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說不出口,她沒有自信對白書一說出這句話。她為自己感到悲哀,也為白書一覺得不值。如果換成陶婉或者蘇顏,她們一定不會讓她這樣難過,她們一定比她更勇敢,也比她更能保護小白。陶婉依舊沒醒,據醫院說她在搶救的過程中曾停止過心跳。如果這期間有造成腦損傷,那他們也很難判定她究竟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又究竟是不是真的能醒來。至於陶婉綁架歐振華的事,趙興興的父親做了打點。歐振華在獄中一口咬定自己想要自首,是陶婉綁架了他,並企圖謀害他的性命,自己傷她屬於正當防衛。但因為陶婉之前就與警方有過合作,她的行為被歸入到逮捕他的行動之中,後續的調查也就不了了之了。趙興興請求父親做這件事不止是為了陶婉,也是為了李強。幫助陶婉回到h市,並借她麵包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強。他為了陶婉與趙興興爭風吃醋,當陶婉找他幫忙而不是找趙興興的時候,他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只要是陶婉拜託他的事,他沒有一件不答應,即便他根本不知道陶婉究竟想要做什麼。陶婉的性格,以及他倆對她盲目的愛正是三人的悲劇。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終究成為不了有情人,而如果再不朝前看,最後恐怕連友誼也不會剩下。李強終於不再整日守候在醫院,與白書一一樣只在允許探望的時間來看她。他發現自己還有許多事要做,還有母親需要照顧,兄弟需要扶持,公司需要經營。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所以永遠不可能做到和陶婉一樣孤注一擲的事。他不可能做到,趙興興也不可能做到。他們在年少輕狂的時候都曾以為自己可以為她付出一切,趙興興為她對抗父親,他為她與人打架鬥毆。可當真正需要作出抉擇的時候,兩人都讓她失望了。往事不可追,無論是他還是興興都不可能再贏得她的芳心。他如今唯一的期望就是陶婉能夠好起來,期望她的未來不再孤單,期望她能夠遇到比他們更好的人,也期望命運最終能夠善待她。作者有話要說:過分看輕自己,終究有此一劫。陶婉副本暫時結束。 第六場比賽的選手介紹是花染與另一位蘇繡選手, 除了單人採訪之外節目組還要去選手的工作場所或者家鄉進行取材。因為花染的本職工作不是刺繡, 所以節目組原本想去她的家鄉。但花染經過了蕭貞的事之後已很久沒和花建國聯絡, 也不想在這時候回花家村。司瞳理解她的苦衷, 最後和節目組協調好,只對她進行一些簡單的採訪。kev的事在最近可以說鬧得沸沸揚揚, 節目的熱線差點沒被打爆。他們原先倒是想把節目中的那段寄語部分給剪輯掉,經過緊急商議之後, 最終決定原封不動地保留下來。既然外面已經有了風聲, 那由kev自己在節目裡證實總比被瞎寫要好。值得慶幸的是, kev這件事對比花染的報道很難在道德上被判定為醜聞。加上他設計師的身份以及英國的國籍,輿論竟沒有出現一邊倒的情況。而且中國並非沒有這樣的事, s市電視臺就有一位有名的主持人有著相同的經歷。所以在這點上, 節目組比起裝聾作啞更適合公開對他表示支援。第六場比賽已是迴圈賽的最後一場,花染目前排名第三,非常有希望進入最後的決賽。節目組對她十分重視, 精心安排了這次單人採訪的問題。花染早上七點左右就到達了電視臺,工作人員還沒有全部到齊, 化妝師也還沒有就位, 她在待客室休息的時候遇到了同樣來早了的許諶。兩人這段時間偶有見面, 只不過一直沒有深聊。許諶從司瞳那聽說了不少關於花染的事,感慨她命運坎坷,佩服她堅強勇敢之外,也生出了一些微妙的憐惜。“小染,今天來得那麼早?”許諶手裡端著兩杯咖啡, 打招呼的同時把其中一杯遞給了她,“吃過早餐了嗎?來杯咖啡提提神吧。”花染頗有些受寵若驚,原本想拒絕的話在看到對方溫和的笑容時吞回了口中,一邊接過咖啡一邊感激地道:“謝謝你,許先生。”“不要那麼客氣……我可以在這裡坐下嗎?”許諶向來紳士,花染反倒沒意識到他問這一句的理由,慌忙道:“當然可以,你請坐。”許諶坐到了她對面的位置上,打量了她一下,目光並不冒犯。“感覺你精神不大好,是因為最近的事嗎?”許諶是沈深深的舅舅,加上平日裡對她多有照顧,花染沒什麼戒心。兩人在工作上也有接觸,現在她的事外面鬧得沸沸揚揚,許諶有此一問,花染並不覺得奇怪。“嗯……”許諶見她應得猶豫含糊,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明智地換了話題。“昨天剛和深深通了電話,說元旦會回來一趟,她有和你說嗎?”說到沈深深,花染不禁露出了笑容,“她有和我講過,我們已經約好了。”許諶失笑道:“原來是我訊息落伍了,深深經常說風就是雨,我還以為她沒那麼周到呢。”“是這樣的嗎?她給我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