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巫白雨昨晚做的局,天衣無縫!可是,怎麼就偏偏被一個不相干的葉梨堂一眼識破了呢!“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她皺著眉,心裡大大的疑惑。葉梨堂臉色不變,笑著道:“猜的。”猜的……跟之前的回答一模一樣。巫白雨張張嘴,她不信,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反駁,而且,現在這個也沒有那麼重要!葉梨堂知道她裝病的事情,那麼……“你不會拆穿我吧?”巫白雨道。“這由你決定。”葉梨堂說道。巫白雨一頓:“什麼意思?”葉梨堂道:“你是打算現在被我‘治’好呢,還是繼續裝下呢?”“你的意思是,由我說了算嗎?”巫白雨有些驚喜,“我說什麼,你都配合?”“對!”葉梨堂道,“你是你,自然由你說了算,”巫白雨在聽完這個不輕不重的“對”字,整個人愣住了!五味雜陳的情緒在剎那湧進心頭,她竟然,也能說了算了……落在蕭煬手裡,案板上的魚肉,現在竟然也能自己做主了!?這種自由做主的感覺太美好,美好到巫白雨恍惚覺得有些不真實。巫白雨穩住自己,抓住一絲冷靜的神志:“你……你……”你為什要怎麼這麼幫我?“你很疑惑,我是明明蕭煬請來的,為什麼站在你這邊?”葉梨堂將巫白雨支支吾吾沒說住口的話,問出來,,還繼續補充,說道“你覺得,事情太多順利了,有些不可置信。”全中!巫白雨已經對於葉梨堂的“讀心術”不再像之前那麼驚訝了,老老實實點了點頭。葉梨堂道:“我不說了嘛?因為有趣。”他那眼神可不似說謊,而且,他這種人,給人的感覺也不屑去說謊的。“你幫我的話……要怎麼跟蕭煬交代?”巫白雨問道。“這就是我的問題了。”葉梨堂抖了抖袖子,輕輕一攤手,似乎並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麼?”葉梨堂問。巫白雨頓了一下,沒有立馬回答。一旁的葉梨堂在她思索的空晌,低聲說道:“你要仔細想清楚。你若是繼續裝下去,會是一種情況,你不裝下去,又是另一種情況。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有時候,一盤棋的轉折走向,就在一個小小的落子,決定之間。”巫白雨本來正在認真思索這個要不要裝下路去的問題。結果被葉梨堂說地一頭霧水。只是一個決定,怎麼就下棋了?“想好了?”葉梨堂見巫白雨雙目逐漸清明起來,整個人一臉嚴肅,就問道。巫白雨點點頭,說道:“我雖然不懂你剛才在說什麼,但是……我決定繼續裝下去。”繼續裝作中邪的樣子!只有這樣,她才能佔據主動的地位,讓蕭煬處於被動的地位。但是這個裝,還必須有些講究,不能像之前那樣似得,又是昏迷又是嘶吼的,畢竟那種狀態太累了,最主要的是,容易在不經意的時候,露出馬腳。巫白雨委婉跟葉梨堂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她要的是那種時而正常,時而“中邪”的狀態,亦真亦假,最能糊弄人!倒時候,犯愁的就是蕭煬了,因為巫白雨不可能自己給自己下“幻術”也不可能自己想要燒死自己。基於兩這點,皇上就必須考慮了……是誰要害巫夫人呢?他身邊是不是有誰的奸細呢?如果有,會是誰呢!?誰能給巫白雨下幻術呢?葉梨堂挑著眉梢,笑著看著巫白雨。四目交接,師徒兩人會心一笑。“可以。”很好說話的國師,點著頭答應了。雖然葉梨堂只說兩個字,但是,巫白雨卻莫名地覺得十分安心,這人既然答應了,那麼巫白雨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到。“你打算怎麼跟皇上說?”巫白雨問道。“若是你想要時而發作,時而不發作的症狀,中了幻術是最後的解釋方式。”葉梨堂說著說著,有忽然自言自語起來,話裡還有些零散,“說起來,南疆倒是真有這麼一種幻術,症狀還挺像,差點氣味,配上一種睡蠱就完美了……可以一試……”“師父?”巫白雨看著葉梨堂有些納悶,“你沒事吧?”葉梨堂剛才這是在跟自己說話嗎?顯然不是啊!那這位又在跟誰說話呢!“時間到了,我該走了。”葉梨堂忽然說道。“啊?”巫白雨真沒想到,對方說走就走,也太突然了。葉梨堂說完,衝巫白雨笑了笑,然後甩開袖子,慢條斯理轉身就走了。“……”巫白雨愣了一會兒,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多謝你。”巫夫人小聲說道。那邊,葉梨堂衣角閃過,人已經走了出去。……………………葉梨堂出去沒多久,不一會蕭煬就急匆匆走進來了。巫白雨定了定神色,臉上故意露出一絲懵懂,訥訥地坐在床上。蕭煬走過來,猛地停腳步,低頭看著她,眼神複雜。“我怎麼了?”巫白雨不知道葉梨堂個蕭煬說了什麼,但是現在,她要扮演自己“清醒”過來的樣子。於是,巫夫人眨眨眼,轉過頭,看著皇上的眼神十分的“無辜”。“你都想不起來了?”蕭煬問道。巫白雨像是慢了半拍似得,點了下頭。心裡微微鬆口氣,蕭煬剛才是單純的發問,不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