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臨平日裡住校,回家的時間也短。江臨和傅澤從小就兩家輪換著住,傅媽媽也捨不得江臨離開。最後的結果就是江臨還是兩邊住。姑姑和姑父的事業大多還是在國,平時儘量抽時間週末回來陪著江臨住,實在是沒有時間的時候,江臨就住傅家。這週末的時候,姑姑連夜從國飛回來,下飛機的時候都凌晨了,週六早上又早早的把江臨從學校接回來,噓寒問暖換,又燉雞又熬湯。江臨看著姑姑一臉的疲憊樣,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自責難受,眼圈都紅了又忍者不讓淚流出來。晚上他跟9點多他就上床了,關上燈戴著耳機在被窩跟傅澤煲電話粥。姑姑敲了敲門他正聽傅澤說話就沒聽到,姑姑以為他睡了,就悄悄的推開門進來,房間裡黑糊糊的一片,江臨看到是姑姑進來,就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讓姑姑發現晚睡可又要被說了。黑暗中他閉著眼睛,感覺有隻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頭,他歪了歪頭,蹭掉了一隻耳機,卻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嗚咽聲。他怔住了,心臟酸脹難忍。而那隻溫柔的手還在憐惜的撫摸他的臉頰。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似乎很長又似乎很短,姑姑抽手離開,在他的床頭放了什麼東西。然後悄悄的關上門,然後寂靜的夜裡再細微的鑰匙聲,關門聲也鑽進了江臨的耳朵裡。他知道姑姑又連夜趕回國了。江臨的心酸脹的難受,眼淚決堤,淚越哭越洶湧,有啜泣聲傳到電話另一頭的傅澤耳中,傅澤叫了幾聲,江臨沒有回應。他向來做不了乾著急等待的人,起身披上衣服,出門攔了輛車就奔江臨家去了。他出門時帶著江臨家門的鑰匙,急匆匆開啟門,就奔向了江臨的臥室。屋子裡就江臨一個人,看江臨好好的躺在床上,傅澤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也不知道他是苦累了睡著了還是怎麼的,有人進了臥室竟然沒有反應。剛剛出門太匆忙,睡衣拖鞋都沒換套了件外套就來了,他脫掉身上的外套,掀開被子鑽進去,從背後把江臨摟緊懷裡。溫暖的氣息驅走了他一身的寒意,他不由把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些。江臨顯然還沒有睡,剛剛走神走的有些入迷,身上驟然貼上來一個人才回過神來。熟悉的氣息堅實有力的懷抱讓他剛剛隱藏起來的脆弱又破殼而出。“傅澤”江臨反抱住傅澤,把臉埋進他懷裡,聲音乾澀的說到“我太自私了”他深吸一口氣,壓住哭腔“我讓姑姑擔心我,兩個國家來回的飛她很累,她很難受,她放不下我一個人我真混蛋。嗚~可是可是我放不下你”傅澤心像被一隻手攥緊,心疼的難受而壓抑。他只能親親他的額頭,柔聲安慰道“沒事的,都會過去的,別多想,讓我來解決。我來解決。”江臨不知道傅澤怎麼解決,可是傅澤的話總能讓他安心,傅澤總能把他從負面情緒的陰影籠罩下拯救出來。他很累,但是卻毫無睡意。傅澤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只能轉移話題,繼續電話粥還沒有結束的話題。江臨自從江爺爺去世之後,情緒就一直很敏感,他因為自小沒有父母,所以一直沒什麼安全感,如今江爺爺去世更讓其雪上加霜,但好在這幾年他漸漸長大,堅強了很多,多數時候自己支撐,也能經受的住,就是苦了些罷。他們一直折騰到凌晨才睡,早上起得又早,收拾東西返校,一通忙活。江臨確實有有點兒精神萎靡。“你今天中午去哪兒吃飯?”林思秋突然話題一轉,江臨腦子還不甚清醒,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不是,你什麼時候還關心我吃飯問題了?”江臨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哎,這不是那啥嗎,”林思秋一臉你懂得的表情弄的江臨寒毛顫顫。“啥?”“我一朋友,咱學校攝影社的,最近學校搞什麼新媒體方面的精神面貌建設,她的任務就是提供照騙,這別的吧,都好說,但咱學校食堂實在是拿不出手,就湊合點兒的小餐廳吧,也拍不出什麼效果。既然環境拿不出手,那就人來湊嗎,你好歹是有幾百萬粉絲的網紅,這自帶吸引流量啊,所以,嘿嘿,能不能請你賞個臉拍張啊?”林思秋笑的一臉狗腿,江臨都沒眼看。“說吧,你是不是收了人傢什麼好處?”“我,沒有啊?怎麼會!”林思秋立刻擺出一副正直臉。江臨用眼神無聲逼問。林思秋小嘴兒一厥,弱弱道:“就,就限量瓶邪手辦 。”這姑奶奶越理虧越理直氣壯,隨即就掐腰牌桌“你是不知道,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願意讓給我的,我也不容易嗎,為兄弟兩肋插刀,你不就犧牲一下色相拍一張照片嗎?又不會少一兩肉”巴拉巴拉說個沒完。江臨嘆了口氣他也是真服氣這個姑娘,明明長得花容月貌卻偏偏是個腐女。整日裡眼睛裡看誰都是基佬,人前笑的優雅大方,轉身就猥瑣開來。他跟這林思秋也算是從小認識,他小學跟她一個班,當時他被孤立,難得她有真心願意跟他做朋友的,他也是很珍惜。幾年下來關係還算不不錯,比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