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巫白雨一頓,隨即明白過來,這是要把脈。於是,巫白雨老老實實將手伸過去。歐陽神醫扯過巫白雨的手腕,然後為她把脈。…………歐陽神醫的臉色不甚好看。巫白雨不禁有些心虛,嚥了眼咽口水,問道:“怎麼樣啊?”“還能怎麼樣?!”歐陽神醫瞪了她一眼,氣呼呼道,“說了多少次,不要思慮過重!你都聽不懂的嗎?現在的情況,還比不上早上呢!這可才過去半天,你都做了什麼!”巫白雨縮著肩膀,被批地無地自容……話說,任誰撞到這些事情,都會胡思亂想的吧……“我可跟你說啊!”歐陽神醫道,“你要真是不想要命了,就隨便胡思亂想吧!”“我改,我一定改……”巫白雨急忙討饒。歐陽神醫道:“總之,你記得!你要想養豬一樣養自己!明白嗎?!”“明白!明白!”巫白雨忙不迭地點頭。“養豬!瞭解?!”歐陽神醫還一本正經地強調。“瞭解,瞭解!”“哼!”歐陽神醫說完,又瞪了一眼蕭近,帶著隱隱的警告,隨後老大夫走了出去。外面的侍衛與大夫,早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見到歐陽神醫終於出來了,他們終於鬆了口氣,一個個感動地不得了,像是得到了救贖似的。“歐陽神醫!我們走吧!”侍衛急忙迎過去,說道,“外面已經為您備好了轎輦。”“轎輦?”歐陽神醫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在皇宮裡,不是隻有人上人才有資格坐轎輦嗎?我一個草民,坐不起!”說完,老大夫將袖子一甩,慢呼呼地讓那侍衛帶路。那侍衛擦了把頭上的汗水,求救似的看了一眼蕭近。蕭近揹著手站著,事不關己,視而不見。“走吧。”歐陽神醫停住腳步,掃了那侍衛一眼,說道,“再耽誤,你們的皇上怕是要死掉的。”侍衛心裡也苦,到底是誰耽誤啊!坐轎輦可比走著快多了!但歐陽神醫不坐轎輦,侍衛也只能依著他。那邊,歐陽神醫不緊不慢地去蕭煬的宮殿了,臨走的時候還帶走了有些不情願的齊乾宇。御醫堂裡,隨著歐陽神醫的離開也安靜了下來,跟著歐陽神醫走的人走了,剩下的人,也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巫白雨轉頭看向蕭近,他們要怎麼辦?“我們回去。”蕭近說道。巫白雨點點頭,她自然沒有意見,跟著蕭近走。一路無語,蕭近帶著巫白雨回到了綺羅宮。巫白雨不理解蕭近為什麼不離開……偏偏還要回這個冷宮……明明……打住!巫白雨想起了歐陽神醫的話,皺了皺眉,立馬剎住了自己的思緒。“白雨。”這時,兩人走到了綺羅宮的樹下,蕭近叫住了巫白雨。巫白雨回頭看蕭近,神情有些懨懨的。今早,巫夫人看見枝頭的新芽,還興奮極了,現在確實一點兒歡快的心情也麼有了。蕭近走到了巫白雨身前,微微俯身,伸手輕輕板著她的肩膀:“白雨……”巫白雨一激靈,她似乎蕭近要說什麼,她卻不願意侯爺說下去:“那個……歐陽神醫說了,要我多休息!”意思說,你能不能不要說?!蕭近道:“本侯知道,所以,本侯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所以?巫白雨忽然覺得侯爺這個詞說的奇怪,難道不是“但是”嗎?!“侯爺,我能不聽嗎?”巫白雨避開蕭近的目光,嘟嚷著說道。蕭近聞言,一頓,問道:“不能。”巫白雨聞言皺眉,垂頭喪氣地不言語了。“本侯知道,你在乎良妃剛才的話……但是……”“那個……”蕭近還沒說完,巫白雨嚥了咽口水,打斷了侯爺的話,說道:“侯爺啊,我們能不說良妃嗎?”巫白雨剛讓自己不去想良妃的話,好不容易有些見效,蕭近竟然自己提出來來。“好,我們不說良妃。”蕭近說道。巫白雨連忙點點頭。“我們直接說駱唐衣。”蕭近道。“什麼?!”巫白雨的脖子猛地停住,腦袋也不點了,僵了似的頓在一半兒。“你說什麼?”巫夫人僵著脖子,一字一頓問。蕭近神色如常,說道:“本侯,要跟你說駱唐衣,你不是很在乎本侯與她的關係嗎?”在乎?巫白雨心道,自己確實有那麼些……但是!要是自己承認了,是不是說明,自己也很在乎蕭近?巫白雨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有些好奇啊。”蕭近微微皺眉:“你僅僅只是好奇?”巫白雨有些心虛,點了點,故作坦然大方,說道:“對啊!是有些好奇呢!”蕭近忽然不語了,只是直直地,靜靜地看著巫白雨。侯爺的雙目太安靜,也太澄澈,裡面沒有高深也沒有戲謔,若硬要說,似乎是有些委屈……這樣的蕭近,這樣的眼神……巫白雨忽然發現,比起那個對她冷漠,捉弄她的蕭近,她更害怕眼前的蕭近,不是那種恐怖的害怕,是另一種,帶著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侯爺就這麼看著巫白雨,巫夫人被看得心裡發慌,漸漸地手足無措起來。“那個……你還說不說?”巫夫人的嗓音發緊。蕭近沒有回答她。“要是不說,我就……”巫白雨指了指屋子,那意思很明顯,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