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在蕭近面前說謊,巫白雨是越做越順了。蕭近眯起眼,不置可否。“對了,侯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岔開一個話題的最好方法就是開始另一個話題,巫白雨忽然就說道,“那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想回去了?”蕭近道。巫白雨心道,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的不想回那個京城。但是嘴上是不能這麼說的。於是巫白雨點了點頭:“有點想宛兒他們了,還有義父和義兄。”這是真心話。“很快了。”蕭近道。“很快是多久?”“等我處理完暗道的事情。”“暗道?”蕭近這麼一說,巫白雨倒是想起來一個人!廖藍雨不就是在暗道裡受傷的?這些天還沒見過廖姑娘呢。“對了!廖姑娘怎麼樣了?”巫白雨問道。蕭近上下看著巫白雨,有些不解:“你怎麼關心起她來了?”“這不是你提起暗道了嗎?”巫白雨輕輕咳了一聲,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說道,“廖姑娘不是在暗道裡救了你一命嗎?所以……”蕭近眯起眼看著巫白雨:“所以,你是在吃醋,還是在提醒本侯?”“……這個”巫白雨心道,我當然是在提醒你啊!但是嘴上還是不能說啊!“廖姑娘到底怎麼樣了?”“沒事。”蕭近說起廖藍雨顯得不冷不熱的。這下巫白雨就更奇怪了,之前蕭近明明還為廖藍雨的事情跟自己生氣呢,但是,現在有漠不關心人家姑娘了,是幾個意思?!莫不是……蕭近之前心情不好,不是因為廖藍雨?!“又走神?”蕭近在巫白雨眼前揮揮。巫白雨回了神,道“我沒事!”“……”蕭近看她,氣氛有些沉靜。跟蕭近說話,能走神這麼多次的,也敢走神這麼多次的,大約只有“恃寵而驕”的巫白雨了。解決沉默的氣氛,就要沒話找話。“那個地道呢?”巫白雨道,“有什麼秘密啊?”蕭近一頓,神色微變。時間太快,巫白雨琢磨不透,侯爺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蕭近不緊不慢喝了口茶,微微低著頭也看不清侯爺的表情,只聽他語調有些微冷,說道:“……塌了,也就沒秘密了。”哦?巫白雨直覺蕭近這話不這麼簡單,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但是一時間,巫白雨也猜不透蕭近的意思。“……”各懷心思,兩人目光撞在了一起。蕭近坦坦蕩蕩,冷靜看著巫白雨。如果,巫白雨願意沉靜下來,同樣看過去,就能從侯爺的眼中看到某種柔和與深邃。但是,她不敢,也不願意。巫白雨左顧右盼,咳嗽了一聲,說道:“侯爺,我們說了這麼久的話了,你是不是應該……”“應該什麼?”蕭近截斷她的話。巫白雨硬著頭皮,笑著說道:“應該去休息了……”“這裡是本侯的。”蕭近道。“那我出去……”巫白雨說著就要站起身。“坐下。”蕭近命令道。巫白雨無奈,只能老老實實聽話。“這麼不願意跟本侯獨處嗎?”蕭近問道,他的語調不輕不重,別看是在發問,但是卻似乎沒有疑問。巫白雨也沒有從中聽出憤怒或者質問。所以,這樣才最可怕……“你明天還要安置難民……”巫白雨飛速找著理由,說道,“我怕我影響到你……我肚子的月份大了,成宿睡不好,總翻身……”“還有!”巫白雨道,“我現在習慣一個人睡,有人在身邊,我更睡不好。”蕭近在聽巫白雨前半段話的時候,還一臉無所謂,但是巫白雨說道自己的難處,蕭近微微蹙了下眉。巫白雨可沒錯過這點!心裡一子明瞭了,她怎麼總是忘了,蕭近喜歡她,所以為了自己他會妥協。巫白雨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了……大約是不高興佔得更多……當蕭近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巫白雨如是想。蕭近可以喜歡她,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利用他。巫白雨害怕,自己習慣了這麼“利用”甚至依賴上這種“利用”。巫白雨看著蕭近站起身,走到麼門口,心情不知怎麼的,有些低落。她連侯爺慢走這種客氣話,也提不起力氣說了。“當心!”就在蕭近掀開門簾的時候,又忽然迅速折返了回來!先是一直獵豹衝向了巫白雨!一把抱住她,旋身一轉!巫白雨只覺腳下一空,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蕭近已經抱住了她。而且,單雎不知何時也衝了過來。擋在蕭近神情。蕭近一手攔著巫白雨,一手抓著一把羽箭,而且,那羽箭上綁著一條白布。“是誰!”單雎衝著半空喊了一聲,但是放冷箭的人沒有回應。“走遠了。”蕭近說道,然後鬆開了巫白雨。巫白雨看著他手中的羽箭。這隻箭……是誰放的?似乎不是來要命的?蕭近開啟了那羽箭上的白條,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小字!“蕭近,要得銀蓮子,一個時辰後,單獨帶巫白雨來城郊!不然,藥毀人亡!”“是齊乾宇?”巫白雨問的。蕭近攥緊了白布,輕笑了一聲,他微微眯著眼,眼神冷的發寒,“藥毀……人亡……”這個人,自然不是指是齊乾宇,而是在指巫白雨。“侯爺,我先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