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什麼,一邊是受傷中毒,昏迷過去的蕭煬,一邊是已經沒了氣息的良妃,周遭還有來來回回的焦急侍衛們!“……”“我們走。”蕭近不知何時走到巫白雨身旁,伸手牽住了她的手。巫白雨一頓,不知怎的,下意識將自己的手抽走了。蕭近的手空蕩蕩,一時間很不喜歡,因為近來巫夫人都不反感與侯爺肢體接觸,蕭近已經習慣了,可,現在巫白雨又忽然拒絕了,蕭近沒有防備。“……侯爺不是要走嗎?”巫白雨覺得氣氛有些怪,自己絞著手指,輕聲提醒道。蕭近看著巫白雨,目光深深,看得巫白雨有些不自在了,似乎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似得。侯爺看過夠了,又忽然抓住了巫白雨,這次侯爺抓緊了,不許人再跑。巫白雨此時可沒有精力跟侯爺爭,要不要牽手,只能認命地跟著蕭近走。此時,所有人都在全力救治皇上上。蕭近帶著巫白雨離開,沒有任何人前來阻攔。兩人順利的離開了之前的地方,眼看要走出春園了。巫白雨終於忍不住了,問道:“侯爺,我們去哪裡啊?”蕭近攥著巫白雨的手,低頭不語,繼續往前走。巫白雨又問道:“我們是要逃走嗎?”“不是。”蕭近說道。“啊?”巫白雨有些不解,說道,“現在這個時候……”她的意思很明顯,現在整個皇宮都在為蕭煬的事情焦頭爛額,誰還有時間來管他們,所以,這時候,不正是逃跑的機會嗎?!但是蕭近卻說不是!不是要逃走,那是要做什麼?!蕭近頓了頓,說道:“我們要光明正大的離開。”“……”巫白雨瞪大了眼睛,“光明正大?”“對,光明正大。”蕭近說。巫白雨一臉不解,她一時間不懂侯爺的意思,問道:“怎麼光明正大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蕭近拉著她繼續往前走。巫白雨跟著蕭近走了幾步,看著周遭陌生的風景,不知想到了什麼,腳步越來越慢,最後停下了。蕭近回頭看她:“怎麼了?”巫白雨頓了頓,說道:“……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啊?”這明顯不是回冷宮的路,“我們去御醫堂。”蕭近回道。“哦……”巫白雨點了點頭,知道了去路,她似乎還是不想走,猶豫了一下,抬眼看向蕭近,又問道:“侯爺……他們會怎麼處理良妃的屍體”蕭近一頓:“你關心她做什麼?”“……”巫白雨沉默了片刻,有些甕聲甕氣地說道,“她倒下的時候,不是跟你說話了嘛……”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卻被巫白雨看到了。浪費被蕭煬踢開的時候,她當時只是受傷,卻還沒氣絕,在那一瞬間……巫白雨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那個瞬間像是定格了。她看見了良妃一邊倒地一邊在笑,她對著和蕭近笑,慘白的臉,流著鮮血的嘴。她倒下前,執拗看著蕭近,眼睛一眨不眨,嘴角無聲,卻明明晰晰說了一句話,她說“我愛你……”那是良妃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便害相思 :不做替代品巫白雨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那個瞬間像是定格了。她看見了良妃一邊倒地一邊在笑,她對著和蕭近笑,慘白的臉,流著鮮血的嘴。良妃倒下之前,執拗看著蕭近,眼睛一眨不眨,嘴角無聲,卻明明晰晰說了一句話,她說“我愛你……”那是良妃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她說給蕭近聽。……………………巫白雨重重地低著頭,任由蕭近牽著自己往前走,她心神恍惚,剛才良妃的樣貌、表情無比清晰,一點點在腦中回放。她不清楚良妃與蕭近的過往,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瘋狂地愛上蕭近,也不甚清楚蕭近這麼會這麼反感良妃。即便是良妃死了,蕭近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地其他表情。他彷彿回到了那個時刻,那個自己剛認識他的時候,那時候的蕭近外冷內更冷。巫白雨不知怎麼的,竟然莫名的有些同情良妃了,這個女人的愛,一生空亡,有些卑微卻也也傲慢的很。她臨死前,那忽然行刺蕭煬的行為,不管怎麼說,都幫到了自己與蕭近。自從巫白雨被困住以來,她其實想過許許多多離開皇宮的辦法。這其中,最直接又最有效的——就是殺了蕭煬!殺了皇上!殺了這個始作俑者,從根源上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是……這個好的法子,巫白雨卻只是想了想一想,根本都沒打算實行過,因為那代價太大,自己最後得不償失。可是,如今良妃卻這麼做了,巫白雨置身之外,成了那個受益者,巫白雨腦中回放著良妃刺殺蕭煬的畫面,越想越覺得可以,她想,良妃會這麼做,大約也不是臨時起意……不然,誰會時時刻刻在身上藏著一把帶毒的匕首?!巫白雨思緒放空,又忽然想到,良妃那急急忙忙來見蕭近,攔住侯爺的的樣子,她怕是知道了蕭近來了宮裡,想要見他最後一面……至於,良妃要殺了蕭煬,到底是出於要幫蕭近,還是出於對蕭煬的恨意,這個,巫白雨不知道……她只知道,蕭煬派來的,跟著她與蕭近的兩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