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草人的碎裂,身為主人的夏澤再一次吐血,反噬帶來的副作用,在他身上顯示的淋漓盡致。
而草人身上的蠱蟲也碎成幾片,倒在地面。
血液流向地面,混著雨水,地面掀起陣陣白霧。
落離將袖中的粉末撒在地面,白霧瞬間消散。
夏澤看著落離那熟練的模樣,眼中閃過懷疑,“你到底是誰?”
為何落離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他最引以為傲的傀儡術。
“你以巫蠱之術作為嫁接傀儡術的方法,確實是一個創新之舉,只是很可惜,你所行的道法偏離正軌,得不到天地的承認。”
“你胡說,我們所行才是正道。”
“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正道。”
落離一個響指,本還下著的雨瞬間停下。
夏澤呆住了,抬頭看向已經漸漸透亮的天際,那魚肚白的天空,似乎在嘲笑他所堅持的一切。
閉上眼,穩住心神再睜開眼時,夏澤恢復了最開始的冷靜。
“就算你是正道又如何,你阻止不了這一切。”
“你想太多了,當前的局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知道你們新一代的人都出動了,但是那又如何?”
“你身上帶著的,才是關鍵所在。”
夏澤冷笑,“不知所云。”
“行了,你也別裝了,你就不好奇我為何會出現在這嗎?實話告訴你,就是大長老放我走的。”
“你胡說什麼?大長老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那我如何能全身而退呢?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唄!”
夏澤閉嘴了,落離說的沒錯,若是沒有人的幫助,任何人都無法完好無缺的從天星樓內走出來。
見夏澤閉嘴了,落離看著身後想要逃離的眾人,大手一揮,直接將人用定身符定住。
蹲在夏澤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想明白了吧!”
“我手中沒有你說的東西。”
“你就是那個東西。”
夏澤,這貨怎麼罵人呢?
落離雙手捧著臉蛋,歪著腦袋看著他,“《禁昭詭記》有過記載,在棺槨中出生的孩子稱為棺材仔,其骨為陰骨,魂為陰魂。雙目可通鬼神,看世間陰陽,又稱為半陰子。”
“半陰子無三火,額間黑霧瀰漫,學陰法養人養氣,可煉化為法器。”
“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我要在這裡堵你嗎?”
夏澤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落離,“你拿什麼來證明你說的這一切是真的。”
“很簡單,你只需要將你的道法之力反向輸入你的身體內,如果你的骨骼有所反應,那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夏澤直接蓄力,只見體內的道法之力反哺身體時,他突然發現,身體被下了某種禁制。
那禁制讓他的身體無法徹底吸收道法之力,夏澤咬緊牙關,強行反哺。
禁制在道法之力的衝擊下隱隱有了破碎的跡象,就在這時,丹田處湧起一陣波瀾。
在波瀾的影響下,身體似乎要被撕碎了一般。
就在這時,體外突然湧出一股暖流。
夏澤看向落離,只見她手心處的道法之力緩緩浸透他的身體。
“專心衝破封印。”
夏澤閉上眼,再次調動道法之力。
看著他額間的黑氣再一次顯露,落離收回了靈氣。
而在天際,滾動的雲層向著山崖間聚集。
看來老爹已經提前行動了,只要開始,就算那些想要破壞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抗住天雷的傷害。
那可是媲美天劫的存在。
而這邊,夏澤感受到骨骼深處傳來的刺痛感。
那極致的寒冷,讓他忍不住打起冷顫。
原來,呂落離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師父讓他前往鐵嶺崖口,難道真的不只是阻擋他們完成神器。
想到這些,夏澤眼神中多了些迷茫。
“你師父讓你過來這裡,其實就打算犧牲你,成為神器的祭品,如此一來不僅可以侵佔神器,還能將赤練成功晉升。”
“原來是這樣。”夏澤笑了一聲。
擦去嘴角的血跡,跌跌撞撞的起身,“其實師父可以直接告訴我,而不必忙著我。只要他說,我定會去做。”
落離?
“他讓你去死,你也願意?”
“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