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別提了,都是爛桃花。我一個藝術家,怎麼能沉溺於七情六慾呢?”沈深深的風趣幽默叫花染特別輕鬆。從認識司瞳來看, 她顯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可沒有半點大小姐脾氣,也從沒讓花染覺得有隔閡和距離。“是是是, 你是大藝術家。”“哎, 不說這個了。其實我想說的是, 按你的上班時間,再多點自己的娛樂也完全可以啊。怎麼樣?不止是出來喝喝茶,什麼時候我帶你一塊兒去玩唄?”沈深深自己人來瘋,所以很喜歡花染這種性格溫和的人,但除此之外她也希望對方不要那麼“賢妻良母”, 更多地為自己而活。在她看來,白家母女確實幫助了她很多。可花染這種像是揹負著報恩感情的生活狀態,難免限制了她的交際圈與才能的發揮。“這……”花染去年幾乎全年無休,白文雪其實也勸她多給自己留一點時間。今年開始除了早晚依舊會提早延遲一些,不是她的排班她已經很少上了。學習、刺繡或者和沈深深一塊兒交流,她的生活早已越來越充實。但如果只是單純地出去玩,她又總有些不能安心。會擔憂白書一有沒有吃好,會想是不是又沒人聽她的傾訴,會想她是不是惦記著自己。雖然明白白書一有很多朋友,課餘生活比起自己來要不知道豐富多彩多少,但她就是覺得小白離開不自己。這種想法不止束縛著她,也讓她覺得滿足。“你放心啦,我又不會帶你去亂的地方玩。s市過兩天有個畫展,看完我們還可以去民俗文化中心參觀,也就兩天。你現在不是在找靈感嗎?”假期不是問題,無論是調休還是請假白文雪一定都會答應。可除了回家,她還沒離開過那麼久呢。“可是我還要給小白做飯……”沈深深道:“花染啊,你這還沒結婚呢,已經過著家庭主婦一樣的生活了。要我說,在你到白家之前她們那麼多年不也過下來了嗎?兩天不吃你做的飯又不會死人,你也得給自己放鬆放鬆。我老師非常推薦這次的畫展,機會難得,錯過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花染在美術方面姑且算是從頭開始學,但並非當真沒有一點兒基礎,只是缺乏系統性而已。沈深深的水平給她一些指導完全沒有問題,這段時間也算是進步神速。花染明白她說的有道理,又想對方這樣熱情地邀請自己,不去實在說不過去,點頭道:“那好吧,具體什麼時間?”“就這週末,咱們週六去,週日回。”“好。”假自然是很輕易地請了出來,白文雪挺樂意見花染交上朋友挖掘興趣,也很高興她能找到自己的方向。不過請假的時候還是出了一些波折。白書一一聽花染要和沈深深一起去s市,也想跟著一塊兒去。這回白文雪沒縱容她,強硬地把她留了下來。“小染又不是去玩的,你跟著去不是給她添麻煩嗎?媽媽一個人看店呢,你留下來陪我。”花染原本聽白書一要跟著來,有些猶豫是不是和沈深深說一聲,聽白文雪這一說又不敢應承了。雖然週末晚上可以趕回來接班,但讓白文雪連上兩天還是叫她覺得內疚——小白留下來幫忙或許更好。白書一蔫了,又不敢反駁,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要放到以前,她的反應當然不會那麼大。可這段時間看著花染的變化,她越來越為之前想到的那件事擔憂,只覺得染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離自己遠去。能叫白書一這樣在乎,花染自然很開心。可見對方悶悶不樂的,她又十分不忍。“小白,我會給你帶特產回來的。”白書一到底懂事,也知道媽媽說的有道理,勉強笑道:“沒事啦染姐姐,我就說一說。我陪我媽媽上班,你放心去看畫展吧。”可這懂事的樣子更叫花染心疼。“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嗯……染姐姐,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白書一說著看了一眼白文雪,見她斂著眼簾沒反對,登時底氣足了,笑道,“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白文雪其實很明白女兒在擔心什麼,所以才更加不願意慣著她。她十分看好花染,也相信她不可能一直在自己店裡當個店員,就算不是現在,也會在將來的某一天離開。人家有好前程自然不能阻攔,她就怕自己這個女兒又會重演那些個歷史。陶婉和白秋燕離開的時候,白書一哭得肝腸寸斷,那叫一個可憐。可那時候她畢竟年紀小,大人們只當她孩子天性,不捨得姐姐離開。沒想到長了那麼多年都沒長大,花染又是個特別心軟和寵愛她的,白文雪怕她到時候會叫對方為難。可她到底也不是真想女兒不痛快,見她愛黏花染,自然還是讓她黏著。花染明顯感覺到晚上白書一和平日裡不一樣,話少了,也不跟前跟後了,乖乖在床上等著她。她剛開始還以為對方已經睡著,結果剛躺上床白書一就靠了過來。現在天氣不比過年那會兒,兩人靠在一起熱度可想而知。花染感覺到她火爐似的溫度,問道:“小白,要不要開空調?”“嗯……”白書一默默地抱著她,完全是副蔫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