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近挑著眉梢,又“認真”地看了看巫白雨,隨即侯爺點了點頭,表情一點都不像在看玩笑,煞有介事,說道:“她不就是那個沒有失憶的巫白雨嗎?”葉嵐天聞言,皺眉:“不是!她明明……”“師兄!”巫白雨立馬打斷了葉嵐天,衝著對方苦笑了下,有些無奈的說道:“……師兄你不用替我解釋了……因為我自己腦子有些混亂,所以,侯爺怎麼都不相信我就是是我……總之……哎!”巫白雨說著,狠狠嘆了口氣,又無奈又無辜,還帶些可憐兮兮的味道。“蕭近……”葉嵐天皺眉,不滿地看著侯爺。蕭近轉頭看了看巫白雨,似笑非笑,說道:“她是誰,本侯心裡最清楚了……雖然她的神情模仿的很像,但是眼神卻拙劣的很。”蕭近說著,定定地看著葉嵐天與齊乾宇:“失憶的巫白雨,不是這樣的。”葉嵐天皺眉,看向了巫白雨。巫白雨抓著頭,一臉無奈,聳聳肩,說道:“我就說……你看吧。”葉嵐天看了看身旁的齊乾宇。齊乾宇在聽了蕭近的話後,似乎也露出了一絲懷疑。巫白雨揉著眉心,招牌式地無語,說道:“師兄啊,咱們能不繼續這個話題了嗎?”“她就是!”葉嵐天見到面前的巫白雨,堅定地點著頭,說道,“我相信她!”說著,看了看還沒表態的齊乾宇,齊乾宇則是看著,頓了頓,還有些猶豫。至於為什麼猶豫,他也沒有說出來。“我現在有些迷糊。”齊乾宇說了一句。葉嵐天卻堅定眼前之人,就是失了憶的巫白雨,不為所動,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相信她就是那個巫白雨,之前的巫白雨白,是不會張口就喊我師兄,也不會露出這種有趣的表情……”蕭近搖了搖頭,輕飄飄地說道:“以前的巫白雨,也不會站在屍體堆上,跟你無所謂的聊天。”話音落下,周遭一片寂靜。蕭近的話,似乎提醒了大家,他們閒雜還在十幾具無頭屍旁邊站著呢!葉嵐天看向巫白雨。齊乾宇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巫白雨。巫白雨的臉色變了變,低下了頭,悶聲說道:“我膽子變大了,侯爺就不信了……”頗有些收了委屈,還很無奈似的。葉嵐天與齊乾宇齊齊動搖了一下,最後,看著巫白雨,都沒有再說話了。也不知心裡信了幾分。這邊,蕭近擺了擺手,說道:“無所謂了,他們愛怎麼認為怎麼認為!本侯自己知道就好……”齊乾宇與葉嵐,齊齊給了侯爺一個白眼。“對了,我還有正事,要與你說”蕭近說著,抬頭看了看葉嵐天。葉嵐天見蕭近是對自己說的,神情一頓,師兄似乎不明白自己與蕭近只見能有什麼正事?!蕭近沒有理會葉嵐天的詫異,命令一旁的暗衛道:“處理好。”“是!”暗衛動手。“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蕭近領著大家往樓上走。“都說了大半天了……”巫白雨小聲嘟嚷了一句,她走在最後面,與葉嵐天並肩而行,衝著蕭近吐了吐舌頭。葉嵐天看著這樣的巫白雨,眼神不由溫和了幾分。……………………暗衛在客棧大堂裡處理屍體,蕭近帶著巫白雨與齊乾宇。葉嵐天一同去了二樓。“說吧,什麼事?”四人落座,葉嵐天開門見山,問坐在自己對面的蕭近。侯爺也不拐彎抹角,直言說道:“是關於傀儡絲的事情。”葉嵐天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麼,似乎有些防備,說道:“你想問什麼?”蕭近說道:“你之前與駱絳飛都中過傀儡絲吧?”“是。”葉嵐天輕聲道。“已經解開了吧?”蕭近又問道。“不錯……”葉嵐天點了點頭,臉色的戒備加重,“你問這些……”“怎麼解開的?”蕭近接著立馬又問道。葉嵐天聞言,眯著眼,沒有回答,甚至身體微微後靠,竟然擺出了進攻的架勢。蕭近看著葉嵐天,對方不開口,他慢悠悠開了口,說道:“按時間算,你是在回京的時候解開了傀儡絲,所以,幫你們解開傀儡絲的人是國師吧?”“既然猜到了,還來問我做什麼?”葉嵐天聽見蕭近提起自己師父的名號,眼中警戒加劇,甚至帶著一絲殺氣,彷彿,下一刻,若是蕭近說出對葉梨堂不利的話,他就會毫不客氣,動手進攻:“你到底想做什麼?”蕭近神色平淡,態度和緩,說道:“本侯想問的是,解開傀儡絲,要怎麼做?”葉嵐天冷冷說道:“那是家師的秘法,恕我不能奉告。”“那我能否知道,解開傀儡絲,國師付出什麼大代價了嗎?”蕭近說著,又頓了頓,“換一種說法,國師能輕鬆解開傀儡絲嗎?”“……”葉嵐天似乎對於蕭近的問題有些摸不著頭腦,本以為他會對自己師父不利,但是,問出的話確不是那麼回事。葉嵐天想了想,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師父解開世上任何蠱毒,都是手到擒來,不過,那要看他的心情。”蕭近似乎只聽見了葉嵐天前面的話,眯著眼,慢悠悠一拍手,說道:“很好!那也就是說,京城之中有人能解開傀儡絲,還是輕而易舉的?”葉嵐天一頓:“可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