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道:“因為,我已經將信給了侯爺。”蕭煬聞言,看向了蕭近。“你何時給本侯了?”蕭近卻轉頭看向了良妃,“你明明什麼都沒給本侯!”良妃看著蕭近,輕輕一笑,之前面對蕭煬時,臉尚的的嘲諷與冷漠都消失地乾乾淨淨,她道:“侯爺,你可真愛說笑,我明明將信給了您呢。”蕭近不冷不熱:“是娘娘說笑,你明明什麼都沒給本侯。”“侯爺,現在說謊,可是欺君之罪呢!”良妃話裡帶笑。“這句話,我一字不動還給娘。”蕭近說道。“……”巫白雨站在一旁見兩人跟唱戲似得,她看看良妃,又看看蕭近……巫夫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不過,她信誰這顯然不重要,重要的是,蕭煬相信誰。蕭煬與良妃,這兩人說的話,彼此矛盾著。良妃說自己給了,蕭煬卻說沒給。他們中,必然是有一個人在說謊的。但是蕭煬一時間也分辨不出。皇上的臉色不甚好看:“信到底在誰哪裡!”“皇上,臣妾可以發毒誓。”良妃忽然說道。良妃剛才與蕭近爭執了幾句,說完後,虛弱的咳嗽了兩聲,而後依舊維持著自己的儀態,只是她身形太過消瘦,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只見良妃舉手指天,一字一頓地說道:“皇上,臣妾絕對沒有說謊,若是臣妾說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蕭煬聞言,沉默片刻,冷笑一聲,說道:“你都要死了,什麼天打雷劈,你顯然是不怕的。”良妃一頓,隨即神色不改,繼續指天發誓:“臣妾要是說謊,就死後下十八層地獄,用不超生!”良妃說完,收了手指,笑了笑,嘴角頗有些挑釁的意思。巫白雨一頓,她甚至都有些相信良妃了,因為巫白雨知道,這裡的人還是跟想信毒誓的。於是,巫夫人不由看向了蕭近。莫不是,蕭近說謊?!蕭近神色淡漠,就在巫白雨以為他預設了的時候,只見侯爺伸出手指,跟良妃剛才的動作一模一樣,指天發誓,說道:“本侯要是說謊,就讓本侯萬箭穿心,不得好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巫白雨倏然等到了眼睛,蕭近這個毒誓,也狠厲著呢!所以……誰在說謊?蕭煬皺眉,轉頭看了看蕭近,又看了看良妃,然後又看了看蕭近……兩人的臉上都是一派問心無愧!皇上一點頭緒都沒有,根本不知道要信任誰。巫白雨站在一旁,摸著下巴,打量著蕭近與良妃,不知怎麼的,她大於是有些“旁觀者清”的姿態,所以,巫白雨總覺得,良妃也好,蕭近也好,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實話怎麼會自相矛盾呢?!巫白雨看著良妃,直接對方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恩……”巫白雨隱隱覺得地,蕭近與良妃,是在戲耍蕭煬。“你們兩個……”蕭煬不是傻子,他是也有所察覺,但是卻沒有巫白雨那麼清晰,皇上更多是,被兩人弄得有些惱羞成怒了。對面,良妃並不將蕭煬的怒氣放在心上,似乎更像是,要激出他更多的怒氣,她想看皇上是如何失態的,並以此為樂:“皇上,依臣妾來看,其實……您沒必要看這封信的。”良妃忽然說道。“你說什麼?”蕭煬皺眉。“臣妾說,這封信,您不看也罷……”良妃故意拉成了語調,吊足了蕭煬的胃口,慢慢悠悠,繼續道,“畢竟這封信,不是給您的,而是給蕭世子的。”“你是什麼意思?”蕭煬眯起眼,殺機露出。良妃一點兒也不怕:“臣妾的意思很簡單。我們大家都是知道,蕭世子鍾情與唐貴妃……”“你閉嘴!”蕭煬猛地打斷她!良妃搖搖頭,繼續說道:“皇上,關於這件事……即使我閉上嘴,它也不會消失的。因為,蕭淺就是鍾情與駱唐衣啊。”“朕,讓你閉嘴!”蕭煬不語,猛地上前一步,壓迫驟增!“我是為皇上好呢……”良妃依舊半分不怕,說道:“唐貴妃寫給蕭世子的信,怕是上面有皇上不喜看到的內容,所以,臣妾覺得,皇上還是不看為好。”“你是不要命了!”蕭煬盯著良妃,陰測測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反正是將死之人,便要無法無天?!”“皇上,你嚴重了。”良妃嘴角帶著笑,臉上卻是蕭煬說的無所畏懼,無法無天,她道,“臣妾不是不將您放在眼裡,只是,現在整個天下都不在臣妾眼裡……因為,它隨時隨地就會從臣妾眼中消失……”蕭煬冷冷地提醒她:“良妃,你不要忘了,你還有家族!”良妃聞言,冷笑一聲,眼中閃過重重恨意,那恨意,讓巫白雨一驚!“多謝皇上提醒……”良妃咬牙切齒,說道,“若不是臣妾的家族,臣妾也不會被您困在這皇宮的囚籠裡!”“說起來,皇上您可真是惡趣味……”良妃話鋒一轉,又將矛對準了蕭煬,忽然又道,“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蕭近,卻硬是將我收進您的後宮……您以我的相思取樂……看我思念蕭近的樣子,皇上是不是覺得很痛快,可惜了,我思念的人還活著,皇上思念的人卻死了……”“良姝!你大膽!”蕭煬徹底冷下臉。良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