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而是真實的經歷。她作為曾經的被救助者,說出了這樣一番話,既讓她覺得震驚,也叫她恍然大悟。“你是說、是說……當初你……”這是孟芸這輩子做過最心虛的一件事,時不時就跑出來折磨她一番。再次遇到花染,她假裝自己只是一個單純的受助者,彷彿與那些欺凌者同樣卑劣的自己不曾存在一般。而花染雖不熱絡,但也溫和的態度叫她幾乎相信了這樣的假象。可做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懦弱與卑劣也不曾因時間被洗刷。最近白書一的反常她多少看在了眼裡,多年後類似的事再次發生在她身邊,叫她回憶起了過去。“小白,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她真的非常感激花染,在她灰暗的高中生活裡,花染彷彿是唯一的一道光。可她卻移開了目光,避開了光芒,只怕再受牽扯。白書一的心很疼,與之前被王文濤的事困擾的那種難受不一樣,她只是單純覺得心疼。她無法責怪孟芸,作為曾經的受助者現在卻說出這番話,是否包含了對染姐姐的內疚呢?她如今已親身經歷過相似的事件,雖然沒有受到身體上的攻擊,也沒有被當面非議過,但那些流言也足以叫她難過。若非身邊還有那麼多朋友支援她幫助她,她也不相信自己能這樣堅強。可她無法認同孟芸的話,也更加敬佩曾義無反顧,孤軍奮戰的花染。即便經歷了這樣的事,她仍舊堅定地支援著自己做出與她曾經一樣的選擇。她想,花染一定不曾後悔。“不是的孟芸姐姐,我想染姐姐她一定沒有後悔幫助過你。我不認識以前的你,可我知道現在的你。如果你是因為她的幫助而成為了現在這樣的人,那染姐姐絕對不會後悔的——她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白書一明亮的雙眼和堅定的話語對孟芸來說彷彿是一種救贖,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說,那該多好呢?她明白,比起道謝,自己還應該對花染道歉。她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門鈴聲打斷。白書一扭頭一看,只見自己朝思暮想的染姐姐正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染姐姐!”她不敢置信地叫出聲,而後飛一般躥了出去,“染姐姐,你怎麼回來了?那麼多東西,怎麼不和我講一聲,我好去接你。”花染見氣氛有些奇怪,意識到自己可能打斷了兩人的什麼重要談話,正有些後悔,白書一已經小旋風一般奔了過來,手忙腳亂地要幫她提袋子。“舉辦方給了三天準備時間,所以我先回來一趟……不用了小白,我自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