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咳嗽完了,撫著胸口,總算好受了些,她轉頭看著蕭近,又看了看一旁訕訕的馬三娘,皺了皺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近頓了頓,說道:“如你所見。”“什麼意思?”巫白雨不解。剛才要是聽看錯,馬三娘喊蕭近侯爺來的,她分明跟蕭近是認識的。知道他的身份!“你可以走了。”蕭近對馬三娘擺擺手。馬三娘微微施禮,言聽計從。“慢著!”巫白雨喊馬三娘,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馬三娘看了看蕭近,猶豫著要不要說。蕭近也不語。巫白雨皺了皺,問道:“你們……認識?”“算是吧。”蕭近道。“什麼叫‘算是’?!”巫白雨摸著隱隱作痛的脖子,馬三娘也不知用了幾分力,上面留下了紅痕,她有些冒火,“到底是這麼回事啊!不管怎麼沒說,我這個當事人也有知道的權利吧?”馬三娘沉默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和侯爺確實認識,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就認出了侯爺了。只是當時侯爺沒有認出我。”“你到底是誰?”巫白雨皺眉。馬三娘道:“在是二夫人之前,我曾是京城的一名歌姬,有幸與侯爺見過幾面。”巫白雨看了看蕭近,不語,繼續等著馬三娘繼續往下解釋。“不瞞夫人……”馬三娘嘆了口,然後對巫白雨改了稱呼,這句夫人喊得比沈姑娘規矩收斂了幾分。巫白雨頓了頓。馬三娘雖然不在是之前的掌局者,但是她也不弱,微微揚起下巴,維持著自己的驕傲,說道:“我想給侯爺做妾是真心的。剛才的話,也大都是真的,除了要傷害夫人這些話。”馬三娘看向了蕭近,目光不再是之前明目張膽的嫵媚,而是剋制的,遺憾的,微微帶些絕望與認命,而後,她轉向巫白雨:“我剛才跟侯爺表明心意,但是他說,必須要過夫人你這關……看來,我是過不了……”巫白雨聞言,斜眼看向蕭近。馬三娘悽悽一笑:“夫人,你真是好福氣的,”說著,她又轉向蕭近,“侯爺,你的福氣也不錯。”馬三娘說完,施了一禮,道:“告辭了。”來時如風,走時凜冬。等馬三娘走了,巫白雨摸著自己的脖子,看向蕭近,火氣在胸口翻滾:“你試探我?!”蕭近嘆了口氣,想摸摸巫白雨的頭髮,像是順順毛,安撫一下。巫白雨一歪頭躲開,還順手甩開蕭近伸過來的手!侯爺嘆了口氣:“馬三娘逼得緊,我也沒辦法。”“你也會沒有法子?”巫白雨反嗆。蕭近挑眉一笑:“你說的,好像我無所不能似得。”“不要扯開話題!”蕭近輕笑:“這不是,你最喜歡用的嗎?”“我說了,不要扯開話題!”巫白雨衝著蕭近低吼,她胸口滾滾的怒火已經燒化了理智,她已經不在乎眼前男人的地位了。什麼侯爺不侯爺!她就是生氣!生氣蕭近把她當猴耍!“唉……你還真是不溫柔……”蕭近微微搖頭,但是眼中的笑意卻不減。這才更讓巫白雨火大,她就是覺得自己丟臉極了,彷彿自己的某種辛秘,被蕭近瞧見了!“蕭……”巫白雨咬牙切齒,就要直呼其名。“白雨……”蕭近輕緩一聲,打斷巫白雨,他忽然抬手,摸了摸她頭,輕輕問道“你為什麼生氣啊?”“什,什麼?”巫白雨一頓,甚至忘了扒拉掉侯爺手。蕭近撫著巫白雨的頭,臉猛地湊過去,與巫白雨鼻尖兒對鼻尖兒。宛若,彼此叫喚呼吸。“你若是不在意本侯,怎麼會生氣呢?”蕭近的氣息噴在巫白雨唇角。“我……”有那麼一剎那,心臟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巫白雨心裡一亂,又嚇又驚!她瞪圓了眼睛,幾乎是下意識推開了蕭近,自己逃到了床角:“我……我只是,不願意被人當猴耍!”蕭近搖搖頭:“我沒有耍你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看看自己的心。”我的心?巫白雨一怔,忘了要如何反應。“本侯,在你心裡了嗎?”蕭近輕聲問道。侯爺的語調向來是都是,要麼冷要麼諷,這句輕問,卻是少見的纏綿,像是呢喃,像是傾訴,像是討要糖的孩子……巫白雨腦中一片空白,被蕭近的問題,釘在原地,驚慌失措。蕭近見巫白雨愣怔在原地,嘆了口氣,又要靠近巫白雨。巫白雨已經躲無可躲,像是受驚的兔子:“你,你幹嗎!”此時,她已經不顧的生氣了,比生氣更難解的問題纏繞上來。巫白雨看著蕭近,下意識躲了。“你打算躲我到什麼時候?”蕭近抓住她的手腕。巫白雨心裡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白雨……”蕭近抓著巫白雨的手臂,輕輕地,決絕的,不容置疑地,將她拉向自己。巫白雨比不過蕭近的力氣,被蕭近拉著靠近他,她只聽見自己擂鼓似得心跳,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腦中一團亂麻,她分不清。“……”“蕭近!離她遠點!”就在巫白雨無比混亂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蕭近!“齊乾宇,你醒了?!”巫白雨腦中一激靈,從亂如麻的思緒中逃出來。她從沒覺得齊乾宇的聲音這麼順耳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