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這本他看不上的《永夜之都》,首印30萬冊,當年銷售過百萬冊,導致圈子裡到處都在議論他的事。“他是個講故事的天才。”人人都這麼說,臉上洋溢著發現新大陸的喜悅。那些曾經對他笑臉相迎的編輯,如今也全跑到譚思那裡奉承去了。舞藍甚至要他學學譚思的寫作手法。這對玄原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雖然他內心深處明白舞藍是為他好,即使自己天賦過人,那也只代表著成長率比較高,他在寫作一道上如果要想走得更遠,就不能放棄學習——但那也絕對不是學習譚思。譚思是個什麼東西?他玄原跟四海縱橫一起揚名立萬的時候,譚思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玄原懷抱著這種高傲的蔑視,決定對譚思視而不見。玄原不出席有譚思在的任何場合,拒絕與譚思一道參加《新繪》的筆會,最嚴重的時候,玄原甚至不許別人在他面前提譚思的名字。他依舊在寫他的十洲三海系列,然而只要他一放下筆,停止了閉門造車,就會發現哪兒都是譚思的痕跡。雜誌樣刊的封面寫著他的名字,路過書店最顯眼的位置擺著是《永夜之都》壘成的紙質迷宮,刷個微博都是《永夜之都》的同人畫稿,連開啟讀者群,群裡也盡是在討論《永夜之都》的劇情。譚思好像無處不在。整個世界好像都在圍著譚思打轉。人們就當他這個天下 他們的腦波在一個頻道離開玄原那個大得離譜的宅邸,莊墨打車返回了魅力四射。田恬對他有一肚子的火,首先是莊墨竟然讓他等了那麼久。他第一次一個人來酒吧,簡直要被各路牛鬼蛇神吃拆入肚了,莊墨難道就沒有考慮過他有可能出現危險麼?其次……“我以為你是個正經人,結果你居然嫖娼?!你還要我幫我嫖娼!你要不要臉啊死gay?!”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