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蓄勢待發,正等著說些什麼……“皇上!”金步搖妃子搶在巫白雨開口前,先聲奪人,指著巫白雨說道,“皇上你不要聽她胡說!她根本沒事,是她自己倒地上的!!”蕭煬看了她一眼,繼而看向巫白雨。巫白雨頂著一張蒼白的臉,不慌不忙地說道:“好端端走路,我怎麼會摔倒?當著皇上的面,賭天發誓!娘娘,你敢說,你沒有推搡我?”“我沒有!”金步搖妃子一甩手,統統不認賬,“是你自己故意摔倒的!這裡的人都能為我作證!”巫白雨搖了搖頭:“這裡都是娘娘的人,任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就像剛才娘娘說的,我只是侯府一個卑賤的夫人,我的死活,不是我說了算的,都是一手掌握在您的手裡。”“你放肆!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金步搖妃子被巫白雨的話氣的雙目通紅。這話!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即便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卻也不敢說出口,何況還是當著皇上的面!在這個皇宮,能掌握他人生死大權的,是蕭煬。巫白雨頓了頓,似乎回憶了一番,說道:“即便不是原話,也差不錯吧。”“我根本沒有說過類似的話!”“是嗎?”巫白雨神情迷迷瞪瞪,口齒卻十分清晰,說道“可我清楚記得,娘娘說我不懂規矩,攔著不讓我走,還要衝上來打我耳光……”金步搖妃子長袖一甩,不再與巫白雨對峙,而是可憐兮兮看向蕭煬:“巫夫人這是血口噴人!皇上,我,我冤枉……”“冤枉?”巫白雨冷笑一聲,眼神驟然清明,刀子一樣刮在金步搖妃子的臉上,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方法,能證明娘娘與我誰說的是真話!”眾人一頓。巫白雨掃過在場的宮女太監,說道:“他們不都是證人嗎?”金步搖妃子一怔,不但是她,那些宮女太監都愣住了。巫白雨這是自投羅網嗎?她們明明是金步搖妃子的人,那有不向著自己主子說話的道理?“我可以為我家娘娘作證,她說的都是真的!”剛才一隻攔著巫白雨的宮女,像是害怕巫白雨反悔似得,“噗通”一聲跪道地上,為自己主子開脫。“我也……”金步搖妃子身後一名太監也要張口。“著什麼急表忠心啊?”巫白雨打斷他,說道,“我說的證明,可不是這樣的證明。”“你要如何?”蕭煬問道。巫白雨人半躺在地上,聲音卻本分不低:“既然各位都是在場的目擊者,那就都說說我跟兩位娘娘發生了什麼!不過……不是在這裡說,也不是現在說,而是將你們關在不同的屋子裡,要你們各說各的,再找人分別記錄下來。明白嗎?”眾人頓住,一下子明白了巫白雨的用意,只聽她繼續說道:“你們看的是同一件事情,說出來的不可能相差甚遠。若是你與他人說的不一樣……那就說明,你在撒謊。”說著,巫白雨看著那些宮女太監精彩的臉色,推波助瀾地補刀一句:“對皇上撒謊,那可是欺君之罪呢!”“!!!”“怎麼樣?要不咱們現在開始?”巫白雨換了一個舒服地躺倒姿勢,問一旁的金步搖妃子。怎麼開始!這些宮女太監根本沒有時間串供!欺君的帽子壓下來,誰敢說謊話!“皇上……我……我……”金步搖妃子惡狠狠瞪了巫白雨一眼,但在蕭煬涼涼的眼神下,縮了縮肩膀。“娘娘,你莫不是不敢?”巫白雨氣定神閒地火上澆油。金步搖妃子咬緊牙關,只能一言不發。因為,若真要按著巫白雨的法子審問,最後的結果想想都不用想!本以為巫白雨初來乍到皇宮,一定是一個懦弱膽怯的,想用她立立威,消消氣!誰想到,反成了她手裡的工具!“皇上……”一直沒開口的粉衣妃子站了出來,說道,“今日之事,說起來都是誤會,何必勞師動眾,讓旁人看去呢。”說著,她又看向巫白雨,伸手要去攙扶她,神色溫柔的與剛才判若兩人,“夫人起來吧,悠妃與我給你賠罪了。”這算是變形認錯了。巫白雨眉梢一挑,一把開啟了粉衣妃子的手:“娘娘一句賠罪,我的苦就白受了?”對方語噎。巫白雨看了看蕭煬,自嘲一般地說道:“反正,這不是侯府,我沒有任何依靠,今日娘娘看我不順眼,可以將我推到,陪個罪就沒事了。那保不齊,明天又有其他娘娘也來找我談談心,順便失個手,給我一刀,只是就是到時候,我可能就聽不到賠罪的話了。”“你!”巫白雨的得理不饒人,完全在對人意料之外。身為皇宮妃子,她都這麼低聲下氣了,沒想到巫白雨全然不領情。粉衣妃子臉色很是難看,可剛讓她難堪的還在後面。“來人,”蕭煬平靜地開口了口。“是!”皇上可不傻,巫白雨那話用意太明顯,甚至是根本不加掩飾的。蕭煬揉了揉眉心,說道:“悠妃失手傷人,不懂規矩,將她禁足三個月,面壁思過。”“是!”“皇上……我……”悠妃還待說什麼。“下去!”蕭煬一記冷眼掃過去,顯得有些不耐煩。“如妃在一旁不加勸阻,也回去也反省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