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近一頓,點頭:“你問。”“她……哪裡有趣了?”巫白雨問道,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彆扭,雖然在問另一巫白雨,但是兩人共用一具身體,總是有些詭異的感覺。面對巫白雨這個問題,蕭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仰著下巴,思索了一下,想著想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去了,輕輕笑了笑。那笑容讓巫白雨看的有些愣怔。蕭近……在發現她不是那個巫白雨之後,沒有這麼笑過,或者說……蕭近還能這麼笑麼?巫白雨有些恍惚……蕭近一邊回憶,一邊感嘆似得說道:“她很有趣,明明看起來很怕本侯,其實心裡誰都不怕……有時候被本侯逼的緊張了,一邊哆哆嗦嗦著,一邊轉著眼珠子想法子脫身,那樣的她,讓本侯想到了小狐狸。”“……”蕭近說著看向了巫白雨,看著對方的容貌又些纏綿,但是注意道對方的眼神,蕭近立馬清醒了過來,雙目冷靜,說道:“本侯說完了,該你了。”巫白雨回神,點頭:“你問。”“她是怎麼出現的?”蕭近說著,又補充道,“你要說她是你的一部分,本侯不相信,因為……她跟你,是完全不同的人。”“你說的對!”巫白雨道,“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不過,她究竟是怎麼出現的……我現在也不清楚!”巫白雨說完,又看向了蕭近:“現在可以換我問話了嗎?”蕭近對於巫白雨的回道似乎不太滿意,但是,知道眼前的巫白雨與他心愛的那個巫白雨不是一個靈魂,侯爺,安心了。“你問。”蕭近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她的?”巫白雨說完,皺了皺眉,不知怎麼的,她似乎不想問這個問題,卻不知怎麼的,就忽然問出口了。這個問題侯爺是需要思索一番的。是啊,他是什麼發現自己喜歡她的呢!?“跟蕭青下棋的那次……”蕭近說著,微微垂著眉眼,在細水潺潺地回憶那天,道“本侯為了戲弄她,將她抱在了懷中,她卻靠在本侯懷中睡著了……”蕭近說著,微頓住,半是喟嘆半是懷念,說道,“她是第一個靠在本侯懷中,還能安安心心睡著的女人。她不懼怕本侯,也不討好本侯,說到底,她內心的深處,跟平常的女子不一樣。”“是不是有點像駱唐衣?”巫白雨張口就道。蕭近臉色微微拉了下來,似笑非笑,眼神有些危險:“這就是你的問題嗎?”巫白雨道:“隨口一說而已!現在換你問我了。”話音剛落,馬車停住了。蕭近掃了一眼窗外,看向了巫白雨:“不要忘了,你還欠本侯一個問題答案。”說完,蕭近率先跳下了車,道:“到了,下來吧。”“到了?”一路上說著話,巫白雨都有些恍惚了,自己是來找蕭青的!“走吧!”蕭近站在馬車下,伸出了手。巫白雨彎腰出了馬車,看見蕭近伸出的手,自然而然將手放了進去。兩手相接觸,巫白雨一頓,蕭近也忽然頓住。兩人對視一眼,雙雙有些出神。這個動作……蕭近對之前的巫白雨做習慣了這個動作……而以前的巫白雨也習慣被侯爺扶下馬車,但是現在,她明明不是她,卻做得動作一模一樣。“走吧!”巫白雨我住蕭近的手,借力跳下了馬車。蕭近有些恍惚,不知想到了什麼,看了眼自己的手。巫白雨沒有回頭,直接走進了蕭青住的客棧,蕭近回過神,也慢悠悠跟了進去。好巧不巧,巫白雨才剛走進去,蕭青正巧也正要往走,於是兩行人,在客棧的大堂裡,走了個面對面。幸而現在不是飯點,大堂裡的人寥寥無幾,於是巫白雨直勾勾看到了蕭青,蕭青也避無可避地看見了巫白雨。四目相接,巫白雨有千言萬語,但是一時間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看著蕭青,愣愣看著,像是久久的思念,又像是孤零零地無辜,帶著些若有似無的委屈。“這麼快就要走了?”蕭近站在巫白雨身後打破了沉默。蕭青藉機必看巫白雨的視線,看向蕭近,說道:“侯爺,有事情嗎?”蕭近指了指巫白雨,笑了笑,說道:“本侯沒事,是這個人,不見棺材不落淚。”“……”巫白雨見蕭青順著蕭近的手指看了看自己,裡面說道:“蕭青,我們單獨聊聊!”蕭青停頓一下,隨即露出了禮貌又生疏的表情,說道:“夫人,有什麼話,你在這裡說就行了……你是侯爺的夫人,我沒什麼要與你單獨說的。”夫人。稱呼已經劃清了彼此的界限,但是巫白雨卻還是不能相信,看著蕭青的眼神固執地讓人不忍直視:“你真要我在這裡說?”巫白雨咬牙問道,聲音微微發顫。蕭青聞言,神情一頓,臉色有些奇怪。“你真要在這裡說?”巫白雨又問了一句。蕭青皺眉。巫白雨見他迴避的模樣,深吸一口氣,憋住了眼裡的淚水,說道“那好,我問你,蕭近說,他用一半兵……”“夫人!”蕭青疾言,打斷了巫白雨的話,雙眼掃了一眼周遭。冷冷清清的客棧,沒幾個人,但是蕭青似乎像是在忌憚什麼似得,皺了皺眉看著巫白雨,說道:“我只能說,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