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誰?”巫白雨隨即一怔,有些不解:“什麼?”這話不應該是自己問嗎?!“你是誰?”葉梨堂兜起袖子,白袍長垂,一派風骨。“我……”巫白雨張了張嘴,她其實想說,在問別人之前,你應該先自我介紹吧!但是,巫白雨說不出來,她在面對葉梨堂的時候,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反抗。就像是弱者會依附強者一般,這是本能與天性,而葉梨堂就能激起巫白雨弱者的天性。即便是面對蕭近,巫白雨都是害怕與反抗在腦中交織!但是對上葉梨堂,她徹底放棄了反抗了。“我是巫白雨。”巫白雨嘆口氣,老老實實回道,心道,你不是知道嗎?幹嘛還有再問啊?“不。葉梨堂搖搖頭,兜著袖子,微微彎腰,臉色的神色很是肯定,說道,“你不是巫白雨。”巫白雨一頓。“啊?”她不是巫白雨是誰?葉梨堂看著她,似乎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巫白雨頓了頓,隨即反應了過來。是不是因為他失憶了,然後,葉梨堂才這麼說?“哦……我是跟之前不一樣了……”巫白雨乖巧地解釋道,“我之前失憶了……”“不。”葉梨堂搖搖頭,說道,“這不是失憶的問題。”“啊?”巫白雨跟是一頭霧水了。葉梨堂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興致,微微靠近了巫白雨,雙目看著他的眼睛。巫白雨忽然發現。葉梨堂眼睛不只是頭髮銀白,他的瞳孔還很淺,淺的像是一面銅鏡,能將人本來的面目,完完全全映照在裡面,無處可逃。葉梨堂看著巫白雨,兜著的手伸出來,捏著自己的下巴,有些喃喃自語,但也是在跟巫白雨說:“失憶了,不會連靈魂都換了。”巫白雨一頓,心中閃過不解,卻還有什麼東西跟著一閃而過,她沒抓住“什,什麼?你說什麼?”巫白雨急忙問道。葉梨堂饒有興致,說道:“比起失憶,你現在更像是一個陌生的魂魄,住在了白雨的身軀裡。”巫白雨聽完,腦袋不知怎麼的,嗡了一聲!“你,你什麼意思?”她緊張地有些口乾舌燥。“有意思!很有意思……”葉梨堂沒有回答她,只是自己看著巫白雨,淺色的眸子中帶著看不透深意。“手,伸出來。”葉梨堂坐在巫白雨床邊,伸出手。巫白雨幾乎是下意識就將手腕伸出去,聽話極了。葉梨堂都不用藉助脈枕,一根手指,按了按巫白雨的手腕,隨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