組織,而且可怕的是,他們人數眾多,最後,又在任務失敗後紛紛吞毒自盡,不留下一絲蛛絲馬跡!紅腰會的收場,其實是有些狼狽的甚至丟臉的,因為皇家侍衛連一個活口都沒有抓住!所以,與其說那些人是刺客,其實說死侍更為合適。而這些死侍們,朝堂動用了大批人力,竟然查不到來處!敵人若是再明處,倒是不恐怖,怕就怕他們躲在暗處,而且隱藏極深,因為不知何時,就會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時候背後捅刀!朝堂亂成一團,但是巫白雨卻什麼都不知情!她如今要面對的是另一個問題。歐陽大夫。回到侯府,單心就馬不停蹄地請他師父出山。“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老夫看不出是什麼蠱毒,原來是子母蠱!”歐陽大夫一邊說著一邊為巫白雨號脈,“如今,你病情穩定,喜脈又消失了。”“……”巫白雨也不動號脈,只能直直地看著歐陽大夫。“先生。”蕭近站在一旁,說道,“除了碎屍,還有其他辦法嗎?”巫白雨摸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看來蕭近是鐵了心要除掉自己肚裡的孩子了,雖然不知為何。但蕭近的目的直接明瞭,也不屑於隱瞞。才會相思 :皇上要留人3“碎屍,確實是一個辦法。”歐陽大夫說道。巫白雨脊背一直,不由得緊張起來。“但是,不是最好的辦法。”歐陽大夫搖頭晃腦地慢慢悠悠又補充了一句。說話不帶大喘氣的!巫白雨吐了口氣。眾人洗耳恭聽等著歐陽大夫接下來的話。他既已說不是最好的拌飯,顯然他是知曉最好的辦法的。“萬物相生相剋,對於難解的蠱或者毒,最好的法子是以毒攻毒。”歐陽大夫若有所指地看著蕭近。“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歐陽大夫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子母蠱,可以算得上世間少有的蠱毒了,要想剋制它,只有一種辦法。”眾人凝神傾聽…“便是……”“侯爺不好了!不好了!”歐陽大夫還沒說完,就被人被打斷了,來者是宮裡的一位太監,疾跑著進來,氣虛不穩,粗氣大喘著,神色十分慌亂。蕭近皺眉:“何事,說!”小太監氣息都沒喘勻,匆匆忙忙地說道:“稟告侯爺!太后病危!皇上宣您進宮!”蕭近倏地站起身:“太后怎會病危?”“是刺客!刺客餘孽未清除乾淨!他們暗算太后!”蕭近臉色聞言臉色一黑,沉聲說道:“牽馬來!”“是!”單心奉命前去。蕭近回頭看了看巫白雨,又轉向一旁的歐陽大夫,似乎有些不放心,特意說了一句:“就勞煩老先生了!”為誰勞煩,不言而喻。“前面帶路!”蕭近衝一旁的小太監說道。“是!”……………………駿馬飛馳,蕭近勒緊韁繩,迅速來到了皇宮!他才更離開,時間還不足一個時辰,現在卻又回來了!蕭近將馬匹交於守衛,大步流星地往太后宮殿趕去!蕭煬與蕭青均守在門外。兩人甚至都還穿著紅腰會時的衣服,上面的泥汙血漬都已經乾結,粘粘在上面,斑斑點點。“太后怎麼樣了?”蕭近與蕭煬行了一禮,繼而問道。蕭煬搖了搖頭:“御醫正在裡面施診,母后讓我等退了出來。”不知太后病情,也無法進去,蕭近眉心緊蹙。太后之真心關心蕭近,蕭近待太后自然也是如此。“蕭近。我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一旁的蕭青開了口。蕭近看向他,神色淡漠。就在不久前,他的夫人為蕭青擋了一劍!蕭近的心情不言而喻!“聽聞歐陽神醫在你府上,不如請他來為母后救治。”蕭青說道。蕭近臉色微變,聲音沉冷:“蕭青,歐陽大夫當年立下死誓,有生之年不進宮門!你不是不知道。”“我知道。”蕭青點了點頭,眉眼輕垂:“但是如今受傷的不是別人。”蕭近回道:“不管是誰,歐陽大夫都不會打破他的誓言,若硬逼他進宮,只怕進來的只能是一具屍體。歐陽大夫的性子,你不清楚,皇上可一清二楚。”蕭近說著,不冷不熱看向一旁的蕭煬。蕭煬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複雜:“……朕相信,太后吉人天相。不會有事。”才會相思 :皇上要留人3蕭煬這般說,自然是預設了蕭近的說法,蕭青便不再多言。三人心照不宣,在太后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