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離端正坐姿,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朝堂上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
“呂夫人已經全部告訴我了。”
頓了頓,落離繼續,“只是有一點我沒明白?”
“哪一點?”
“為何兵部尚書之女會被選進天星樓,選中了有什麼好處嗎?”
“你可知道桂羽道人是何人嗎?”
“不就是紅勉教有點權利的道人嗎?”
呂皺看著還在懵懂的落離笑了笑,“你說的不全對。”
“紅蓮道主座下弟子中以雲苓為大師兄,暫管整個道教。”
“二弟子白朮掌巫術,三弟子菖蒲掌修道,四弟子澤瀉負責武道。”
“五弟子續斷掌管暗道,六弟子通草,執掌藥道。”
“七弟子細幸,執掌無道:八弟子就是桂羽,執掌人道。”
“紅勉教之所以能夠隻手遮天,全靠他手下的這些弟子們。”
“那紅蓮道主呢?他做什麼?”
“他早已閉關多年,無人知道他在做什麼?”
“爹,您給我說這個,可還沒說到正題上去。”
“急什麼,這不是讓你有點接受度嗎?”
“這桂羽雖然在其他弟子中掌管的是人道,看似無用,其實卻至關重要。人們擠破頭想要成為入門弟子,就得先過他這一關。”
“成為入門弟子,也就意味著這人有成仙之姿。只需勤加修煉,定有所大成。”
“不僅如此,家中有人進入內門中,整個家族的地位都會自此改變。”
“現在你知道他為何如此激動了嗎?”
“明白了,我這是斷了他們的後路啊!”
“所以他們才會不經大腦的搬出桂羽,而當前皇權被道權壓制,陛下對道本就不滿,蔡尚書這是直接撞上了槍口上。”
這邊落離想通了關鍵,直接問道:“所以陛下賜婚,實則是因為我弄巧成拙,變相打了紅勉教的臉。陛下想拿我們呂家做刀,對抗紅勉。”
呂皺滿意的點點頭,如果落離是男子該多好啊!呂家有如此男子,何愁不興旺呢。
想到這裡,呂皺微微嘆息。
反問道落離,“紅勉教乃是比肩真神的存在,和他鬥,毫無勝算,你不怕嗎?”
“他只是比肩真神,可追根究底不過還是人,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些手段罷了。現在看著毫無勝算,我卻覺得勝算很大。”
“何以見得。”
“爹你可聽過一句話,蟻多螻死象,浮游亦可撼動天地。”
呂皺被落離的話驚的從椅子上跳起,嘴裡不停的重複的落離的話,來回踱步。
“說的好,好一個浮游亦可撼動天地。”
“落離,你不愧是我呂皺的種,有老子幾分風範,好,好好。”
一巴掌下去,落離差點把晚飯給吐出來。
默默遠離呂皺一些,呂皺還想下手,不想身邊的落離躲在一邊。
“你這孩子,躲什麼呢?”
“您手勁大,我這小骨頭差點就碎了。”
“你不是還習武嗎?”
“我那就是點花拳繡腿,還是偷偷學人家的,連我娘都不知道。爹,你得給我保密啊!”
“行,保密。”
落離湊到呂皺身邊,有些好奇的問道:“爹,能給我說說你和陛下的計劃嗎?”
“別胡說八道,陛下何等身份,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只有聽命的份。”
“行吧!但我現在也成了陛下手裡的一枚棋子,你就不能給我透露些東西嗎?我在家待著都快膩了。”
“你哥呆家裡都快十五年了,我也沒見他膩啊!你這才回家多久就想著出去了。”
“我怎麼能和他比,他整天躲在書房裡,我沒有什麼打消時間的事情做。”
“琴棋書畫一樣不通,還有那繡花更是一點也不會。”
“嬋娘沒教你嗎?”
“教了,就是學不會,我娘就放棄了。”
呂皺嘆了口氣,“坐下來,為父跟你好好說說。”
經過一夜的交談,落離終於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其實說白了,呂皺對紅勉教不滿除了對紅勉教在南宋犯下的罪行外,更重要的是呂皺也是受害者。
當年進京趕考的呂皺好不容易考中進士,在打馬遊街時,被看熱鬧的百姓稱讚貌賽潘安之姿,便被以潘安自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