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扶住江臨就喊人。周圍迅速就圍了一圈兒人過來,慌張的問“江老師怎麼了?”“要不要叫救護車?”江臨撐著張勇的雙臂站著,心一陣陣絞痛,痛的眼前發黑,痛的他直不起身,他造型師用了一個小時固定好的近來有些稍長的頭髮從額前垂下,微微的遮住充血泛紅的眼睛。江臨就這麼低著頭道自己沒事兒謝謝大家。說完不顧大家反對,輕輕推開張勇就奔著導演去了。江臨神情卻冷靜了許多,只是雙眼含著淚,眼神有些駭人。“導演,我要請假!”徐導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點了頭,等反映過來的時候,人都沒影兒了,隨機暴跳如雷:“這他媽請多久也沒說!”好在現在是淡季,機票也能買到,江臨坐下午的飛機回了京城,到家時才不過四點多鐘。嬸嬸哭著跟他說,今天中午幼兒園老師打電話說,招舟不見了。幼兒園裡監控查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他們把幼兒園裡翻了個遍,沒發現異常,卻發現在視線盲腳的院子牆被人開了個大洞,又原樣按回去。所以也沒人發現。保安說洞應該是晚上挖的。因為幼兒園晚上沒人,所以也沒有保安值班。還說至少了我們舟舟一個孩子,看看有麼有可能是衝著咱們來的仇家。已經報了警,可警察還沒有線索。江臨臉色鐵青,他略微安慰了嬸嬸,就帶著助理出去了。他坐在車上,手不住的發抖。他是真的害怕。他四年前失去傅澤,如今如果在失去舟舟,他恐怕會瘋吧。他沒辦法做在這兒乾等,等警察的訊息。他去了舟舟的幼兒園,看了看那年歲頗久而略顯薄弱的外牆被開鑿出來的洞,想著兒子就是從這兒被帶走得就恨不得拆了這坐牆,也恨自己沒有為舟舟挑一所足夠安全的幼兒園。他的悔恨與痛苦無處發洩“碰”的一拳就狠狠的砸在牆上,張勇沒攔住,又是第二拳。等張勇和司機合力拉著江臨的時候,這為曾經著名的天才鋼琴家的手已經鮮血淋漓。沒有一個彈鋼琴的人,會這樣對待自己的手。江臨呆在監控室裡,一遍遍的看著監控,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從下午到晚上,一直看一直看,看得眼睛充血,頭疼欲裂,他能看到那個黑衣黑帽黑口罩的人是怎麼進來,怎麼抱著舟舟走出午睡室。但卻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一直到晚上,幼兒園關門,江臨失了魂一般的走出來,突然疾走幾步,趴在牆角吐的昏天黑地。但他兩頓沒吃,又什麼都沒吐出來。張勇看著他這樣,也心疼,也不忍,卻也無法,勸他回家他不肯,最後只能拉他到警察局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