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不會還扣押這他們吧?”巫白雨說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了。單心急忙擺擺手:“當然不會啊……我們已經聽侯爺的話,將他們都放了。”巫白雨上下打量單心:“那你糾結什麼?”單心抓抓頭,說道:“這不是,比較……不願意去國師府嘛。”“啊?”巫白雨道,“國師府怎麼了?!”單心抓抓頭,有些彆彆扭扭地不好意思,說道:“整個京城,我們暗衛想去,幾乎都是探囊取物,除了……”巫白雨隨即心領神會:“國師府?”單心苦著臉,點了點頭,顯然小暗衛是在國師府裡吃過虧的。“不去國師府也可以。”巫白雨道,“你去府衙或者駱家,看看看駱絳飛回來沒有。”他們兩個作伴呢,駱絳飛回來,師兄也應該沒事。“這個好說!”一聽說不去國師府了,單心一口答應,都沒帶猶豫的!“那就就拜託了……”巫白雨雙手合十,說道。“夫人放心!”單心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我一定給你打聽好!”“恩!”“早去早回吧。”巫白雨說道。“恩!”單心笑嘻嘻衝著巫白雨揮揮手,隨即消失了。單心來也匆匆,走也匆匆。巫白雨嘆口氣,她又恢復了百無聊賴,於是巫夫人繼續曬太陽,等著單心。可是……單心說的很快回來,顯然是落空了。巫白雨等他等到黃昏,小單心還是不見蹤跡。漸漸地,本來氣定神閒的巫白雨有些不安了,她覺得有些心慌,喃喃道:“小單心不會路上出事吧?”“呸!呸!呸!”這話一下子驚道了巫白雨自己,她跳起來,趕緊拍自己的烏鴉嘴,自說自話:“單心能出什麼事?!他武功不錯,人又機靈!再說了……他是侯府暗衛!”誰敢動他!?這麼一想,巫白雨倒是平靜下來了。“幹什麼?”歐陽神醫伸著懶腰,從屋子裡出來了。巫白雨招呼道:“歐陽大夫,您醒啦?”“恩……”歐陽大夫伸著懶腰,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從袖子裡掏出脈枕,點了點巫白雨,然後勾勾手,“過來,老夫給你把脈。”巫白雨聽話極了,乖乖走過去,伸手過去。歐陽神醫閉著眼,給巫白雨把脈。“……”巫白雨有些害怕,確切的說是敬畏眼前的老大夫,每次靠近都有些緊張,不敢說話。“還不錯。”歐陽大夫收了脈枕。巫白雨微微松可口氣,被歐陽大夫的藥養了這麼多天,她要是還不好,他老人家就要亮雞毛撣子的!歐陽神醫不厭其煩地交代道:“還是那句話,你一定要注意,一發燒絕對要警惕。”巫白雨從善如流,都快會搶答了:“這是預示!”早產的預示。“對!”歐陽神醫搖頭晃腦,然後一直屋中的齊乾宇,“到時候,他必須在場……”巫白雨嘴角抽了抽,齊乾宇直接將銀蓮子給了不就好了。“喂。”就在巫白雨吐槽的時候,忽然屋中有人喊了一聲。巫白雨一頓,以為是齊乾宇。一轉眼,巫夫人愣住了。“蕭,蕭近?”話出口的瞬間,不知怎麼的,心臟跟著亂了下節奏。巫白雨急忙穩住,用疑問掩蓋自己的慌亂,“你怎麼來了?!”蕭近從屋中走了出來,夕陽在侯爺身上鍍上柔柔的金邊。“想你了。”他走啊巫白雨面前,笑著說道。巫白雨心口一悸,腦子翁的一下充了血,跟悶了一口烈酒似得,立馬上臉!“啊……咳!”巫白雨急忙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一時間,又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對面,蕭近披著金色,還在對著她微笑:“本侯很想你,你呢……”巫白雨攥著胸口,微微後退,再不退……她就要掉坑裡了,一個粉色的大坑!蕭近這人啊,他不說甜言蜜語的時候,就是那個琢磨不透的侯爺!他要是說起甜言蜜語,你都沒時間去琢磨他是什麼人……“侯爺啊……”巫白雨掐了自己一下,逼著自己遠離粉色的大坑!“你怎麼來了?忙完了?”蕭近點點頭:“你還沒回答本侯呢……”“……”裝傻充楞,扯開話題,是巫夫人的特長,而步步緊逼的侯爺的手段。“咳!”在巫白雨快要坑不住的時候,歐陽神醫站出來了。“當老頭子不存在啊!”歐陽神醫擺擺手,大煞風景,“風花雪月,膩膩歪歪,能不能去個沒人的地方啊。”巫白雨心道,您老還不如不開口呢……蕭近認真考慮著歐陽神醫的話,看著巫白雨:“跟我回侯府嗎?”巫白雨眨眨眼:“現,現在嗎?”“恩。”蕭近道,“一會兒天就黑了,正合適,白天人多眼雜。”巫白雨想了想,最後輕輕點了點頭:“好啊……”“那走吧。”蕭近說完,自然而然牽起巫白雨的手。“不是要天黑?”巫白雨納悶停住。“走過去,天就黑了。”蕭近說道。有這麼遠的嗎?巫白雨一頭霧水,但是還是不疑有他,跟著蕭近走進了暗道。地底下,四四方方的暗道裡,並不憋悶,也不狹窄,甚至能容許三個人並肩而走,更何況這次,只有巫白雨與蕭近並肩走。蕭近舉著火把,嘴角帶著微笑,步子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