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來的自信?”葉嵐天冷言冷語。“心裡來的自信!”巫白雨拍拍胸脯,說道,“我全當賭一把,賭你明天會幫我!”“你這是用命做賭注。”“所以師兄,你可不能讓我賭輸啊。”巫白雨循循善誘,拍了拍葉嵐天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師兄,你不是說過嗎?你只殺惡貪官奸商,不殺無辜……那我這個無辜的人,明天就拜託你了……”“……”葉嵐天似乎被噎住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冷沉著臉,瞪著巫白雨。巫白雨秉持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沒有原則地仰著臉,保持微笑……直到葉嵐天甩手,翻牆離開。於是,凝眸居又只剩下巫白雨孤零零一人了,不過這次,她不再鹹魚癱了,而是有了一絲希望。有了希望的巫白雨,充滿了幹勁,動手收拾起了包袱,準備明天離開。一夜就這麼悄無聲息過去了,朝陽再次造訪大地,旭日含羞,巫白雨對著東方曙光綻放的天空,大大張開雙臂,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天亮了,終於來了……不會相思 :初次見王爺天亮了,巫白雨坐在石凳上整裝待發,靜靜等待著被遣送。對於葉嵐天會不會出手幫自己,巫白雨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就如同她說的,她要賭一賭。那麼,賭注一離手,她能做的也只有靜候賭局揭曉了。巫白雨氣定神閒,輕輕理了理頭髮。“吱呀~~~~”凝眸居的院門緩緩被推開了,門外站著一位男僕,高高瘦瘦的,還有些駝背,縮著肩膀說道:“巫夫人,遣送的夫人都必須從後門離開,送您的馬車已經備好了,您準備好了嗎?”巫白雨吐了口氣,站起身,點了點頭:“前面帶路吧。”……………………一路無話,巫白雨跟在僕人身後,沒轉幾個彎兒,就徹底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侯爺府的華麗精奢跟佔地之廣,巫白雨上次已經見識過一次了,這次再走,她依然不由感嘆了一番,可忽又想到出府後要面臨的危險,巫白雨嘆了口氣,欣賞景色的心思便變淡了,只埋頭跟著男僕繼續走。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還要走多久,巫白雨拽了拽背上的包袱,抬頭環視了一下週圍的景色,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巫白雨跟著奴僕又繼續走了一段路,周圍的景色變得更加熟悉了。當要穿過一個拱門的時候,巫白雨驀地停住了腳步,抬頭看向上面。怪不得覺得熟悉呢,這裡她來過。特別是這個大理石拱門,以及上面的三個題字,她印象十分深刻。雖然題字她依舊不認識,但是那字的形狀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巫夫人。”奴僕見巫白雨停住,問道,“您怎麼不走了?”“沒什麼。”巫白雨擺擺手,指了指拱門上宛若游龍的三個大字,隨口問道,“這寫的什麼啊?”奴僕一怔,回答道:“奴才不識字。”“那可惜了。”巫白雨聳聳肩,倒也沒太放在心上,順口感嘆了一句,“我就是覺得這三個字寫的聽好看……”“皓月園。”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巫白雨聞聲轉身,然後,愣住了……一眼萬年,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巫白雨出神地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在她眼中,周遭其他任何事物皆以男子為中心,全部淡化成了模糊背景。巫白雨的心中,眼中只看的見那個白衣男子……修身而立,手執摺扇,溫文如玉,眉目如畫,就連柔細的髮絲都散著淡淡的黑澤微光。巫白雨依稀恍惚,甚至有一剎那間懷疑她眼前的人是否真實存在。因為眼前的白衣男子更像是的畫中人一般,被全天下最有靈氣的畫師用畢生最柔軟的愛,一筆一筆勾勒出來。他應該是被珍藏起來的畫卷啊……這麼想著想著,心口生出一股酸澀,盤根錯節地緊緊揪著她的心臟,讓人覺得呼吸變得困難。巫白雨的眼睛不由蒙上一層水霧,於是,白衣男子在她的眼中變得飄渺起來。她不要男子消失!巫白雨恐慌不安,一種陌生的感覺倏然埋沒了她所有的感官,只為她留下一種感覺,一種極度強烈的感覺,她好想靠近這個白衣男子,哪怕只是碰碰他的衣角……巫白雨心隨身動,雙眼一眨不眨地痴痴望著男子,腳下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了男子面前。近在咫尺……巫白雨鬼使神差地慢慢抬起了手……“大膽!不得無禮!”一聲尖銳的呵斥,驚醒了巫白雨。巫白雨一下子回過神,觸電一般,猛地縮回手,而後覺得臉頰溼漉漉的,巫白雨這才發現,她竟然哭了……“我……”巫白雨只覺不可思議,愣愣看了看男子,抬手抹了把臉上未乾的淚痕。她為什麼要哭?初見的複雜情緒,在巫白雨回過神後,退潮一般消失無蹤了,巫白雨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荒唐。她覺得……剛才不是自己是著魔了,就是白衣男子有魔力。“你……是誰?”巫白雨重新打量著白衣男子,問道。“大膽!”白衣男子還沒開口,他身後的一個小僕跳出來,怒氣衝衝地指著巫白雨的鼻子,“王爺的名諱也是你能問的!?還不跪下!!”不會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