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榆突然的內憂外患,讓營中士兵因為這件事情議論紛紛,一時之間就連夏國那邊的事情都被這事蓋了過去。看著朝中傳來的密信,聽著士兵的議論,鬼面將軍倒是立刻想到一種可能。他抬手撫上臉上的面具,但很快這可能性被他自己反駁。他和晉祁的事情不可能走漏,因為目前為止知道這事的除了晉祁、他、許君還有許瀾之外,便再無人知道。只是除了這可能,他實在想不到什麼其它能夠令那些反軍迅速集結的原因。百姓不可能平白無辜就站出來反晉祁,何況晉祁還算是個明君。許君這邊把所有的武器裝備,都按照之前的預算分發出去後,去了一趟鬼面將軍所在的地方,和他彙報營中其它備戰部分準備程序。看到熟悉的門後,許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下定了決心,這才敲響了房門。“進來。”很快,屋裡傳來鬼面將軍低沉的聲音。見到是許君鬼面將軍微有些驚訝,“有事?”許君連忙把自己來的目的告訴了面前這人。營中備戰的準備基本已經做完,糧草、藥草還有武器、防具都已經全部落實。聽完許君所有的報告之後,鬼面將軍點了點頭。要說許君的存在,那確實是讓他輕鬆不少。之前的賬房雖然做事也中規中距沒有差漏,但很多時候還是要他自己拿主意。許君卻不然,或許是因為不怕他的原因,大多數時候許君都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計算好了利害關係,再向他彙報,他需要做的只是過目檢視是否有漏。“你還有事?”見許君彙報完還留在屋內沒走,鬼面將軍停下手上的事情看向他。“將軍,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什麼?”鬼面將軍心中咯噔一聲,他慌亂地低下頭,假裝繼續看手中的資料。“就是之前我和你說的那件事。”鬼面將軍不言語。“就是之前我和你說的,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的事。”“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有些忙。”鬼面將軍道。“可是……”許君想說出來。有些事情他已經考慮很久了。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怕這人會殺了他,會牽連到他的父母,所以才隱瞞。但後來的相處讓他慢慢的改變了想法,他知道這人知道那件事情後肯定會生氣,可他還是想告訴這人,因為他已經不想看到這人那弄得自己一身都是傷痕的模樣。之前無意中看到的那一幕,讓他至今記憶猶新。他無法想象,這人要有多厭惡才能把自己弄成那遍體鱗傷的模樣。“將軍,你還記得之前慶功宴的時候——”“許君!”鬼面將軍猛然抬頭打斷了許君,“我現在有些忙。”許君嘴唇微張,這還是鬼面將軍 這人是他的!001已經出了門的鬼面將軍聽到身後的叫喊, 還有那追出來的腳步聲,他腳下的步伐越加的急促,幾乎是逃也一般的離開。猜到那件事情可能和許君有關之後,他猶豫了很久, 最終還是讓陶馳暫且放下調查的事情,因為他害怕得知那個結果。他都已經如此了, 為什麼許君還要一直追著他不放?“將軍,你等等。”許君快步追了上去。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 否則那痂下的傷口永遠不可能痊癒,甚至還可能會化膿。鬼面將軍腳下步伐更快, 他完全沒有回頭只快步向著前方走去, 試圖遠離許君。“未俟!”許君有些生氣了,看著前面逃跑得很快的鬼面將軍, 他就算小跑也有些追不上。聽到這兩個字,鬼面將軍腳下步伐一頓,下一刻, 他逃跑得更快了。許君站在原地, 怔怔地看著逃跑的鬼面將軍。若說此刻他還完全沒發覺什麼異樣, 那絕對是假話。看著幾乎是逃跑的鬼面將軍,許君喉頭泛起一陣苦澀, 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要和他說清楚,為什麼反而是他要逃跑?“哎喲!”已經快要走出走廊的鬼面將軍聽到身後傳來吃痛的聲音, 他停下步伐, 回過頭去。一直追著他的許君不知怎麼的跌倒在了地上。許君兩隻手都著地, 鬼面將軍回過頭看去時許君正抬起自己的手心看。似乎是磨破皮了,他苦著一張臉對著手掌呼呼地吹了吹氣,彷彿這樣就不會痛。幾乎是本能的鬼面將軍快步向著他那邊走了幾步,就在他快要靠近許君時,他才又想起自己應該逃走。許君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他坐在地上,把另外一隻手掌心也舉起來看了看,好像痛極了似的,皺著眉頭。面具下的人無聲長嘆一聲,終還是走過去蹲了下去,“摔到哪裡了?我看看——”鬼面將軍關心的話語還未說完,許君已經整個人向著他撲來,兩隻手緊緊抓住了他!許君力道很大,撲得鬼面將軍和他自己兩個人都跌倒在了地上,好在這附近沒什麼人,所以沒人注意到這邊倒在一起的兩人。“你……”鬼面將軍發現自己上當。“我抓住你了。”許君緊緊抓住鬼面將軍的手臂,他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看到遠處站崗計程車兵後他站起身來,半拖半拉的硬是把地上的鬼面將軍拉了起來,然後拉到了守衛無法看到的屋子後面。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