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你還真應該感謝一下這位朋友,作為唯一一名業餘選手,闖入強者如雲的迴圈賽,你有什麼感想嗎?又有什麼目標?”男主持人似乎並不看好她,已經把她當做是其中水準最差的一位。花染沒有在意,老老實實地道:“我感到非常高興也非常緊張,能和那麼多前輩同場競技已經是對我最大的肯定,也是對我的磨鍊。刺繡雖然不是我的本職工作,但是我的精神寄託,對我來說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我希望能透過這次比賽讓自己的技藝更加精進。”“也就是說你的目標是提高自己嗎?”“是的。”“看來花染選手非常謙虛。好,那麼我們先來看看她之前三場比賽的作品,讓幾位評委老師做一個簡單的點評,幫助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先了解一下我們這位美麗的選手。”花染這才發現自己究竟有多緊張,上臺之後完全忘記了評委的存在,只顧著尋找鏡頭。在主持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終於把目光投向了評委席。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趕上了,沒辦法排版,將就看吧。少女心還是白朝少女心2333 霍韓文年約六十, 精神矍鑠, 眉目溫和, 很有一會之長的氣度。王媛之也已五十出頭, 身形稍有些豐腴,看起來慈眉善目。花染在之前的比賽裡有看到過這兩位的身影, 知道之前比賽的裁判就有他倆。而第三位評委……花染看見她的臉時愣了一愣,下意識看向評委席上的銘牌。蕭貞兩個字像是個蓋住了一半的答案, 叫她驚疑不定, 惶然無措。評委席上的女人看起來十分年輕, 說三十出頭半點不會惹人懷疑。她的面容姣好溫雅,氣質出眾, 像是出身世家的大小姐一般。與花染模糊印象中那位村婦打扮, 美麗卻備受貧苦生活折磨的母親全然不同。當然該是自己認錯了。她不斷這樣告誡自己,強自鎮定心緒。不止是名字不一樣,仔細看的話連樣貌也有很大的差別, 自己究竟是得了什麼失心瘋會把這樣一位雍容典雅的年輕女性誤認為是自己的母親呢?可即便如此安慰自己,花染還是無法真正鎮定下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回憶過母親蕭鳳生, 甚至忘記了她當初離開時自己究竟幾歲。六歲還是七歲?父親死後不久母親就離開了花家村, 從那之後, 爺爺再不准她提母親,而她也似乎真的徹底遺忘了她。“……看來霍會長對花染的評價很高啊,那麼花染你聽完第一位評委對自己的評價,有什麼感想嗎?”主持人的問題她聽得清清楚楚,身體彷彿突然啟動了應急機制一般。她的大腦明明一片空白, 耳朵裡卻聽到了自己得體的回答。“非常謝謝霍會長的評價,我會繼續努力,在這次比賽中儘量揚長避短,今後也會努力彌補短處。”女主持人敏銳地感覺到身邊這位選手突然從容了起來,只以為她終於適應了比賽的節奏,心底稍稍鬆了口氣,笑著道:“看得出來花染你非常謙遜,像你這樣年輕美麗又能專注於像刺繡這種,漸漸已經開始淡出主流文化的傳統藝術的人,實在是太難得了。”“哪裡,只是興趣使然而已。比起我來,那些堅持了那麼多年,為傳揚這門傳統手工藝努力奮鬥的前輩們才更加難得,我非常尊敬他們。”觀眾席適時響起了一陣掌聲,主持人開始讓第二位評委進行點評。趙興興抱著手感嘆道:“小染這不是應付得很好嗎?我還以為她會緊張死呢,看來是比賽型選手。”顧晚也道:“對啊,平時染姐姐看起來那麼內斂害羞,沒想到在鏡頭前能那麼落落大方,淡定從容。”溫執筠看來已經變成了花染的小粉絲,點頭道:“是啊,感覺好厲害。”白書一聽著他們的討論,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了很多不安。她覺得花染的狀態有點奇怪,臉上的笑容也很僵硬。那些話聽起來似乎很得體,可在她看來反而更像敷衍。是因為太緊張了嗎?白書一眼角直跳,總覺得待會兒要發生什麼大事。第二位評委很快給出了自己的點評,給予肯定的同時也指出了花染的不足之處。不論是霍韓文還是王媛之多年來都為推廣刺繡藝術做了不少努力,所以點評能做到照顧完全不懂的外行人,觀眾席裡的觀眾比想象裡更集中注意力。終於輪到了最後一名評委,白書一見沒出什麼岔子,正要放下心來,卻看到蕭貞短暫地沉默了一下,然後淡淡地開口道:“是叫花染是嗎?在評價你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參加這個比賽有打算以後從事這個職業嗎?”這是什麼問題?比賽規則中沒有要求參賽選手必須從事本行業啊?評委不去點評選手的作品,卻來問她以後的職業意向是怎麼回事呢?有一些人猜測著她是不是看好花染想要提攜她,有些人以為她是為了增加一些節目效果,白書一卻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她和蕭貞打過交道,能感覺得出來她的語氣算不上和善,也隱隱察覺到她接下去的話恐怕不會太溫和。她陡然記起來蕭貞曾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