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好啊……那可能是王文濤和曾劍吧。不過……”“不過?”白書一直覺敏銳,見吳古月猶疑的態度,心裡登時生出了幾分異樣的感覺。“額,沒有不過啦,就是王文濤和曾劍,我經常看他們在一起的。”吳古月搖了搖頭,似乎是把自己也不確定的想法趕出了腦海。“哦,那王文濤和曾劍是怎麼樣的人啊?”“他倆啊,怎麼說呢。王文濤還好一點,曾劍在女孩子里人緣不大好……他特別喜歡說髒話。哦對了,他倆這次考試成績不理想,還被老師一起拉到辦公室訓了好久呢。”只從成績來看,似乎是先進班裡難得的“問題學生”了。“我記得朝朝這次考得不錯啊。”“對啊,就坐前後桌考試呢,結果差那麼多。雖然白朝和他倆是朋友,但是我們女生都覺得他們不一樣。”“看來朝朝在女生裡真的很受歡迎了。”白書一笑了笑,“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校門那邊吧。”“時間過得那麼快啊!”吳古月才發現兩人已經聊了十幾分鍾,趕緊收拾起了東西。她收拾著收拾著,突然道,“學姐啊,你要是和白朝熟的話要麼勸勸他吧,我看他挺不會拒絕人的。王文濤和曾劍……我聽說是靠關係進來的。”她說這些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白書一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道:“謝謝你古月,我不認識他倆所以不清楚具體情況,晚一點會問一問朝朝的。他在班級裡要是有什麼事還要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一定一定。”聽了吳古月的話之後,白書一更加憂心起來。只是她一直信奉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宗旨,沒見過當事人又沒相處過,實在難以僅憑人家的言論和自己的猜測就去冤枉別人做了那麼過分的事。顧晚和她父母對白朝的保護與周圍人對白書一的那種是截然不同的。如果說白書一是細心呵護下茁壯成長的小樹,那白朝就是曾經放在溫室裡培養的花朵。從白書一和顧晚兄妹一起玩開始,就是兩個女生保護白朝。經過了初三的事情,為了避免保護過度,無論是白書一、顧晚還是顧媽媽都在有意識地不去幹涉他的事。這也是白書一到現在才向學妹詢問白朝的事的原因。暫且不說白朝是不是真的遇到了欺凌,只是再次決定過問他的事就足夠叫白書一心情沉重了。事到臨頭白書一反而有些遲疑:自己該不該親自去見一見朝朝的這兩位同學。而這對朝朝來說,又是不是真的好呢?花染成績出來之後只等正式開學,最近的心情可以算得上十分激盪。但是冷靜下來之後,她突然察覺到白書一似乎有了心事。和白書一相處那麼久,花染已經非常明白她的感性:小白的快樂是源於天性與良好的環境,實際上本性十分悲天憫人。大概就是因為共感過於強烈,所以才無法視別人的痛苦而不見。如果回來的時候不是蹦蹦跳的,如果沒有纏著自己說話,如果唉聲嘆氣的話,那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在路旁看到一隻死去的小鳥,遇到一位乞討的老人或者其他什麼會叫她思考的事。但一般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她會很快調整好情緒。可這一次,已經整整四天了。而且比起上次和蘇顏吵架時的傷心難過,這次看起來更像是為什麼事情煩惱的樣子。花染猶豫再猶豫,終於還是忍不住找機會問了白書一。 這件事沒弄清楚之前白書一還真不想去麻煩白文雪, 而沒考慮清楚該怎麼辦時也不敢和顧晚說。她琢磨不定的是, 如果去弄清楚這件事是瞞著白朝好還是告訴他好。在她看來, 白朝相當珍惜這兩位朋友, 自己懷疑他的朋友這點首先就不大應該。而且如果弄得不好,被那兩位男生知道, 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恰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花染注意到了她的異樣。白書一之前沒想過找她商量, 一個是因為花染不清楚白朝的事, 另一個是不想破壞她的好心情。可仔細想想, 她才是商量這件事最適合的人選。花染細心耐心,人也溫柔。當初花萌萌的事給白書一上了一課, 她一直覺得花染雖然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 但其實是十分有智慧的人。而且她既認識白朝,又不清楚他的具體情況,作為成年人或許能給出更加客觀和成熟的建議。再拖下去也沒有別的辦法, 白書一干脆向花染傾訴了煩惱。校園欺凌,這四個字對花染來說並不陌生。她當初就讀的高中在縣裡只能算中下水平, 在他人看來學校裡聚集了三教九流的壞學生。男生抽菸、喝酒、逃課、打架, 女生則是不檢點、鬼混、墮胎。事實上, 每個學校都有“好學生”和“壞學生”,而無法否認的是這種事在他們高中確實更普遍一些。因為所謂的“壞學生”多,學校裡的欺凌事件也是層出不窮。“染姐姐,你覺得朝朝是被欺負了嗎?我怎麼辦比較好?該不該去管這件事?還是說把這件事告訴大人?如果我們管了對朝朝來說又好不好呢?”白書一說完事情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