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不過,你現在要做的事,是放下你的安老師,去創造你自己的世界,書寫你自己的傳奇。”任明卿望向天邊的火燒雲,失神地喃喃:“寫我自己的故事……”神思已遠,彷彿已經全身心地沉浸在異次元中。莊墨看著這一刻任明卿單純又充滿希望的側臉,在心裡祈禱,向每一個他聽說過名號的諸神祈禱,祈禱他永是少年。無論這一刻他在做著怎樣的美夢,或者他將要做怎樣的美夢,他都會負責將他的美夢變成現實。你夢著你的星辰大海,我夢著你,那就很好。- 番外醉酒(故事線發生在第一部 後,莊墨和任明卿搬到工作室生活,還 收留了因天涼王破露宿街頭的田恬。莊、任兩人鬧了一次小別扭,打了三天冷戰,第三天晚上,莊墨應酬完回家,任明卿和田恬發現他喝醉了。)莊墨回來得非常晚。雖然他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他是被人攙扶著進屋的,而且他一進門,整個客廳就都是酒氣。正在拖地的田恬跑出來靠了一聲,問送行的人:“他喝醉了?”那人把晚上他們在哪兒、應酬了什麼人統統交代了一遍,含蓄道,“莊總今天確實喝得有點多。”任明卿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書,此時合攏了書本,站起來打算去睡覺。他表現得好像他只是偶爾經過,不是特意在等莊墨回來似的,雖然誰都知道這個點早就超過了他的入睡時間。相比於他的雲淡風輕,莊墨的反應卻要激烈得多——莊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任明卿驚訝地看著莊墨,希望他能給個解釋。可莊墨既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直直凝視著他的眼睛,好像篤定他對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心知肚明。他們僵持在那裡,足足有半分鐘,任明卿率先收回了目光,試圖把他的手拂開,但沒有成功。任明卿無奈地在他身邊坐下,莊墨的眼神固定在他的臉上,隨著他的動作起落。任明卿:“你怎麼了?”莊墨:“我頭痛。”任明卿:“你要不要去吐?”莊墨幅度很大地搖搖頭:“我不要。”任明卿:“那你要不要喝解酒湯,我去給你做。”莊墨幅度很大地點點頭:“嗯。”任明卿站起來,莊墨抬頭看著他。任明卿:“你放開我好不好?”莊墨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不要!”任明卿:“……”任明卿:“你這樣我沒法下廚。”莊墨想了一會兒,束手無策地問:“那怎麼辦?”任明卿:“……”田恬興奮得上躥下跳,跑到房間裡拿來單反,對準了他倆。任明卿無奈之外還有些羞澀,拿另一隻手擋臉:“你不要拍……”“不行不行!師父醉了誒!我要錄下來以後敲詐他!”田恬調整了焦距,給莊墨拍了個特寫。“師父,你感覺怎麼樣?”莊墨原本跟往常一樣,翹著二郎腿、挺腰直背地坐在沙發上,一派精英的派頭。此時突然換了個金刀大馬的姿勢,脖子往後一仰,仰天長嘯:“我喝了很多酒我醉了——我喝醉了!”任明卿頭痛:“田恬,你把他扶到衛生間去。”低頭想把他的手掰開。莊墨坐起來,用力把任明卿的手抓到胸口,粗魯地問:“你要去哪兒?”任明卿:“我去廚房給你做解……”莊墨又氣又怒地打斷他的話:“你為什麼要去廚房!你又想跑?來,坐在這兒。”嚴肅又殷勤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田恬噗地笑出了聲,任明卿責怪地探了他一眼:“你就任由他發酒瘋。”莊墨:“我沒有發酒瘋,我只是喝醉了。我喝醉了!”任明卿:“……”莊墨:“來,坐這兒,我們聊天。你今天寫了什麼?快給我看看。”任明卿:“這麼晚了,你審什麼稿。”莊墨:“我沒有看到你的更新,我睡不著。”任明卿故意騙他:“我今天沒有寫,你去睡一覺起來,我就寫完了。”莊墨髮脾氣了:“我在外面東奔西跑,你在家裡不寫東西!日子過不過了?!”兩人用眼神較量了一陣。莊墨:“你現在就寫。”任明卿:“……”田恬鬼主意最多,接收到任明卿求救的目光,開口就胡謅:“太太有寫!太太有寫的!你等等,吶——”,抓起桌上的ipad塞給莊墨。莊墨很認真地對著黑屏看了半天,心潮澎湃地讓任明卿好好收好,拉過他的一雙手語重心長、熱淚盈眶地說:“卿卿,寫的真好!你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作家,你好好寫,以後去拿諾貝爾獎。”任明卿:“……”雖然很感動,但他現在嚴重懷疑,莊墨以前真的認真看過他的文麼?莊墨:“我帶過這麼多作者裡,我最喜歡你。”任明卿:“好,謝謝你。”莊墨:“你是我最愛的太太,我不說假話,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的心有多真,我要證明給你看。”說著脫掉了西裝,要扒自己的襯衫。田恬樂得直跳腳:“我錄下來了!你們結婚典禮上要收錄的話記得問我買哈。”任明卿紅著臉瞥了田恬一眼,制止了莊墨掏心掏肺的動作:“好了好了,我信了,你現在脫了衣服去洗澡,太晚了,該睡覺了。"他看莊墨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