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單手就可以把他的脖子擰斷。“你少他媽跟我耍花招。”姜勇在他耳邊威脅道,“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兩天你他媽不是被人包了麼?賺了不少吧?拿出來!”他從魅力四射的經理那兒聽到風聲了。“他是我朋友!”任明卿聽到莊墨被侮辱,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狠狠將他推開,雙眼發紅、胸膛起伏地辯解,“他只是讓我在、在、在裡面寫稿子!”在他發狠的一剎那,姜勇警覺地放開他,退到半米開外,防止他突然發難。然而,任明卿只是站在原地氣喘吁吁,一氣之下的怒容很快被清醒過來的軟弱所取代,似乎在後悔對姜勇太過粗暴。姜勇覺察到他的退讓,智力低下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卑鄙的精明。他知道主動權又回到自己手裡了,放肆地審視著自己的哥哥,期待他露出馬腳。可是任明卿的眼神始終那麼坦蕩無辜,姜勇意識到他真的沒有說謊。開著包廂寫稿子,換做任何一個人說出來,都要笑死人,但放在任明卿這裡,倒真有這個可能——他就是個書呆子。而且,他這副樣子,還真混不了風月場。姜勇聽到訊息時還嚇一跳呢!“寫稿子啊!”姜勇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樂呵呵地把手一攤,好像片刻之前的劍拔弩張沒有發生過。“寫稿子,寫稿子……”他沒事人一樣小小的出租屋裡轉來轉去,口中喃喃,推開莊墨的房間一瞧,回頭不懷好意地使了個眼色,“你這屋子,租出去了嘛!我上次來還空著吧?——房租呢?”“這錢……我得還人家。”任明卿急著解釋,“他他……他幫我墊了包廂的費用。”“是他?”姜勇敏銳地發現任明卿的“金主”和同居人是一個,覺得這裡面有不少油水可撈。“你這朋友,對你挺好啊,好像還挺有錢?”任明卿馬上就明白過來他要幹什麼了:“你別打他的主意!”“我怎麼打他主意,我跟他又不認識。”姜勇說得正義凜然,下一秒就覥著臉湊到他跟前,頂了頂他的胳膊肘,“哥,我最近真的手頭緊,債主都快要追到家門口了。你也不想我被人砍死對吧?到時候你怎麼跟咱爸交代啊?你那朋友對你這麼好,你問他借點錢,週轉週轉,我馬上就會還上的!”任明卿聽到他叫哥,表情有點鬆動。姜勇乘勝追擊,故意撩起了袖子,打量著自己細弱得不正常的左臂,唉聲嘆氣:“誒!我也想找個正經營生,做個正經人!但是——沒辦法啊!我又幹不了重活!怎麼辦呢,嗯?我有什麼辦法呢?”他故意瞅瞅任明卿,驕傲地展示著自己的胳膊肘上的傷疤,彷彿是在炫耀著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