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巫白雨瞬間懂了,又剎那懵了,他懂了蕭近為什麼為難她,懵的是……怎麼行禮?這糟心的失憶啊,怎麼連行禮都忘了,巫白雨腦子迅速運轉著,想著平日見到的丫鬟下人是怎麼對她行禮的。好像都是微微欠身來著……時間緊迫,巫白雨囫圇吞棗地在腦子中過了一遍行禮的姿勢。隨即,衝蕭近行禮。……………………這個禮不行不知道,一行……差點斷了巫白雨的命!不會相思 :侯爺的為難3巫白雨失憶了,連如何行禮都忘記了,臨時學著他人行禮,姿勢定然很不標準,不過,蕭近倒也不刻意地重視姿勢之類,他要的是巫白雨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巫白雨手忙腳亂地擺好了行禮姿勢,又偷瞄了一眼蕭近,見他沒有為難自己,不禁鬆了口氣。屈膝,欠身,頷首,行禮,接下來還要說什麼?我可以走了嗎?好像太白話了……此時,巫白雨腦中忽然閃過一些很熟悉的詞,於是很自然而地脫口而出:“本宮可以告辭了嗎?”“……”“……”周圍的氣氛詭異地死靜下來,巫白雨覺得周遭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下。蕭近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很冷。一旁的蕭青,臉上那風輕雲淡的笑似乎淺了下來。他身後那個之前張牙舞爪的小僕,瞪直了眼睛,一臉受驚嚇地看著巫白雨。這是又怎麼了?巫白雨僵硬地維支撐著行禮姿勢,手心裡為自己捏把冷汗,她的禮行錯了?還是……“一個區區侍妾!竟然敢以‘本宮’自稱。”蕭近開了口,冷冷的聲音縛著縷縷殺氣。用本宮自稱怎麼了?巫白雨一頭霧水不明覺厲,她覺得“本宮”很正常啊,本宮的小手帕!本宮的皮皮蝦!本宮的男神攪基啦……本宮,怎麼啦?“單念。”蕭近衝著一旁的灰衣男子,說道:“以下犯上者,依照府規如何處置?”“回侯爺,挖雙目,削耳鼻。”等等!巫白雨瞪圓了眼睛,連行禮姿勢都顧不上擺了,直勾勾看著單念:“你剛才說什麼?!”單念目不斜視,不做回話。巫白雨只能轉過頭,目瞪口呆地看向蕭近。蕭近冷冷回視:“還不跪下認罪!”“什麼罪?”巫白雨環視四周,一臉懵。“夫人……”一旁蕭青合上了摺扇,臉色微微複雜,看著巫白雨說道,“我看你不是嚇糊塗了,是中邪了。”中邪?蕭青繼續道:“當今天下,能用‘本宮’自稱的,只要皇上的兩位貴妃。”“!!!”“所以……”巫白雨終於反應過來了。、她剛才的‘本宮’兩字,是貴妃專用!她一個侯爺府侍妾也這麼說的話,那就是在以下犯上。按照蕭近說的,以下犯上者是要……挖掉雙眼,削了耳朵鼻子!巫白雨一怔,這種殘忍事,蕭近絕對做的出來!而且他還會很享受!書生的哀嚎再次在耳畔響起……巫白雨脊背躥起一陣陣寒意,隨著血液,傳到四肢,凍得她手腳微微發抖。想到自己可能的下場,巫白雨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蕭近,就跟看一個猙獰的索命鬼似得,越對視越覺得自己雙腳開始不受控制,下意識想拔腿逃跑!可單唸的刀正好封住了她的去路啊!巫白雨清楚,如果逃跑的話,絕對死路一條!這時,若能保持鎮定,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侯爺!”巫白雨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氣,電光火石間,已經想好了退路,說道,“我剛才的冒犯是有原因的。”“本侯不想聽。”“……”“不,請你一定要聽一下!”巫白雨趕在蕭近開口前,急忙搶著說道,“我失憶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說完,巫白雨連忙觀察著蕭近的反應。心裡想著,如果侯爺不信,自己還需要說點什麼,是不是需要證人……等等等。結果,侯爺給的反應是,沒反應……不會相思 :侯爺的為難4“侯,侯爺……”巫白雨惴惴不安,四肢繃得死緊,嗓子裡一陣乾澀,斟酌了會兒,小心翼翼地解釋,說道,“我真的失憶了,就在幾天前,醒來後,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蕭近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猛地伸手擰住巫白雨的下巴。巫白雨避無可避,目光被強制地看著蕭近,她直直的看進了蕭近眼中,那雙始終沒有溫度的眼睛,宛如寒刀,帶了幾分不屑的嘲弄:“可記得本侯是誰?”巫白雨被迫仰著頭,喉嚨瑟縮得滾動了一下,說道:“現,現在知道了,您是侯爺。”蕭近挑眉:“這個回答倒不蠢。”巫白雨吞了吞口水,似乎看到了一絲生機,趕緊把握住機會,又說道:“請侯爺相信我!剛才無意冒犯,我是真的失憶了!若您不信,胥姬,胥姐姐能為我證明!”“是嗎?”蕭近不置可否,開口說道,“你這個失憶比之前那個女人玩兒得高明些,還有幫兇。”高明些?之前的女人?幫兇?這句話什麼意思?簡直答非所問。巫白雨緊繃著神經,一時間沒有任何頭緒,蕭近沒說放過她,也沒說不放過她,他口中的女人是誰?巫白雨隱隱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但是現在根本不是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