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ab來代替裡面的人物哦。”這確實是一個好方法,起碼給她套上了一層遮羞布。花染有些想笑,又為沈深深的體貼感動得想哭。“謝謝你深深……確、確實是我有一個朋友遇到了煩惱。”沈深深終於來勁,又不想表現得太八卦嚇退對方,強自忍耐著,慎重地點了點頭。花染小心地組織了一下語言,而後緩緩地道:“我的那個朋友……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同性。”“啊?”沈深深先是一驚,生出了一個自作多情的想法,又在看到花染的表情之後撇了開去,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啊?”彷彿真的不知道花染說的就是她自己的事似的。花染稍稍放鬆了一些,好像確實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是女生,喜歡上了和她一樣的女孩子。”這對沈深深來說根本不是什麼煩惱,可她到底還是瞭解花染的,沒有立即說出什麼喜歡就去追啊之類的言論,謹慎地問道:“那……她煩惱的是另一個女孩子不喜歡她嗎?”花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另一個女孩子確實不喜歡她,也不知道她的感情。但她們關係十分親密,她煩惱的是如何在這段關係裡保持住自己的心,又能不傷害到對方。”好吧,典型的姬佬喜歡上直女,沈深深聽得太多了。“唔……我覺得真的覺得痛苦的話,還是遠離比較好。”這是她一貫的答案。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誰離了誰還不能活了?大多數求而不得的感情之中,暗戀者沉浸其間都是在滿足自己的深情。“那不行!”花染在聽到她回答的一瞬間就出口否定,而後才想起自己是在說朋友的故事,張口結舌地解釋道,“她離不開……無論是哪方面來說,她都無法離開。她受了太多的幫助……”沈深深聽到這裡,猛地回過了神來。花染喜歡女孩子,她喜歡的到底是哪個女孩?沈深深可以確定不是自己,可除了自己之外她那狹窄的人際關係圈還能有誰?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躍然紙面。要說她現在才想到這個唯一的答案也著實不能怪她,只因為在她眼中,白書一的形象太過幼稚。少女雖然身材高挑,面容俊秀,不說話出聲確實夠得上男女通吃,但她幾次見白書一都是和花染一起,只覺得對方就是個不諳世事又愛撒嬌的小妹妹。這花染喜歡她……確定不是母愛嗎?不不不,話也不能這樣說。愛情這種東西原本就很詭異,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就會突然冒出來。白書一怎麼說也十七歲了,正是大好年華,有臉有型,青春朝氣,性格還好,招人喜愛也是理所當然的。花染與自己不一樣,是個溫柔如水,母愛氾濫的人。既得她幫助,又日日受她狎暱,多情少女生出戀慕也十分正常。況且司瞳那傢伙不就是在江辛純未成年的時候就盯上她了嗎?年齡不是太大的問題——只要掌握好尺度。沈深深想了一圈說服自己,再回過來聽花染的煩惱,便也更能理解她的憂慮與不安。她畢竟不是司瞳那隻不要臉的狐狸,哪裡能承受得住這樣的事呢?白書一不但是同性而且還是未成年,花染當初有多受到白家的恩惠,如今就一定多有罪惡感。她確實沒辦法輕易離開,而且估計也根本不想就這樣離開。當初沈深深只把花染對白書一的喜歡當作單純的姐妹之情,如今再看,著實深刻地體會到了她究竟有多在意那隻小白。時時刻刻記掛在口頭心上,為她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考慮得周到細緻,包容寵溺她一切稚氣童真的行為,字裡行間都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要說她把她當戀人喜歡都是輕的。沈深深覺得她是把白書一既當孩子般疼愛,又當戀慕的物件般傾倒,還當信仰的神明一般膜拜。花染其實相當一根筋,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況且這還是初戀呢!這樣一想,沈深深頓覺自己給不了什麼好意見。對著別人她還能說出什麼用一段感情來遺忘另一段感情這樣的話,可對著花染說未免有些輕佻——她覺得花染起碼現在是沒救了。可大話已經說出口,她就算為朋友兩肋插刀那也得硬著頭皮上,絞盡腦汁好一會兒才道:“那個,你朋友喜歡的人現在應該還沒有喜歡別的人吧?”這話說得拗口,她又順了一遍,問道:“你的朋友代稱a,她喜歡的人代稱b,b目前應該還沒有喜歡的人吧?”沈深深覺得白書一那腦子,肯定還想不到戀愛這一茬。花染果然搖了搖頭,“她還不懂這個……”難怪那麼掙扎和有罪惡感,估計也是對方太天真的緣故。沈深深看得嘆氣:愛情這東西果然都是禍害。“ “別告訴我還是舌吻……”她原本只是開個玩笑, 哪知對面腦袋哐噹一聲磕在了桌子上。“臥槽, 那個小流氓!”沈深深終於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 算是徹底服了這幫鋼鐵直女們。她的初吻都還在呢!花染聽她說得這樣大聲, 又急又羞,“深深, 你小聲一點……就、就一次……a意識到之後就都沒有了。”“確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