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東西誰要你賠，就算要賠償也該找他們賠才是，少惹那些人，不要學壞了，賭博借錢都沾不得，那些都不是好事兒。”老太太說。“我知道，那些東西我不會沾的。”我點頭。看了眼老太太，“你老最近身體怎麼樣？”房東老太太的眼睛有些昏花，像是蒙了一層霧氣一樣，我覺得很可能是白內障，但我又不好直接說讓她去醫院看，我不是她子女，說這話不合適。“最近眼睛有些花，年紀大了就是這個樣子，沒什麼事兒，等過些天去配一副老花鏡就好了。”老太太說。“最好還是去醫院看一看，做個體檢有保障一些。”我說。“去那個地方幹什麼，都是騙人的，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再說，我一大把年紀了，也活夠了，沒什麼盼頭，也該入土為安了。”老太太像是看透了世事一樣。我不好再說了，我從來沒有看到老太太的親人過來陪著她，或許她家裡有一本難唸的經，旁人的家事我哪怕看不慣，但是也摻合不了。進了電梯，我上了樓，發現了老太太說的那個人。我很訝異，沒想到居然是她。我先前以為是童望君，或者是別的人，但沒想到站在走廊裡面的居然是唐婉。唐婉居然主動過來找我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在我剛好得知高考成績的時間點上，是巧合還是她特意過來想要詢問一下我的高考成績？ 是不是你做的“你怎麼過來了？”我看著唐琬，問她。“找你說一些事情。”唐婉盯著我看了好幾眼，她注意到我身上的傷，但是沒有問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什麼事？”我說。“在這站著說不太好，你是和我一起到外面找個地方坐下來聊，還是到你屋裡面去聊，看你，怎麼方便怎麼來。”唐婉似乎有很多話要跟我說。“我這個樣子到外面去不太好，到屋裡面去聊吧。”我摸出鑰匙開了鎖，“進來吧。”唐婉站在蘇然的房門口，看到我開了一旁的房門，有些奇怪：“你沒有在蘇然的房間裡住嗎？”“沒有，在她房間裡面一直住著不太好，我自己將這個房間又租了回來，現在一個人在這住。”進了房裡，我問唐婉，“要喝水嗎，我給你倒一杯開水吧。”“不用了。”唐婉進了我屋裡面，四處看了看，“你和蘇然鬧矛盾了？”“哪有那麼多矛盾，我和她沒有什麼矛盾，只是因為她叔叔不讓我住在她那，而且我長久的住在她那也的確不太合適，所以就搬出來了。”我說，“你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我給唐琬搬了一個凳子，讓她坐下。我沒有想到唐婉會過來找我，上次的事情過後，我與她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再次面對唐婉，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有愧疚，有尷尬，甚至還有一些埋怨，我坐在床上低著頭看著腳尖。“高考的成績出來了吧，你有去查過嗎？”唐婉開口問我。“查過了，今天剛去查了，589分。”我點頭，語氣很平淡，沒有波瀾。“我高考的那一年清華的錄取分是685分，你英語如果去參加考試，肯定能夠拿一百分以上，總分將近七百分，進清華北大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唐婉說。我笑了笑，沒有做聲。唐婉的話毫無意義，我覺得唐婉不應該說這些事，因為我沒有去參加英語考試就是她造成的，她居然還好意思當著我的面說出來。她說話的語氣，給人的感覺好像我英語沒去參加考試與她沒有關係，不是她造成的一樣。“你恨不恨我？”唐婉問我，“如果不是我，如果當時我沒有將你引出來，而是讓你順順利利的參加英語考試，你說不定就成了市裡的狀元，而且能夠進清華和北大，完成你一直期盼的夢想。”她還記得是她導致我沒能參加英語考試，我還以為她忘了。“有什麼好恨的，事情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沒什麼好談的。”我搖頭，“而且這個分數也不算低，589分，一定能過一本線，而且能夠上985和211院校，也還算可以。”“你甘心嗎，你甘心上一個普通的985或者211院校？你不是一直希望上清華北大的嗎。”唐婉追問。“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我就考了這麼些分，上不了清華北大，只能上普通的985和211院校。”我的聲音有些大。我心裡有些氣，覺得唐婉不該一直在這個問題上面追問我，事情發生的原因是她造成的，我只能被動的接受結果，她現在的語氣好像是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責問我，這讓我有些不舒服。“其實你可以明年再參加高考。”唐婉說，“沒必要今年就去上大學。”“不參加了，沒什麼意思。我已經沒了之前的激情，對高考，對大學沒有了先前那麼強烈的慾望，考多少就是多少，589分也能夠上大學。”之前我還沒有想好，但是現在我想好了，決定填報志願不再復讀了。“今年只是一個意，外清華北大是你的夢想，你不應該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明年再努力一下你就可以上清華北大。”唐婉說，“不要這麼消沉。”“我消沉？”