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還挺多的你。”沈深深覺得自己再次明白花染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小傢伙了,確實叫人心裡發軟。“嘿嘿嘿,你別看我這樣,我成績可是很好的。”“是是是,好啦,我不跟你聊了。”“好噠,那我提前祝深深姐姐一路順風,到了國外也別忘記聯絡我呀。”“知道啦,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掛了啊。”“嗯嗯,再見還有……謝謝你。”“等!”沈深深一個激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對面已經掛了電話。太可怕了!這個小孩子,根本就不天真!沈深深都不知道該為花染慶幸還是為她擔憂,但她知道,自己果然還是什麼都不說比較好。作者有話要說:許諶:等等深深,你沒發現我也都符合描述嗎?沈深深:滾!今天摸魚了5500的希霙還以為要來不及了呢。 花染參加比賽之後一個月起碼有一半時間無法自由支配, 除了上班之外, 課程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響。她性格認真, 每次缺席都會提早去請假, 只要有時間也會盡量出勤。對於花染來說,學習不是一種負擔, 而更像是一種愛好。再加上藥學專業不僅是她與白家的聯絡,也是她與也為和父親的聯絡, 她從沒想過要更換工作。當初蕭貞問她的問題, 她自己其實並不是沒有考慮過。在參加比賽之後, 她更加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對刺繡的熱愛。參賽選手之中也不乏前輩勸她,甚至有直接向她伸出橄欖枝, 想要招攬她的。但花染十分確定, 自己不想放棄自己所選的道路,也做不出半途而廢的事。成人大學的同學關係比較疏遠,大家平時裡只有上課才會聚集在一起。而課程安排又不緊密, 花染至今只認識經常坐自己身邊的幾個人。但這兩天,花染每次上課都會引起圍觀, 究其原因, 當然還是絲夢杯的效應。不止是在學校, 她現在上班也經常被人問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有熟客確定電視上的人就是她,還問她要簽名。這對靦腆的花染自然造成了極大的困擾,幸好現在還沒什麼人特地來看她,對日常生活算不上有多大的影響。距離第二場比賽評審環節的錄製還有兩天, 那一天不巧有一堂儀器分析課,花染今天還要向老師請假。儀器分析課的老師姓蕭,儒雅英俊風度翩翩,雖然已經快五十的年紀,但在女學生裡的人氣依舊很高。花染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但因為對男性的拘謹態度,也沒仔細觀察和深入思考。實驗課程相比於一般的課程更難安排補課,也沒辦法透過自習完成,花染又是特別尊重老師的人,鄭重其事地當面去和老師溝通。“原來是這樣,我最近也有關注這件事,這裡先預祝你有個好成績。實驗課的話……你下週二有時間嗎?本科那邊正好有相同的實驗安排,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到時候可以來一起聽課。”蕭老師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臉上雖看不出已快年過半百,鬢角卻有幾撮顯眼的白髮。雖然有不少同學覺得這增加了他的魅力,但花染每次看到他的臉就會覺得這些白髮絕對是操勞和憂心過度造成的。“我有時間的,謝謝老師。”花染對這位老師印象不錯,因為他態度認真,從沒有因他們是成教的學生就敷衍了事。“應該的,像你這樣認真的學生不多了。”蕭老師擺了擺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花染你參加那個比賽……和評委熟悉嗎?”花染原本以為他之前說的不過是客套話,這一聽才知道這位老師確實有在關注。“您是說哪位評委?”“那位……蕭貞,蕭評委。”花染下意識地聯想到了兩人的姓氏。畢竟向一個不熟的學生突然打聽一個比賽的評委,怎麼想都有些奇怪。“呃,您認識她嗎?”蕭老師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溫和又有教養,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行為舉止看起來都像是良好家庭出身的人。但他眉宇之間有深刻的皺痕,兩鬢白髮,又像是多年為勞苦生活所累一般。“哦,我只是覺得她像我一位故人……不過樣貌和名字都對不太上,你不用介意,我只是隨口問一問。”如果沒有蕭老師這一嘴,花染早已把當初誤將蕭貞當作母親的事拋到了腦後。這既有她不願多想的原因,也有被白書一分散了注意的原因。但如今有另一個人覺得蕭貞似曾相識,這叫她不禁又生出了幾分探究欲,那種明知不該好奇卻又無法控制的感覺牢牢控制住了她。“故人……是朋友還是?”蕭老師看起來有些猶豫,大概也是覺得和學生講得太多了。但這位故人似乎相當重要,他最終還是向花染坦白道:“說來慚愧,我有一位失散多年的妹妹……與這位蕭評委有幾分相似。”花染聽到這裡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失望。她從來沒聽說過母親有哥哥,所以這位蕭評委如果當真是老師的妹妹,那一定不可能是她的母親。當然,最大的可能還是兩人都認錯了人,只是這位蕭評委總是叫人誤以為是舊識而已。“選手和評委交流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