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也懶得跟單心辯解了,擺擺手,說道:“隨便吧……”“什麼?”單心詫異,“什麼叫隨便?”侯爺的感情,哪裡能是隨便的!?“不,我是說……”巫白雨揉揉鬢角,對於單心的死腦筋,巫夫人也是很頭疼的,她頓了頓,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巫白雨說道,“單心,那個暗道……有什麼古怪嗎?”單心向來是一問一答,聽見巫白雨問他,就老老實實回道:“我也不清楚,畢竟我沒跟過去……不過,我聽說裡面有一些玄妙的機關,一旦觸及,就會遭殃的,聽說是天譴!”單心有板有眼似的,說得煞有其事,弄得巫白雨嘴角都抽了抽,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要回他什麼好,話說……有那麼誇張嗎?單心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太誇張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啊……我是聽單項說的……”“好吧……”巫白雨雙手托腮,有些出神,又像是不經意之間,隨口一問,“對了……侯爺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啊?”單心道:“這個侯爺沒有說,但是,廖藍雨受傷,加上暗道和傀儡絲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想侯爺不會很快就回去的。”“這樣啊……”巫白雨點了點頭,又道,“這樣也好……”巫白雨心裡也不想那麼快動手,至於為什麼呢,她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不過,侯爺不回去,我們還是要回去的!”單心說話有些大喘氣。巫白雨:“什麼意思?”單心興致滿滿,說道:“齊乾宇他快熬不住了,我看,銀蓮子很快就能問出來了……”“是,是嗎?”巫白雨聞言,第一反應是有些懷疑,因為那天齊乾宇眼中的決絕與兇狠可不是來假的……對面,單心可不知巫白雨心中所想,小暗衛很開心地解釋著:“單行逼供可不只是只有身體折磨,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就跟熬鷹一樣,就在他放鬆的時候,一舉拿下,我看……齊乾宇快撐不住了!”“哦……”巫白雨聞言,臉色微變,神情複雜。“夫人,你怎麼了?你不高興嗎?”單心歪著頭,見巫白雨臉上沒有什麼歡喜的神色,眨眨眼,有些奇怪。巫白雨擺擺手:“不,不!我只是有些驚喜,想到能得到銀蓮子,我是高興的……”“是吧!高興吧!”單心道,“我就說了,單行很厲害的!”“嗯……很厲害……”巫白雨含糊地點點頭,心裡卻很是奇怪,齊乾宇撐不住了?不應該啊……齊乾宇是那種不要命的瘋子,屬於就算死,嘴巴也會死死咬著的那種。之所以會是單心說的這樣,是單行真的快問出來銀蓮子的下落了?還是,齊乾宇在故意計劃什麼?!……………………“夫人……您又來了!”牢房的侍衛已經對巫白雨熟悉了,這位侯爺夫人,經常來看望自己的師兄,所以這些侍衛已經見怪不怪了,對巫夫人客客氣氣,甚至是有求必應。起初,巫白雨對於這種待遇是有些受寵若驚的。蕭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就不限制她了。除了蕭近,這裡上上下下的人,幾乎都將巫白雨當成了另一個“侯爺”,就連平時跟葉嵐天和駱絳飛說話,也沒有人在場看著了。巫白雨忍住了最初的怪異,現在反而感謝這種“待遇”因為,這種待遇,巫白雨很輕鬆地見到齊乾宇。還是那個逼仄的刑訊室,還是齊乾宇這個人。但是這次,他沒有被綁在木樁上,估計是受刑太重,齊乾宇現在正半死不活地躺在一旁的木床上。巫白雨皺了皺眉,吐了一口濁氣,強忍著血腥味,走了過去。自從,蕭近那邊出了點事情,暗衛人數吃緊,所以連帶影響,齊乾宇這邊也稍微鬆懈了一點。單行今日沒在,齊乾宇似乎終於能喘口氣了。巫白雨是這麼想的,但是見到齊乾宇真容的時候,還是不由,嚇了一跳,往後輕輕退了一步。“……你……”巫白雨看著眼前的人,不由皺了皺眉。不怪巫白雨吃驚,因為齊乾宇的樣子卻是有些可怖。才短短几天,他已經消瘦得不成樣子了,臉頰深深陷下去,有些失神空洞的眼珠子,在看到巫白雨的時候,動了動,像是有些反應,微微對了對焦距。“你……來了……”看清來者是巫白雨,齊乾宇終於有了一絲精神,輕輕紮了眨眼。“你……”巫白雨看著齊乾宇,“你”了半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因為這麼脆弱狼狽的齊乾宇,她是第一次見到。“熬刑……”齊乾宇眨了眨眼,嘴唇乾澀,聲音嘶啞。熬刑,其實就是一個字“熬”,用藥與刑具,將人逼進半死半生的狀態了,讓他覺得生不如死,從而精神崩潰,然後,就什麼都招了。“不介意的話,給我點水……”齊乾宇啞著嗓子說道,那聲音,像是幹沙在地上滑過。巫白雨頓了頓,想了想,後面還要跟齊乾宇對話,這聲音聽著卻是彼此折磨。“喝吧……”巫白雨將水遞過去。齊乾宇躺著一動不動,直接張了張嘴,那意思,要巫白雨喂他。“你自己來!”巫白雨見狀,皺了皺眉,直接將水放在了齊乾宇臉龐,自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