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中,白書一究竟獲得了什麼呢?說到底,她真正的目的仍舊是救人而已。她想要救蕭書陽確實不是因為他是她的弟弟,而僅僅是因為他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而她又有能力幫助他而已。花染曾在兩人的感情上迷茫過,但只對一件事十分確定——她愛的人只會是白書一,因為再也找不出像她這樣在面對了那麼多黑暗之後仍能保持著赤子之心的人。這需要堅忍且強大的內心,也意味著她將受到比他人更大的傷害。而她能做的只有愛她,只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支援她、安慰她。她能做的就是像現在這樣擁抱她,親吻她,告訴她,白書一究竟有多好。白書一對花染喜愛的開端正是因為她的溫柔包容與善解人意,她似乎總是能說出她最想要聽到的話,幫她堅定信念,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安慰到她,讓她酸楚不安的心獲得寧靜。“那你監督我,我以後再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當然不能再用,不僅是這種方式,今後你也不能再自作主張,想要做什麼事必須要和我彙報,否則我真的不理你了。”花染自覺沒有白書一那樣高尚的品格,也無力去思考是非對錯,人生哲理。她擔心的不過是白書一的安危。白書一顯出了羞愧的神色,“我知道了,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我說到做到。”有了她這樣鄭重的保證,花染稍稍安心了一些。像白書一這樣的人,將來又是從事那樣的職業,花染已經可以預見她會有怎麼的生活。她只希望,自己能作為她最親近的人,桃酥番外大概會有十章左右,特別番外應該有六章,寫了一半了。 白文雪聽到訊息匆匆趕回來時, 事情已經平息下去。網路上每日資訊千千萬萬, 這種事過不了幾天就會被大眾遺忘到腦後。當然, 白文雪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狠狠教訓了白書一一頓。她這次氣得狠,要不是花染攔著, 白書一屁股還得腫。白文雪開明歸開明真生氣起來的威嚴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一回也不住花染那了, 直接把白書一領回了家, 罰她在自己允許之前不準見花染。白書一上交了車、現金、銀行卡和智慧手機, 早起擠公交上學,每天跟著白文雪吃素, 日子過得苦哈哈。白文雪讓誰都不準為她說情, 也不能為她提供金錢的幫助,一天只給她二十塊零花錢,裡面還包括了交通費和午餐費。白書一過了一個月, 差點沒崩潰,天天反省道歉, 白文雪卻一點兒不心軟。“你不是能耐嗎?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了是不是?”“不是不是, 媽媽,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檢討真心實意,永不再犯。你行行好,讓我見見染染,讓我吃頓肉吧。”其他白書一都能忍, 只有這兩件實在忍不了。白文雪給了她一支只能打電話發簡訊的老年機,話費還扣著給,白書一掐著秒和花染打電話,實在解不了相思。她素來無肉不歡,白文雪做的菜味道雖然不錯,但解不了身體上對肉的渴望。要不怎麼說知女莫若母呢?白文雪抓住了白書一最大的兩個弱點,對她進行了精神與肉體上的雙重懲罰。“哼,想得倒挺美。小染性子軟,你說什麼是什麼,見了她你還不上天?這才一個月,你給我忍著。”白書一趴在白文雪膝頭哭哭啼啼道:“哎喲喂媽媽,我知道你懲罰我是為了我好,讓我知道錯,不是為了體罰我。我是真的知道了,不信你問染染,在你回來之前我就反省過,保證不會再犯,否則我是小豬。”白文雪戳著她腦袋,“你不就是隻小豬嗎?我再不治治你,你說你能怕什麼?”白書一不敢放肆,扁著嘴道:“媽媽,我知道怕的。”一個人,只有心懷恐懼才能克己。“我很怕,怕很多事。我曾經以為只有戰勝了這些怕,自己才能更加成長。但我現在知道,恐懼也是一個人所必須擁有的。”白文雪低著眼瞄她。白書一見她似乎有所動容,再接再厲道:“我真的不會在這樣了,染染也罵過我,說以後再這樣就不理我。”“小染那能叫罰嗎?肯定又被你騙得團團轉。”白書一是真不知道自己在媽媽心裡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一副形象,大聲叫冤,“媽媽,六月飛雪啊。”白文雪嘆了口氣,摸著她的腦袋道:“一一,以前你還小,媽媽只教你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現在長大了,你也得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我就你一個女兒,小染又一心掛在你身上,你還有那麼多好朋友,要是出點什麼事,有多少人會擔心難過?”白書一換了正經神色,認真地點頭道:“我知道的……所以我真的不會再犯了,以後無論做什麼都會先從自身的安危出發,在這個前提下再去幫助別人。”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何其難?畢竟很多危急情況,是容不得人多考慮的。但有白書一這句話,白文雪終還是稍稍放些了一些。“你一直是個好孩子,媽媽為你驕傲,也為你擔心。你要記住今天的話,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心懷畏懼,媽媽相信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